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掌門最是光明磊落,怎麽可能心魔纏身!”
這廂對峙著,而陣法某處卻突然生出異樣,僅僅一瞬間又消失不見,沒有引起兩方人的注意。
唯有一旁靜立的無非,忽然間眉心微動,淡淡看了某個方向一眼後,閉目緩緩轉著佛珠,做出一副不參與此事的模樣,暗暗放出了神識。
而時刻留意他的殷凡,雖未察覺那股異樣,見無非動作,面上不動聲色繼續與七曜宗弟子交涉,掩在衣袍下的手不動聲色地凝了一團魔氣。
殷凡面無表情道,“當年七曜宗掌門旁觀眾多魔修屠戮我天清城城民卻不搭救,令他道心有損,愧疚百年,最終難以抵禦心魔而死。”
“本尊去見他,不過是敬他還算有幾分正道之心,他既有心悔過,本尊便替天清城城民說一句原諒而已。”
魔尊的聲音一字一句敲在七曜宗弟子心中,令七曜宗弟子面露驚愕。
他們掌門……也參與了那件事?!
提起天清城,殷凡面色冷然,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物:“你等若有疑惑,可看一看這留影石,看過之後自會明白。”
說著將留影石扔給了七曜宗弟子,便不再理會。
這邊事了,而無非亦募地睜開雙眼,眸中閃過淡淡金光,下一刻,金蓮驟然綻放於腳下,刹那間,一道白色殘影掠過萬千金蓮,出現在千步之外。
寂塵珠從掌心飛出,襲向某處,出乎意料的是,那處位置空無一人,但寂塵珠卻像是打中了什麽東西一般。
慘叫聲和重物掉落聲同時響起,一道人影忽然躺在地上現出了身形,渾身魔氣浮動,昏死過去。
赫然是個魔修!
從無非睜眼到魔修現出身影,也不過幾息時間,七曜宗弟子甚至還未反應過來。
這招幻步金蓮是傳承大墓中所得,但無非卻是第一次用,究其原因,無非微歎一聲,這招武技雖然好用,卻也……太過花裡胡哨。
他正打量地上的魔修,忽覺一股熟悉的灼灼目光落到身上,轉身一看,果不其然,就是殷凡。
殷凡則表情微怔,眼前似乎還停留著白衣佛子踩在金蓮上的畫面,心臟在胸腔中急速跳動起來,腳下魔氣湧動,移至無非身側,雙眼微微發亮。
這眼神是……
無非眸光微暗,倏地有些手癢,昨晚用的紅綢在腦中一閃而過。
他面上露出疑惑:“景師弟?”
這個稱呼仿佛打開了什麽開關一般,殷凡稍稍收斂,掛上抹如沐春風的笑:“無非師兄方才那式武技,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錯。”無非微微頷首,“是之前在傳承大墓中所得,未曾用過。”
“方才師兄腳踏金蓮,皎如玉樹,不似凡人。”殷凡眸光微閃,“令人見之不忘,心動難耐。”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章 外界變故
赤誠的表白使得無非略怔了下,微微垂眸掩下眼中情緒,手下用力捏緊了佛串上的墨簫,淡淡一笑道:“景師弟亦是清雅俊逸,龍章鳳姿。”
至於後半句的表白,只能裝聽不懂了……無非心底輕歎。
白衣佛子面色淡然,同傳聞中殘暴的魔尊說著什麽,氛圍極為平和,而魔尊臉上居然掛著抹如沐春風的笑。
單看此時的殷凡,絕對無法與傳聞中的魔尊聯系起來,原來魔尊和佛靈宗的佛子竟是這般的相處模式嗎……
七曜宗弟子見此一幕,內心有股莫名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他們已經看完了殷凡給他們的留影石,終於明白,掌門之死雖與殷凡有關,但的確不是殷凡所殺。
留影石中掌門的態度已經很明確,身為他的弟子,自然要按掌門的意願行事。
蕭逸等人則是來跟殷凡道謝的,因為他們發現留影石後面還有掌門留下的傳承。
殷凡對於他們的道謝無所謂,從七曜宗掌門死前懺悔的那一刻起,七曜宗與他再無什麽關系。
無非卻問了一句:“蕭道友是如何知曉我二人會經過此地?”
看陣法,便知七曜宗弟子此次是知道他和主角一定會經過這個山頭,才做了萬全的準備。
“是……”蕭逸猶疑了下,看了一眼殷凡才道,“是天劍宗的柳月萱柳道友告訴我們的。”
又是……柳月萱?
待七曜宗弟子離去後,無非和殷凡看向地上昏死過去的魔修,佛修的靈力對魔氣有著天然的壓製,更無需說身懷玲瓏心的無非。
魔修直接被靈力灼燒重傷,奄奄一息。
無非問:“魔尊可認得此人?”
方才殷凡同七曜宗弟子交談時,無非就察覺此處除了他們和七曜宗弟子外,還有其他氣息,卻沒想到居然是個魔修,焰靈界外有修真界三位渡劫大能看守,魔修怎麽會進來?
殷凡聞言分了點心神在地上的魔修身上,略打量幾眼,目光又轉回無非身上:“是明禹魔尊手下的一個魔修。”
明禹魔尊……不就是主角的死對頭?
無非若有所思,直覺焰靈界外應當出事了。
魔修已經奄奄一息,想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焰靈界內,最好的辦法就是搜魂。
無非和殷凡不約而同地頓了下。
殷凡在想這個時候用搜魂術,無非會不會覺得他太過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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