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宸:“這裡發生了什麽?”
狐兒倚著樹坐了下來,她開始靜心調著內息,“少主您就別問了,笛子給您,您就趕快走吧,這事您管不了的。”說完,狐兒將半截白玉笛拿了出來。
紀宸接過笛子,點頭道:“那你多保重。”
狐兒淒慘地笑了起來,她掩唇道:“都說少主薄情寡義,看來真的是,我讓您別問您就不問了嗎?您難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嗎?”
紀宸笑道:“你到底是從哪裡道聽了這麽多途說,再說這是你的事情跟我沒關系。”
狐兒掩唇苦笑道:“怪奴家給笛子早了,要不還能用笛子再要挾少主為奴家做點事情。”
紀宸笑著蹲下身體,他用笛子輕輕敲擊著狐兒的下巴道:“還想要挾我?讓我想想,你這是遇上鬼王了?怎麽不去跟你家妖王說?”
狐兒眼波流轉,她媚笑道:“少主如果再替奴家做一件事情,以後奴家就是少主的人了。”
紀宸起身後退了三步道:“你又從哪裡得知我最近比較清閑的?我已經有人了,你就不用再做我的人了。”說完,紀宸走到晏珩身邊挎住他的胳膊,將腦袋倚在晏珩的肩膀上,一臉得意的看著狐兒。
周若淳轉過身去,她簡直感覺沒眼看了,她沒有想到一向瀟灑隨性的哥哥有了道侶之後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副賤氣兮兮的模樣。
狐兒起身,向紀宸走了幾步,媚笑道:“少主若喜歡這位哥哥,奴家也可以當少主的人啊,奴家可以給少主暖被窩。”
紀宸笑道:“我像是濫情的人嗎?再說一百個你都比不上我家小美人的一根頭髮。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遇到的是不是鬼王。”
狐兒見勸說無果,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道:“要不呢,奴家以為那麽可愛的小孩子,誰知道打個響指的功夫居然能召喚出一堆陰兵,還害的奴家丟了一條尾巴。”
紀宸將狐狸尾巴扔給了狐兒道:“下次遇見他繞道走吧。”
狐兒眨了眨眼睛,“奴家覺得當今這局面又要變了,少主不想知道另一半玉笛的下落嗎?”
紀宸道:“我已經知道了。”說完,便轉身走了。
晏珩思索了一會,轉身追上了紀宸。
周若淳蹙著眉想了一會道:“不行,這事我要回去跟我爹說一聲。”
紀宸道:“什麽?無望崖的事情嗎?”
周若淳道:“當然啊,鬼王都來家門口光顧了,你還坐以待斃?你的心還真大。”
紀宸雙手抱胸看著晏珩道:“小美人肯定也要回去跟掌門匯報。”
晏珩點頭。
紀宸聳了聳肩道:“聽我說,現在敵暗我明,斷玉這次只是小規模地襲擊了無望崖,幾乎沒人知道。你們這麽急匆匆地回去報告,到時候搞得人心惶惶,還沒等鬼王打過來,自己人反倒亂了陣腳,得不償失,說不定還正中了鬼王的下懷。”
周若淳道:“那你說應該怎麽辦?”
紀宸道:“當然是明白斷玉要做什麽,改朝換代?統治天下?”
周若淳疑道:“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晏珩點頭道:“有區別,統治天下是在現有的局勢下,將各大勢力握在手中,讓其臣服;改朝換代,估計會血流成河,把現在的局勢改成斷玉自己想要的。”
紀宸打了個響指,笑道:“是這個樣子。”
周若淳一揮手道:“你們這種想法到最後難道不都是那個斷玉做主宰嘛。”
紀宸解釋道:“小美人是從天下蒼生的方面考慮問題,你是從起因結果上考慮問題,你們兩個的思路不同。”
周若淳撇了撇嘴,“神神道道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麽。”
紀宸笑道:“小美人是七玄山的人,七玄山是匡扶正道和維持秩序當然與棲雲山的想法不同。”
周若淳表示不想聽他說話,她捂著耳朵道:“我不管,這件事我一定要跟我爹說一聲。”
紀宸道:“你要知道他如果想改朝換代那麽只有一戰,連談判的余地都沒有。你回去跟二叔說一聲也好,那我們就先回七玄山了。”
周若淳將鈴鐺還給了紀宸,將腰間的長鞭取了下來,縱身飛了出去。
紀宸將夜楓喚了出來,對他道:“夜楓,這些天你就先待在棲雲山吧,如果有什麽事情及時跟我說一聲。”
夜楓點了點頭,囑咐道:“公子,你也要小心些。”
紀宸回頭道:“我們走吧。”
晏珩剛喚出月辰劍,半截白玉笛便從紀宸的懷裡飛了出來,緩緩地樂曲如同流水一般。
紀宸隻覺得耳熟,只聽到晏珩道:“是鎮魂曲,靈隱道人獨創的。”
紀宸想起來了,那日在秦府的後院晏珩彈奏的便是這首曲子。
“你……”紀宸舔了舔嘴唇,繼續道:“元神上的傷不容易愈合,你的傷可好些了?”
晏珩笑道:“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紀宸看著晏珩的眼睛,食指點到了晏珩的眉心,一股靈識探了進去,直到感覺到晏珩的元神已經修複的差不多了,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紀宸壞笑著往晏珩體內注入了一股元神之力。
晏珩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一把將紀宸的手抓了下來,後者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晏珩的氣息有些不穩,雙頰爬上了兩片薄薄的紅暈,他喘勻了氣道:“你……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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