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瓊這才露出了笑容道:“不管那群癟三了,還是崽子疼我。”
紀宸關門前聽到了這句話,感覺後槽牙劇烈地疼痛了一下,然後他忍著牙疼關上了門。
晏珩脫了手甲,伸手倒了一杯涼茶,瓷杯在他手裡轉了幾圈,裡面就冒出了騰騰的熱氣。
紀宸見道:“誒,等等。”
晏珩道:“怎麽了?”
紀宸一把把晏珩從凳子上拉了起來,伸手抽掉了他的腰帶,扒得只剩下一件裡衣。
晏珩有些哭笑不得,縱然兩個人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但是白日宣淫,晏珩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他急忙伸手按住了紀宸的手。
紀宸從納戒裡拿出那副胸甲,伸手用真元煉化、敲打著它,不出半刻,那個半成品就變得堅固了起來。
紀宸不懷好意地對晏珩笑道:“我就想給你穿個鎧甲,小美人想做點別的事情嗎?”然後,把胸甲按在了晏珩的胸前。
鮫人的鱗片做成的鎧甲不僅沒有魚腥味,上身就自動隱匿,紀宸有些驚訝地摸了摸晏珩的胸口,不可思議地道:“這也太神奇了。”
晏珩蹙眉道:“你不穿嗎?”
紀宸擺了擺手,他走到桌前把晏珩的水喝了下去,才幽幽地道:“我這個身體就相當於一副鎧甲,受傷都會愈合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平常的血口,都會立刻愈合的。”
晏珩:“就算傷口能立刻愈合,並不代表不疼。”
紀宸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解釋道:“嘿,我現在有你,你動不動就擋我前面,我還需要鮫人鎧甲幹嘛?不說這些了,肚子餓了,我們去街上找點吃的。”
“想吃什麽?”
“醋魚和定勝糕,小美人喜歡甜食嗎?”
“喜歡。”
兩人談笑著並肩走了出去。
顧星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牆,坐在牆頭上呼哧呼哧的喘氣,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卻犯了怵,他正琢磨著怎麽下去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走來了兩個人。
顧星嶠出聲喝住他們,“誒,那兩個誰,對,就你們兩個來把本少爺弄下去,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紀宸看了一眼趴在牆頭上的麵團一樣的東西,又看了看周圍,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們?”
“要不呢?周圍還有別人嗎?”顧星嶠捏起小拳頭揮舞了幾下,“你們今天要是不帶我出去玩,你們就完蛋了。”
“什麽玩意?誰在說話?”紀宸左右看了看,奇怪道:“沒人啊,小美人你剛剛有聽到什麽聲音嗎?我一直聽到嗡嗡嗡嗡的聲音,難道是我出現幻聽了?”
顧星嶠一聽著了急,慌忙改口道:“兩位尊者請留步,你們不帶我出去玩,起碼要把我從牆頭上弄下去吧,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說完,他很應景地打了一個寒顫。
紀宸輕笑了一聲,“你怎麽上去的,怎麽下……”
晏珩伸手把顧星嶠從牆頭上抱了下來,顧星嶠順勢攬住了晏珩的脖子,對著徹底消了聲的紀宸做了個鬼臉。
紀宸二話不說就去拎顧星嶠的後襟,還沒碰到,顧星嶠就咧開嘴哭喊了起來,“殺人了,有人偷孩子了。”邊哭邊往晏珩的懷裡鑽。
紀宸一手捂著耳朵,忍無可忍地把顧星嶠從晏珩身上撕了下來,“臭小鬼再哭我就把你扔回牆裡面。”
顧星嶠立刻住聲,眨了眨水汪汪地眼睛朝向晏珩道:“這個哥哥好凶,我要你抱抱。”
紀宸把顧星嶠放在了地上,厲聲道:“自己走,誰抱你啊。”
“反正不讓你抱。”顧星嶠小下巴一抬,雙手插著腰,一臉高傲地看著紀宸。
敢佔我們家小美人的便宜,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
本來白日裡東方非垣的眼神就讓紀宸很介意,顧星嶠這個上來就摟人脖子往人懷裡鑽的動作更是點燃了紀宸的怒火。
他哂笑一聲,戳了戳顧星嶠的額頭道:“你不讓我抱最好,你這一身白花花的小肉,我隨便找個山溝一扔,保準第二天早上就是一堆帶著血絲的骨頭,說不定血絲都被舔乾淨了。”
顧星嶠在家都是被寵得份,家裡人就算唬他都是說不聽話就有魔修來抓他去放血煉器,他哪裡見過這種架勢,直接扔溝裡去喂野獸的。
他的小臉一皺,哇得一聲哭了起來,他抱著晏珩的腰,“這個人要把我扔山溝溝裡去喂狼,太壞了,我害怕。”
紀宸沒轍了,他拍了拍額頭,無論他怎麽恐嚇對方總有更多的方法鑽到晏珩懷裡去。
晏珩無奈地笑了笑,他伸手擦了擦顧星嶠的眼淚,哄道:“好了,不哭了,那個哥哥是嚇唬你的,並不是真的要把你扔去,星嶠不哭了。”
“你叫誰哥哥,誰是你哥哥!”紀宸板起臉嚴肅道。
顧星嶠癟了一下小嘴,抽抽噎噎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叫星嶠?”
“因為你是在太出名了!”紀宸拍了一下手,佯裝一臉崇拜的樣子。
顧星嶠抽了抽鼻子,自豪道:“那是自然。”
紀宸的嘴角抽了抽,“我覺得你舅舅可能不是陸瀾而是慕瓊,這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你認識我舅舅?!”顧星嶠的眼睛亮了起來,不一會整張小臉便垮了下來,他扁了扁小嘴道:“我舅舅到七玄山學本事去了,都不跟我玩了,不過聽說最近回來了,我還沒見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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