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無非有些控制不住手掌的力道,隔著輕薄的單衣肆意揉捏,直到懷中的魔尊似乎承受不住微微顫了下,才倏然頓住,隨後放輕了力道在他背後輕撫著。
牆上的兩道人影稍稍分開,無非垂眸看著殷凡微微紅腫的嘴唇,殷紅昳麗的頸側,唇角微勾,眼中含上了些許愉悅之色。
隨後重新俯身靠近,淡淡的靈光閃過,頸側被狠狠親昵疼愛過的痕跡盡皆消失。
翌日,天邊剛剛露出一道金紅光芒,床榻上的人忽地睜開雙眸,眼神帶著些許茫然之色,然而還不等他憶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表情忽然僵住。
溫熱而平緩的呼吸噴灑在頸側,令殷凡覺得微微有些癢,他轉過頭去,入目就是無非平靜的睡顏。
殷凡怔住,開始回想昨晚都發生了什麽。
他讓符鴻把無非叫來寒潭,他喝了許多酒,師兄也喝了許多酒,然後……
殷凡臉色倏地一紅,然後,他主動按著無非,還坐在他的腿上親了上去。
但是,之後還發生了何事……
這時,被他看著的人睫毛微微顫動兩下,下一刻,露出一雙通透的瞳眸。
四目相對,一向淡然無波的佛子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怔了下。
沉默片刻後,無非將自己的頭從殷凡肩頸處移開,隨後似乎想要起身,卻不知為何突然頓住。
無非看著殷凡:“師弟,你且先起身。”
殷凡聞言一怔,下一刻倏然發現自己正壓在無非的手臂上,怪不得無非突然不動……
待他坐起身後,無非也坐了起來,面不改色地將自己壓在殷凡身上的腿挪開。
殷凡:“……”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等殷凡問出口,無非就已開口:“師弟可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
殷凡微微一頓:“師兄……也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了嗎?”
無非微微頷首,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道:“我似乎,唐突了師弟?”
“關於昨晚,師兄還記得些什麽?”殷凡眸中浮現些許回憶之色,“我隻記得在寒潭中與師兄飲酒,以及……”
“親近。”殷凡說著目光如炬,緊緊盯在無非的臉上,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神色。
無非略思忖下,道:“我記得,我將師弟從寒潭抱回了魔尊大殿,似乎還遇上了符鴻,但之後……”
殿內又陷入一片安靜中,之後發生了什麽,用腳趾想也差不多能想出來。
殷凡抬手輕咳了下,忽地察覺唇上有著極輕微的刺痛,用指腹在唇上觸了下,才發覺自己的嘴唇似乎有些微腫。
看到這一幕,無非的目光落到殷凡殷紅微腫的唇上,眉心微蹙,面上帶了些歉疚,道:“是我唐突了師弟。”
殷凡卻忽然笑了下,在已經紅腫的唇上舔了下,又染上些許水光,道:“我願意同師兄親近,就不叫唐突。”
該說是酒後真情流露才是。
聞言,無非頓了下後微微頷首,看著殷凡的眼神更加柔和。
隨後,兩人起身。
但整理衣服的殷凡並沒有看到,他身後的無非此時微微勾起了唇角,眼神中含著不加掩飾的侵略之色。
經歷昨晚的一番動蕩,殷凡此時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他已經派手下魔修去東域打探情況,最終的結果無非是兩種。
如果當年屠城之事與明禹無關,那就兩相安好,如果屠城之事與明禹有關,那就和夜煞魔尊一同攻打東域,再將明禹斬殺。
而深夜以身安撫殷凡情緒的無非,此時也是心下滿足。
明禹的魔宮距離北域甚遠,派去打探消息的魔修需三五日才能歸來,無非和殷凡也不打算乾等著。
兩人將目光放在了引起東域和西域矛盾的天魔山上。
殷凡將打算說出,問:“師兄,覺得如何?”
和他想到了一塊去的無非,自然是微微點了點頭:“我與師弟想法一樣。”
夜煞想用那個消息換北域幫他們解決東域,卻不知無非和殷凡已經知曉天魔山,既然打探消息的魔修尚且未歸,他們不如先去天魔山看看。
比起明禹的魔宮,天魔山離北域可是近多了。
不過,此行不宜太多人去,加之符鴻修為還是差了點,最終還是決定只有他二人前去。
無非收拾東西,殷凡則去吩咐符鴻一些事情。
待吩咐完畢,符鴻要退下時,殷凡忽然想起無非說的話,頓了下後出聲喊住了符鴻,問:“昨晚,看到了什麽?”
聞言,符鴻腦海中浮現他們尊主被佛子抱在懷中抱回來的情形,立即搖了下頭,道:“屬下什麽也沒看見!”
“呃……”殷凡淡淡瞥了他一眼,“如實說。”
符鴻輕咳了下,反應過來殷凡這是認真在問他,而不是威脅他將昨晚見到的事忘掉,於是老老實實將昨晚看到的那一幕道了出來。
“本尊知道了,下去吧。”
符鴻:“是。”
殷凡摸了摸下巴,眸光微閃,看來,昨晚真是師兄將他抱回來的,可惜……
他歎了口氣,不該喝那麽多酒的,沒能看到醉酒後的師兄,當真是有些遺憾。
作者有話說:
無非面帶歉疚:是我唐突了師弟。
殷凡躺平:師兄隨便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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