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凡眼中,玲瓏心境純粹通透的佛子,約莫是不會想見到他和正道修士打起來的那一幕。
但是,無非可不是書中那個無非,他穿書之前就是個肆意隨性的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殷凡願意為了他忍著,無非卻不願意看到殷凡受人辱罵,他眸中冷光微動,既然罵了他的人,總要付出點代價。
也該讓某些人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遇到符鴻之前,無非和殷凡是打算盡快離開焰靈界,但符鴻所帶來的消息卻讓兩人改了主意。
“天劍宗有個女弟子發現一個神秘祭壇,現在各掌門和其他幾位魔尊都在那裡。”符鴻細細道來。
他本來想帶著北域的魔修也摻和一腳,誰知那些正道掌門見了他就跟貓見了耗子似的,派了宗內弟子對他窮追不舍。
殷凡道:“你炸開了修真界存在數千年的焰靈界,他們當然要找你拚命。”
“那個女弟子是?”無非聞言眸光微動,心底有種淡淡的不詳預感。
符鴻:“聽說是天劍宗某個長老的嫡系後輩。”
殷凡看向無非,問:“師兄可是懷疑那人是柳月萱?”
無非微微頷首道:“天道會第一日時,柳月萱就想要在悟道茶中動手腳,被我攔下。”
聞言,殷凡也想起那天的事,目光略冷:“她是不是要在我的茶中動手腳?”
“我亦如此猜測,自傳承大墓出來後,柳月萱看你的眼神十分不善,那日她悄然離去,我便跟上去阻攔。”無非淡淡道,“但不知為何,景師弟的茶還是被動了手腳。”
一旁的符鴻想到什麽,出聲道:“屬下還聽到他們說要召喚出什麽東西,用來對付尊主您。”
聞言,殷凡嘴角的笑帶上嘲諷。
無非則稍頓了下,祭壇,召喚……又是書中沒有提到的劇情。
隨後一想,焰靈界都被炸開了,關於天道會的劇情早已經偏離,再出現個傳承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今,他們知道蒼霄等人要通過某樣東西對付殷凡,便不能隻坐以待斃了。
“一同前去看看。”無非道。
殷凡卻忽然問符鴻:“祭壇處都有哪些勢力?佛靈宗掌門可在那裡?”
無非淡淡抬眸看他,殷凡解釋道:“佛子如今同我在一塊,若是在祭壇處碰上鏡觀掌門,佛子豈不為難?”
一旁的符鴻見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尊主與佛靈宗佛子並不向傳言中那般,反而,兩人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不知不覺間,他面對無非的態度更恭敬了幾分。
“無需擔憂。”無非表情未變,抬手虛虛按在魔尊的手上,平淡的語氣中隱含幾分安撫意味,“魔尊難道忘了天道會上那一幕?”
無非所言,便是佛靈宗掌門與眾弟子言「佛渡眾生」的那一幕。
兩隻手虛虛相觸,殷凡的心神立刻被攥住,將佛靈宗掌門什麽的拋之腦後,他反握回去,聲音微沉:“佛子的手怎會如此冰寒?”
些許的溫意由兩人相貼的手上傳來,無非表情依舊是淡然的模樣,淡淡道:“天生如此。”
“咳……”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的交流,符鴻硬生生地讓自己擠進了尊主和佛子之間的奇特氛圍中,清了清嗓子道:“據屬下所知,佛靈宗掌門並不在祭壇那裡。”
“嗯。”殷凡聞言卻隻略顯敷衍地應了下。
無非欲將手收回去,卻突然被某人緊緊握住不松開,他微微一頓,眼眸深處暗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幽深。
不過片刻,幽深緩緩退去,無非抬了下眼皮與對面的殷凡對視,同時手上稍稍用了點力。
然而,在兩隻手剛分開的那一刻,殷凡挑了挑眉又伸手抓住無非的手。
殷凡眼梢含著笑,就這麽看著無非,也不松手。
無非頓了下,下一瞬眸光微動,手上佛串泛起點點金光,隨著他的動作纏繞上殷凡的手腕。
深色的佛串將魔尊兩隻手腕纏在一起,有種異樣的美感,無非做完這一切,淡定地收回了手。
而殷凡則怔了怔,隨後嘴角揚起,聲音曖昧:“先前佛子綁了本尊的雙眼,如今又綁了本尊的手,此等待遇,也唯有本尊一人了吧……”
“天下間,如魔尊這般的人,也唯有一個罷了。”無非抬了眼皮,緩緩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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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秘祭壇
佛串纏得並不緊,輕易便能掙開,但殷凡卻任由它綁著,等到無非親自動手解開後,白皙的腕上留下了淺淡的紅痕。
明明心念一動便可將紅印消褪,殷凡卻故意留下了這些痕跡。
無非看著素白手腕上的淺淡紅印,如純白畫布上尚未成型的點點梅花,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靛藍色的小藥瓶來:“此為宗內師兄煉製的袪痕膏。”
殷凡點了點頭,卻不去接。
見狀,無非略頓了下,本著「這紅痕既然是他造成,自然由他來負責」的念頭,打開了小藥瓶。
淡綠色的藥膏在微涼的指腹和溫熱的皮膚間融化開,藥膏獨特的清香緩緩溢散,縈繞鼻尖。
白衣佛子微微垂首為魔尊塗著藥膏,淡然而輕柔,而在魔尊眼中周圍一切事物盡皆消失,唯剩眼前的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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