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仙君當時雖說年長,可避世不出,久居藤林,玩心頗重。
玉衡停下,一個響指,地上死透的靈鹿當場憑空消失。
玉衡壞笑道:“呦,殷冥師弟,你的靈鹿肉呢?”
殷冥低下頭,再抬眼看他,眼神又深幾分,濁怨翻來攪去,終是面無表情,只剩冷森。
殷冥:“還我。”
玉衡不以為意道:“我若不呢?”
殷冥眼神落在玉衡頸邊,只露出幾顆染血銀牙:“殺了你。”
玉衡:“……”
如此字沉句重,玉衡被他眼神刺的全身不適,逗弄也都沒了趣,抬抬手把障眼法撤了。
走前,玉衡留下一句:“廚房有燒好的飯菜,靈鹿肉雖好,卻要烤熟再吃,若吃壞肚子,豈非禍事?”
之後三日,玉衡都未見著他這個小師弟。
聽紅菱說,他這小師弟吃壞了肚子,在床上躺著。
玉衡呵呵心道:果無意外。
下了早課,玉衡慢悠悠往後山去。
深山野林,素日無聊,玉衡喜歡些毛長無害的小靈獸,便在後山喂了些靈兔。
這日,剛踏入後山,玉衡便直了眼睛。
白兔成了紅兔,一隻摞著一隻。
玉衡氣極反笑,腦袋裡嗡嗡直響。
今日早課,除了殷冥,別人都在,這仙林中隻他們幾人,外頭又有結界,不可能是外人擅闖。
玉衡怒火中燒,一腳踹開殷冥房門,這小畜生正在桌邊坐著,那等悠哉,似是料到他會來。
玉衡手中拎了隻剝皮慘死的靈兔,他道:“你殺的?”
殷冥不以為意:“同你一樣,開個玩笑。”
玉衡恨得手心發癢,世上竟還有這等禍害,殺他百隻靈兔,隻為一兩句逗弄。
一股子燥血衝進玉衡腦袋,他上去就把殷冥揪起來,按在地上。
開始,殷冥眼睛都沒抬一下,直到玉衡扒他褲子,才猛然掙動起來。
“你做什麽!”
玉衡磨牙,扒開礙事的衣褲,一腿跪在殷冥身上,手臂高高揚起,一巴掌就抽上去了。
“我後山養了一百五十三隻兔子,你殺一隻,我就該賞你一巴掌……”
說了這話,還覺得不解氣,玉衡又加了一句:“日日。”
話說的狠,可惜當時,玉衡巴掌才落幾下,就下不去手了。
手底下的人瘦骨嶙峋,以前遠看隻覺得是瘦弱,這扒開才知道,竟這般可怖,好似張薄紙,他多打幾下,人就散要了。
玉衡一口悶氣憋在胸口,把人綁了,光著腚晾在床上。
殷冥磨牙道:“今日之仇,他日我定十倍奉還。”
玉衡忍不住給了他個大嘴巴子,冷臉教了他個萬世不變的大道理。
“狠話,等你有了那個本事再說。”
玉衡去廚房盛了些剩下的清粥,帶了些小菜,掰開他這不識好歹的小師弟的嘴就往裡塞。
玉衡眯著眼冷笑:“不吃不喝是怕什麽?莫要天天都覺得有人要害你,我若想弄死你,不過抬手的事。”
等玉衡把粥水灌完了,才道:“今日我就改改你這不跟別人一樣的臭毛病,你不肯自己吃,我便天天來喂。等你有了力氣,把我這一百五十三隻兔子養回來。一天養不回來,這巴掌我就一天來抽。”
殷冥冷冷的道:“這仇,我會還的。”
玉衡仙君嗤之以鼻。
當年玉衡如何也想不到,許多年後,殷冥確實是把這仇還了,飯是灌了,巴掌也還了。
不過這巴掌,卻是用胯下拍的。那一下下頂過來,可比當年玉衡給他那力道重的多,也從不心軟,次次都非逼的他哭叫求饒。
殷冥一根長物,粗暴至極的頂開他生殖腔,慘無人道的當場成結,玉衡險些死在床上。
這小畜生還套了他的話:“若是師兄一日生不出,便如此一次。”
“亦是日日。”
……
玉衡跪在地上,直到有人踹他一腳,旁邊不知哪個奴才喝道:“大膽!聽不著主子在問你話麽?!”
玉衡張張嘴,竟哇的嘔出口血來。
四下陡寂,再開口的,是紅菱。
“不光有癡症,還有癆疾?”
“咳咳……”
玉衡低著頭,掩住嘴咳嗽。他靈脈受損,又妄動靈丹,反噬來的凶急。
紅菱道:“這窮瞎子,是少主外頭轉了一遭,好心撿回來的,少主心善,想把他留下,賞他口飯吃,卻不想又瞎又呆,如今看這還有些麻煩病,還是直接扔出去……”
玉衡從未一刻如此感恩紅菱,也如此慶幸自己被瑤池水灼瞎了眼睛,雖知殷冥就在這屋中,已駭的手指蜷曲,四肢僵硬,因他目不能視,還能勉強說出幾個字來。
“謝姑娘施恩……”
玉衡話還未落,殷冥卻了開了口:“一個廢人,淵兒喜歡,就留下當個樂子吧。”
玉衡大急:“等等,我……唔!”
麒麟帝金口玉言,十分效率,話剛一落,玉衡手腕上遽然一痛,奴印就落下了。
玉衡還未來的及對這印反應,卻驚覺件更可怕的事。不知何時,他身上衣裳竟已經濕透,呼吸越重,熱的氣息不穩,身後竟開始濕黏。
他似乎……要發情了?!?!
第8章
早在抑情丹初顯勁乏,逍遙仙就急出了一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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