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荀站在一旁,偷偷觀察古掣臉上的神情。雖然只聽到寥寥幾句話,可他知道古掣是真的動怒了,因為那個叫做容忻的私寵動怒了。
他走上前,小心試探,“掣,你怎麽了?”
古掣看了楚荀一眼,淡聲道,“沒事!你早點休息,我出去一趟。”說完就闊步朝門口走去。
楚荀看著古掣的背影,心痛難忍,“是因為那個omega嗎?”
古掣腳步頓住,沒回頭,“...這和你沒關系。”
楚荀淒然一笑,聲音無比委屈,“掣,我真的不該回來...我怕那個男孩兒獨自孤單,沒想到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是我多余了...”
古掣被楚荀說的心生愧疚,他轉過頭,柔聲說,“你想多了,早點休息吧。”
楚荀抿著唇,手指翻攪著衣擺,像個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可憐又無助,沒有一點戰場上殺伐果敢的樣子。
古掣知道楚荀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表露出脆弱的一面。可他卻沒辦法回應這份脆弱。因為他對楚荀始終沒有悸動和佔有的心思。
唯一讓他動了心思的小人兒正在戰俘監獄,那才是他想要的人。
古掣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楚荀看著緊閉的門板,紫瞳閃過一抹冷寒。
掣,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孩子了嗎?不,你不可以喜歡他。
你喜歡的人———只能是我,也必須是我。
容忻是嗎?呵呵,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楚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
容忻一路被拖到了困獸場的最底層。
升降梯的鐵門拉開的一霎那,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中年Alpha,頭髮亂蓬蓬的歪戴著軍帽,眉心到左臉有一條一指長的刀疤,看起來格外嚇人。身上的軍裝好像很久沒洗了似的,髒亂不堪。
那人看了眼低頭塌腰,渾身是血的容忻,邪笑道,“長官,你們這是?”
押送容忻的衛兵撇了眼那人,捂著鼻子將容忻往前一推,“這人對執行官大人出言不遜,又不服從管教,謝米爾大人讓你們好好調教調教他。”
刀疤男給身後的兩個看守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上前接過容忻。
“放心吧,告訴謝米爾大人,我肯定把他調教的服服帖帖的。”
衛兵嫌棄的點點頭,不願再多待一秒,將人扔下就轉身離開了。
容忻費力抬起眼皮,微微轉動眼珠,借著昏暗的壁燈,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他眼前是一條長長的廊道。倆邊是一間間獨立的牢房,鐵門緊閉,看不見裡面關的是誰。
也許是像他一樣不聽話的寵物吧。
架著容忻的看守對刀疤男咧嘴壞笑道,“大人,好久沒有omega送到咱們這裡了,沒想到今天居然送來一個這麽帶勁的。”
疤痕男走到容忻跟前,抬起他的下巴,嘖嘖道,“這麽漂亮的omega也舍得拋棄,他的主人可真是狠心啊!”
容忻倔強別過頭,不想讓那人碰自己。
刀疤男挑眉,落空的手猛的薅住容忻的頭髮,怒聲道,“不管你以前是什麽高官貴族的私寵,到了這兒,你就是最下等的玩物。隻配給低等的Alpha調教。”
容忻藍瞳死死盯著刀疤男,粗喘著氣說,“我...我算是死,也...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刀疤男淫 笑一聲,大手順著容忻的臉頰滑到脖頸,用力一扯,本就破碎不堪的衣衫瞬間被拽掉,橫七豎八的鞭痕布滿白皙的身體,看起來格外猙獰。
容忻渾身顫抖,藍瞳驚恐的緊盯著那人。
刀疤男端詳著容忻身子,笑容邪惡,“看來已經被教訓了一頓呢,正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容忻頭皮發麻,雙眼凝著仇恨的目光,虛弱威脅,“你...你敢...”
刀疤男看了眼身邊的看守,哈哈大笑說,“看見沒,他居然威脅我。”說完他笑容瞬間退去,一巴掌打到容忻的臉上,然後掐起他的下巴,陰狠道,“到了這裡,我就是天,你想死都得問過我。”
容忻嘴裡血腥翻湧,他用盡渾身的力氣,狠狠咬下刀疤男拇指。
刀疤男疼的哇哇大叫,身邊的看守忙上前掰開容忻的嘴,刀疤男的手指才免於被咬掉,氣的他照容忻的肚子上狠踹了一腳,大罵道,“賤 貨,敢他媽咬老子,一會老子讓你嘗嘗飛上天的滋味。”說完他給那兩名看守使了個眼色。
二人立刻駕著容忻朝長廊的盡頭走去。越往深處走,血腥味越濃鬱,直到走到一扇緊閉的黑色鐵門前。
容忻終於忍不住劇烈掙扎起來,“我不去,你們放開我。”
那兩名看守死死壓著容忻的肩膀惡狠狠的說,“現在知道怕了?晚了!謝米爾大人既然能把你送到這裡,你就別想著活著出去了,我不妨告訴你,這扇門裡面死了不知道多少個像你這樣的omega。”末了那人又低聲補充一句,“都是快活死的。”
容忻心血冰涼,渾身顫栗。
他不敢想這扇門打開後,自己將要面對些什麽,他好怕,誰能來救救他。誰能來救救他啊!
大門終究還是打開了,裡面是五名被注射了精神力藥物的戰俘Alpha,有的保持人形,有的控制不住幻出本體,更有半人半獸。各個雙目赤紅,面目猙獰。
強大的藥物讓這些Alpha退去了人類的思想,隻保留了最原始形態:情 欲和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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