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聽了一會,插嘴道:“照你這麽說,我現在也是正道人士。”
“你這麽乖,這麽聽話,是個好孩子。”紀宸立刻改口,順便拍了拍晏珩的肩膀,“不過你是被他們荼毒出來的,多出來看看就好啊,看多了自然就了解明白了,你師承七玄山哪位啊?”
“玄青子師尊。”
“他啊。”紀宸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那你更應該多出來看看了,聽聞你這個師尊已經很久都不過問世事了,所以他能在修為上給你指點,其他地方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嘍。”
晏珩頷首道:“師尊確實不問世事已久。”
“所以啊,你自己多出來看看,別老一頭扎到那些什麽心法功法中,多出來看看學學說不定修為提升或許會更快些。”說完,紀宸蜷著舌頭髮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晏珩笑道:“知道了。”
兩個人跟著管家穿過前院,在大堂落了座,下人端來上好的龍井茶。
紀宸端起來隨意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還是喝不慣這種又澀又苦的東西,還是辛辣香醇的酒更合他心意和口味。
陸行知匆匆而來,二人起身分別施禮。
陸行知回禮道:“聽聞小道友是七玄山的人,失敬失敬。”
晏珩道:“陸家主客氣了。”
“聽聞七玄山的道友到此,陸某有一不情之請。”
“陸家主請講。”
紀宸無心聽他們說來說去,隨手剝著晏珩買來的橘子。
陸行知道:“城北有一處群葬墓,近日出了些問題,我派去的人有去無回,所以這次想請七玄山的道友幫個忙,當然陸某也會一同前去。”
紀宸看著晏珩,埋怨道:“你可真是招事體質,怎麽辦,你自己解決,你是大哥,我是小弟,聽你的。”
晏珩笑道:“這樣啊,那就答應陸家主了,陪他走一趟。”
紀宸如同狗腿一般地道:“得嘞,吃過晌午飯再去,小弟還想衝個澡,大哥意下如何?”
陸行知問道:“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紀宸回道:“哦,我姓紀。”
“紀道友需要的東西,陸某命人去準備。”
“不必了。”紀宸抬手道:“我帶著這小孩出去,不麻煩陸家主了,午時末在城北碰面如何?”
陸行知道:“也可,道友請自便。”
紀宸點了點頭便拉著晏珩出了陸家,路過擂台時,陸淰朝他們微微頷首。
“咱們要去哪?”晏珩問道。
“你又要幫人家忙,咱們自然是找家酒樓了解消息啊,要不去了跟個無頭蒼蠅一般,被陸行知耍了都不知道。”紀宸帶著晏珩走走停停,終於選定了一家客流量比較可觀的酒樓。
“還有你要長點記性,吃一塹長一智!”
小二見紀宸二人進門,慌忙放下手頭的活迎了上去,諂媚道:“爺,您來了,有什麽需要,您盡管吩咐。”
“一間上房,洗澡水,吃食,還有去布莊那邊取套成衣過來。”紀宸吩咐完,又回頭看了看晏珩,“再拿套小一點的,白色的就好。”
“好嘞,您樓上請。”
晏珩跟在紀宸身後目睹了一切,忍不住問道:“這不會是你的產業吧。”
“聰明。”紀宸打了個響指,“想要什麽獎勵盡管開口。”
晏珩慌忙道:“不了不了。”
他能看得出來紀宸的心情還是蠻不錯的。
紀宸推門進房,不一會就有貌美的侍女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她們在其中一個木桶裡兌好了洗澡水,正準備往其中放花瓣,卻被紀宸製止了。
“小孩子不需要那些。”紀宸推了推晏珩,笑道:“去洗吧,我不偷看。”
接著他又吩咐侍女道:“那個屏風給他擺上,一會再進來給我兌水。”
晏珩扯了扯衣帶,訕訕地道:“其實,我不是很需要。”
“再不洗就餿了,都是男人你害什麽羞,姑娘們都出去,我又不跟你一起洗,自己去吧。”
紀宸揮揮手讓侍女退下,順道關上了房門。
“這樣可以了吧。”
晏珩隻好把月辰劍放到了桌上,然後轉到屏風後面去解衣帶,進到浴桶裡也背對著屏風,一點一點清洗著近日來的風塵。
紀宸自詡正人君子,才不做采花大盜做得事情。
小二將衣裳放來托盤中順帶著吃食一並拿了上來,紀宸將屬於晏珩的衣服搭在了屏風,順便知會了他一聲。
晏珩小聲道:“我知道了,謝謝。”
紀宸無所謂地笑了笑,“小事。”
晏珩迅速清洗,擦乾身體換上乾淨的衣物,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小聲道:“我洗好了。”
紀宸咽下嘴裡的食物,驚道:“這麽快啊,你先吃點東西喝點水,我吃的差不多了。”說完,喚來了侍女為他兌熱水。
侍女退下之前,紀宸還不忘說道:“辛苦姐姐們了,姐姐們快歇息吧,別累壞了。”
晏珩對紀宸的這種行為十分的鄙夷。
其實,晏珩這頓飯吃得有些不自在,裡面嘩啦嘩啦的水聲太大,搞得他有些坐立難安,索性就推門走了出去。
一種按捺不住的焦躁感,他迫切地想要離某個人近一些。
師姐曾經告訴過他,將來有一天他也會有那種抱住了就不想撒手的人,只要抱著他一切都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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