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想叫他的名字,最後卻紅著臉道:“太子殿下。”
殷冥聽到,劇烈的心跳。
並非他的心跳,是這幅肉體的心跳。
當夜,玉衡跟著“太子”偷偷溜進了東宮。
殷冥通過這雙眼睛,看到玉衡頸後的咬痕。
可惜,他已經與其他乾元結成道侶。
夜裡,玉衡打了地鋪,睡在床下,地上比南水的床還要硬。
殷冥想多看他幾眼,“太子殿下”卻閉上眼翻了個身。
數年之中,殷冥第一次,想爬出這個身體,想要走到玉衡身邊,給他一個擁抱,不管他是不是有了別人,也要告訴他,他真的很想念他。
玉衡躺在地上,他不太舒服,總覺得有些熱,他想要打開窗戶,小聲道:“殷冥……”
床上人不悅道:“叫太子陛下。”
玉衡:“……”
殿中沉默半晌,玉衡道:“太子殿下變了。”
“……”
太子殿下不想露出什麽破綻,問:“哪裡?”
玉衡什麽都沒有說,可殷冥覺得,他是生氣了。
半晌無話,氣氛尷尬且僵硬,許久,玉衡道:“我睡了。”
“嗯。”
太子想,這人大抵就是他的“好兄弟”的筆稿中,把名字寫過千萬遍的那個坤澤。
他想起後頸那道咬痕。
太子煩躁翻身,心道:貌醜無比,不過如此。
……
太子沒有想到,夜深,這個坤澤,會爬上了他的床。
他睜開眼睛,一股濃烈的香氣,熏得全身血液都向身下湧去,陰莖充血堅硬,兩腿間的肌肉繃緊。
他被渴求的信素包裹住,靈魂為之震顫,承華口中乾燥,眼中逐漸赤紅。
真騷。
想乾死他。
想這個坤澤懷孕。
欲念,逼得他幾乎發瘋。
玉衡面色通紅,眼中漆黑濕潤,湊到“太子”面前,親吻他的嘴角,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道:“我不知道怎麽了,很難受……”
玉衡並非初情,但卻是第一次如此無法控制,叫人失去理智,洶湧的情欲和著信香,沾濕了褲子。
太子的手指粗糙,上頭有常年握劍的粗繭,兩根手指擰住衣裳裡嫩紅的乳尖兒,手掌用力握住玉衡的胸肉。
“唔……”
過於粗暴,玉衡覺得疼。
太子扒開這個坤澤的衣裳,兩指夾住乳頭,用牙齒咬。
玉衡道:“殷冥……”
這個名字,如同一盆冷水,潑在太子頭上。
他兩顎凸起,咬牙道:“放開。”
玉衡瞳孔放大,濕潤失神,湊過來親他。
太子一把將他推開。
玉衡伸手抓他,剛碰到對方衣角,身子陡然一震,突如其來的壓迫,凝成實質性的恐懼,壓的他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太子走出房門,須臾,提進一盆冰水,潑在玉衡身上。
“冷靜了麽?”
玉衡嗆了口水,趴在榻間咳嗽,滿身熱氣被太子劈頭蓋臉的一盆冷水衝走。
殷冥看到玉衡抬起頭,眼眶發紅,道:“太子殿下,可真是狠心。”
……
未冠病歿,生離死別。
那夜之前,殷冥覺得,他已見識過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卻不成想,只是開始。
標記是道欲枷。
為人標記,其他乾元便該無法感知其信香,更無法誘其發情,除非……
二人本就是命中注定。
慢慢開始火葬場。
第186章 神界篇之可恨
初時,玉衡同承華相處,長生摩擦。
玉衡喜甜,各種精致點心,甜食糖水,會叫他開心。
太子不然,太子幼時被拋至山間,被家農戶撿到,常年食不果腹,更愛銅鍋煮肉。
可等玉衡掏出三十頁信紙,太子滿臉不情願,卻還是陪他逛完了上頭所有糖糕鋪子。
要多少買多少,玉衡不愛吃的,太子塞進嘴裡。
玉衡問他好不好吃。
太子皺眉不說話,隻覺得齁甜。
玉衡吃壞了牙,半夜牙疼,被太子把他按在榻上,一日三頓給他灌苦參湯,被迫戒糖。
玉衡從眼眶紅到鼻尖兒,啞聲道:“殷……”
太子殿下額頭青筋直冒,喝道:“說過了,叫太子殿下!”
玉衡早睡到了床上,窩在軟被中,悶悶道:“太子殿下,真凶。”
兩年,太子閑暇時間,陪玉衡逛了三十頁信紙上的大半街館。
太子及冠那日,宮中擺了巨宴。
宴上,太子嘗到盤中的桂花糕,眼睛微微發亮。
太子性情孤僻,不喜歡有人伺候,以前是身子病弱,非有人不可,如今帝後寵他,便由他去了。
太子回了東宮,甩下重冠,玉衡在房中等他。太子從袖中摸出油紙,掏出幾塊雕了細花的桂花糕。
玉衡戒糖多時,捧著糕點,眼睛亮如星辰,道:“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殷冥看著玉衡拋棄了三十張信紙,忘記上頭未逛完的鋪子,隻記得了太子偶爾帶回的桂花糕。
殷冥想收好書信,卻不知玉衡將東西扔到了何處。
本來,玉衡同太子,極不般配。
玉衡久在南水,嬌生慣養,開元尊的福洞是安樂窩,未見過人心之惡,一片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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