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她?
玉衡仙君可真是太想謝謝她了。
每日,都被殷冥按在床上強行肏個半死,殷冥凶狠,頂起來臀都被拍的紅痛,玉衡仙君每每都覺得撐不過這夜,還有那一聲聲“愛妾”,叫的人頭皮發麻。
紅菱心思少,並不知兩人其中一二,隻覺得殷冥對他非常不錯。
這三人若能有誰放下執念,移個情別個戀,等那人有朝一日回來,境遇便好幾分。
紅菱再不想見百年前那般情景了。
紅菱道:“你想要什麽,直接吩咐,就算是天上的仙桃兒,陛下怕是也能為你往下摘。”
玉衡仙君搖頭,半分不感興趣。
他才不稀罕那些東西。
以前玉衡仙君那般身份,桃園中的百年仙品,都是天帝那老頭一筐筐往仙藤林中送。
紅菱罵他不識好歹,玉衡仙君只聽她罵,沒空理她。他如今千愁萬難,無人可說。
易容丹時效有限,雖說他面容已毀,可若丹藥失效,總會有些以前的影子。
他該怎麽解釋?
況且抑情丹已無,如今如此耽擱,不知出路,若待下次情期,豈不穿幫露餡。
他又該如何狡辯?
上回九嬰那話,若他和承華當真有意殺了紅菱,屠盡蓬萊一族,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又該如何解救?
這些且是後話,當務之急是……殷冥如此胡搞下去,也無墜藥,他怕……
玉衡仙君愁眉苦臉。
他離開藥王谷半月有余,常理來說,逍遙仙順著指路香到了魔界,怎麽也該來魔殿轉轉。
可到了這時還沒半點音信,也許他是浸在自己藥廬中,忘了白天黑夜,不知他已經沒了蹤跡。
玉衡仙君心思煩亂,同紅菱道:“屋中沉悶,我隻想出去走走。”
紅菱張口就來:“你要實在無趣,我找幾本畫冊來給你瞧瞧……”
玉衡睜著雙銅鈴大的瞎眼:“……”
紅菱自知說錯了話,連忙找補道:“今天膳房弄了些新鮮玩意,你來嘗嘗?”
說罷,就叫人端上來了。
說什麽新鮮,其實就是蘿卜雕成花兒。
紅菱把著玉衡的手摸:“這刀功,摸出來的好。”
玉衡仙君很難從個蘿卜上摸出賞心悅目,桌上又擺了些蹄子肉肘,聞著味道便覺惡心,亦吃不出新鮮,興致缺缺。
紅菱嘖了一聲,這人極難討好的勁頭,倒是同她以前伺候的那位真像。
紅菱道:“你要實在想去外頭,也不是不可……”
玉衡抬頭,灰蒙蒙的眼迸出幾分神采:“真的?”
“真的。”紅菱遞了根盲杖過來:“只是不能出了這乾坤宮,不可去後殿偏房,就在院前附近轉轉,我還能坐得了主。”
玉衡仙君在這屋中一關七日,就算只在乾坤宮中走走,也算寬赦。
玉衡仙君在殿外一轉半晌,紅菱寸步不移。
他本打算東摸西撞,瞧瞧除了正殿,還有沒有旁門,可紅菱在,當真礙事。
玉衡仙君正發著愁,忽的身邊腳步匆促,有人上來就喊:“紅菱姑姑,不好了……”
紅菱喝道:“陛下只是外出片刻,你們就這般慌慌張張,像什麽樣子!”
玉衡仙君聽著旁邊聲響,大概是那些人“撲通”跪了一地,隱約聽是有人在哭。
“出了大事……”
紅菱:“說說,我倒要看看,是何大事?”
來人道:“少主……不見了!”
玉衡仙君挑挑眉毛。
呦,這娃娃蠻有個性,年紀不大,倒是有幾分本事。
這魔界聖殿戒備森嚴,他跑出去一次許是偶然,若再有二,怕就是真沒把這些護衛放在眼裡。
紅菱大驚:“什麽!”
這下可好,紅菱哪裡還有心思看管他,跟殿外守衛吩咐幾句莫要讓他出殿,匆忙便走。
玉衡仙君不忘添上兩句俏嘴,道:“我同姑娘一起……”
紅菱忒他:“你個瞎子,要你一起有什麽用!”
等乾坤殿內靜下,玉衡才松了口氣,靜坐片刻,直接敲著盲杖往後殿走。
小主子一丟,整個魔殿都亂了三分,紅菱定是要調動大量人力去宮外尋人,那還有人心思放在他身上。
此時是趁亂而出的最好時機,只可惜……他被關在的地方是乾坤殿。
就算人心惶惶,正殿外還是有護衛輪守。
玉衡仙君略忖,思及紅菱口中的後殿,在園中敲著盲杖轉了幾遭,終於,在庭院僻靜一角摸到個濕潮窄木門。
門寬約摸一人可過,玉衡君推開那木門,側身而入。
剛進此處,玉衡君便覺得遍體發涼,似是不知被何物遮蔽,不見暖陽,遂無溫意。
玉衡瞎著眼睛,瞧不著周圍模樣,隻覺得此時如同置身個冰窟窿,聽得腳下落葉被陰風吹的颯響。
玉衡敲著盲杖往裡頭走,摸牆繞了一遭,心道:這後殿並不算大,一踩滿腳枯葉,不似常有人來。
他人摸到後殿屋外,竹竿在門前碰了三下。
沒關。
玉衡往屋中走了兩步,一進此門,陰潮之氣更甚,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正想殷冥為何在自己寢殿後弄這麽個陰滲地方,肩上忽而一沉,有人拍了他一把。
“……”
玉衡仙君心下狂跳,躥出去三步,“哐”的撞在桌角,桌上物件砸在地上,聲響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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