“仙子!”
九嬰掐著玉衡腰肢,直捅進去,他想:還是肏爛他吧。
玉衡站在能感受到信香,但是由於腺囊損壞,無法辨別。九嬰上一章認出來玉衡,是因為他說出了逍遙的名字,九嬰跑出去是去找人確認了。
後續都會解釋清楚的。
第77章
麒麟帝閉關數日,帶出一株根深葉綠的天池冰嬌蓮。
外頭天晴日郎,石牆外的屋子是暖的。殷冥將手上東西放下,咳了兩聲,嘴唇微微勾起,心想:他若知道,會高興的。
麒麟帝推門,未見到想見的人,卻在門外看到跪了滿地的侍從……還有紅菱。
麒麟帝問:“淵兒又惹事了?”
紅菱搖頭,說不出話。
麒麟帝還要再問,卻見紅菱眼睛比身上衣衫要紅,他皺眉道:“怎麽了?”
殷冥心中驟然一跳,一把攥住紅菱手腕,道:“柴房裡那個出事了?”
紅菱搖頭:“沒有。”
麒麟帝又放下心,回身去摸那株靈花,他最在意的兩個人,一個未惹事,一個未出事,那還有什麽……
殷冥怔住了。
他回頭,在榻上,看到了殷淵。
他的兒子,躺在內殿床上,面色滲白,喉間一道獰疤,兩指深的刀口,橫貫頸面,他睜著好大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無聲無息,僵在榻上。
麒麟帝站了很久。
日光很好,被窗子擋了,半分照不到身上。
半晌,他搖著頭,似哭卻笑,聲音急促道:“紅菱,淵兒……又在胡鬧什麽?”
……
殷淵是從幾十裡外的荒涯下尋到的。
一刀橫貫脖頸,斷了生機。
那日,紅菱瞧見滿涯的血,當即昏了過去,再醒,她爬到床邊,便抱著小主子哭了三日,幾要哭瞎眼睛。
她從未想過,一場聲東擊西的把戲,會出這種意外。
紅菱張嘴,似乎說了什麽,殷冥已然不聞,他走到床前,將殷淵從床上抱起,道:
“淵兒……”
“淵兒……”
殷冥叫了幾聲,喉間一陣梗啞,他掩唇咳嗽兩聲,嗆出滿袖血沫,他蹭了蹭嘴,哄道:
“淵兒起來,不要嚇我……”
“是父王有錯,不該小氣,你若想見他,我這便帶你過去……”
殷冥抱著殷淵起身,紅菱過來攔他:“陛下,您去哪?”
殷冥抬頭,目中煞氣翻湧,襯著滿嘴血紅,好似閻羅。
紅菱全身發抖,退了兩步。
殷冥帶著殷淵到了柴房,他推門進屋,只見床上空空,不見人影。
殷冥想,他呢?
此時,紅菱追到殷冥身後,殷冥喃喃:“人呢?”
紅菱:“他……”
殷冥轉身,問:“他呢?”
“……”
紅菱對上殷冥眼睛,從未一刻,她竟覺得這一界之主如此可憐,可憐到她……哽著嗓子,說不出話。
大麒麟抱住小麒麟,如同百年前南水池邊一樣,道:“無事,我等他回來。”
紅菱鼻尖兒一酸,終是擠出一句:“他走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陛下。”
殷冥搖頭:“不會,他應了我,說留下來。”
“我還給他備了禮物。”
“他說,他不會騙我。”
麒麟帝如此篤定,紅菱不敢多言,亦無人敢。
夕沉月起,又月落日升。
第二日,殷冥抱著殷淵出來,在柴房外站了許久,紅菱站在一旁,聽殷冥道:
“他又騙我。”
殷冥說這話時,面上分明並無什麽表情,可紅菱卻生覺得他是生剖開胸膛,捏碎了一顆心,淌了滿身血淚。
殷冥走時,叫人一把火燒了這間柴屋。
……
後晌,殿前侍衛來報。
少主消失前,只有紅菱帶著柴房中一個侍人,曾到過少乾殿,離開時,臉色極為難看。
侍衛:“並且,少主頸上傷口,是被此物所致。”
紅菱伸頭一望,當場目眥欲裂,這物件她眼熟,是柴房中扔在地上那把錘斧,如今上頭血跡斑斑,鋒鈍刃卷。
殷冥看紅菱一眼,那眼神冷的驚人,紅菱心口一緊,“撲通”跪下,道:“陛下,那日我是帶他去見少主,可……那絕不可能……”
“還有這斧,怎就能斷定是柴房那件……”
“怎麽可能……他不會,他根本不會殺人……”
“更何況……”
殿中並未有誰理會紅菱辯言。
少乾殿內的小童子又被抓到殿前,哆哆嗦嗦,跪地伏頭。
旁邊有人嚇了三兩句,小童子才帶著哭腔磕磕絆絆道:“其實,那日……那人來之前,少主已經不見兩日,他一個瞎子,到了殿中,還未見著我,便知我不是少主……”
紅菱直覺不妙,紅著眼搶辯道:“他眼中瞧不見,自然聽得敏銳些,定是從聲音辯得的……”
“陛下莫要聽這些閑言碎語……”
紅菱還要開口,卻不想,一陣掌風便將她整個掀翻。
“唔……”
紅菱胸腔內喀嚓兩聲,肋骨斷了幾根,人當場口吐鮮血,幾近昏厥。
麒麟帝眼中刹時血絲密布,到了此時,人才從悲愴之中顯出幾分瘋獰。
“說吧。”
小童子打著哆嗦道:“少主失蹤幾日,我本就忐忑,打算那日對陛下坦白,是他同我說,讓我再等一日,第二日一早,再對外頭喊,少主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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