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真漂亮。”
紀宸:“真有錢。”
晏珩轉頭看了紀宸一眼,覺得這人為什麽就在錢上看不開,如此的粗俗。
紀宸拍了拍晏珩的肩膀,無聲地歎了一口氣,不愧是被七玄山荼毒出來的人啊,看到這種東西不試試能不能帶走,還在感歎漂亮,所以說七玄山窮的叮當響,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紀宸松開晏珩,仔細地觀察起壁畫。
這一開始畫得是洪荒時期的巫妖大戰,後來是上古神族,有人身披黑甲從雲端墜落,迎接著他的是烈獄火海。
人教大興,三皇五帝,越往後紀宸就越看不懂了,多是講的那個身披黑甲的人的生平。
估計這個墓就是他的了吧,不過,洪荒時期存留下來的墓,裡面的寶貝要不價值連城,要不一文不值,再說,裡面有沒有寶貝還是個未知數,紀宸想到這裡無聲地歎了口氣。
晏珩問道:“這上面畫得是什麽?”
紀宸走過去壓在晏珩身上,“一個身披黑甲的人的生平,可能是當時神墮的人,幾百萬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找找人找找出口吧。”
晏珩扶著紀宸走了一段路,他們似乎並沒有發現,隨著他們越來越接近墓室,兩側的壁畫變得越來越詭異,等他們站在墓室門口時,畫壁上的人眼幾乎是盯著他們看的。
它們從小心翼翼地窺探,到光明正大地看著兩位入侵者。
走出墓道是一片廣大的天地,高大的墓門佇立在離他們不遠的處地方,兩扇門大開。
紀宸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他戳了戳晏珩道:“那個什麽,咱們這也算出生入死過了,那鎮墓獸說的事你可別放在心上啊,我沒想當你爹,我覺得我自己還小,不想養崽。”
“說些這個做什麽?”
紀宸牙疼似得嘶了一聲,“這裡的感覺對我來說很不妙,咱先歇歇,我先理理思緒。”
紀宸放開晏珩,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個人在那裡嘟囔。
“首先,被陸行知騙到城北,然後看到了詭異的迎親隊,救了那個姑娘,我坐上了轎子,醒來看到了那個變態鎮墓獸,然後夜楓說耳室有人,然後墓室就塌了,咱們到了這邊。”
“被砸也是真的,我身上現在還疼,不過……”
晏珩一針見血地道:“咱們掉下來的地方,上面並沒有塌陷口。”
紀宸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哆嗦,那種感覺就像別人對著他的後頸吹了口涼氣。
“別亂說,你離我近點。”紀宸看了看四周,要不是有這盞燈和這個人,他又以為自己在石漏之罅裡沒出來呢。
那裡實在是太黑了,黑到晨昏顛倒,他爹還擄了他的戒指,裡面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左右什麽也摸不到。
紀宸差點在裡面瘋了。
晏珩聞言走了過去,和紀宸並排著坐到了一起,“現在我們該怎樣?”
“我不知道,我覺得可能這裡有點東西。”紀宸撓了撓頭髮,起身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墓道給我的感覺就不太好。”
“走吧。”晏珩上前扶著紀宸,兩人往墓室走去。
紀宸在墓室門口站定,看著大開的木門,自嘲道:“有沒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
晏珩看了一眼,否決道:“沒有,這裡風水不好,墓室門大開不是什麽好現象,還是小心為妙。”
紀宸提議道:“要不咱們往回走,說不定順著墓道能走到上面去呢,墓室內夠嗆能找到出去的路啊。”
晏珩回頭看了一眼,拉著紀宸快走了幾步,“快走,墓道被封了。”
紀宸趁機回頭,立刻抱起晏珩跑進了墓室裡,墓道裡站滿了人,全都是冒著白光的迎親隊。
兩人前腳剛踏進墓室,後腳墓室門就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聲,合了上來。
“我去,擺明就是有人想讓咱們進來。”紀宸看了看身後合上來的墓門,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
“放我下來,你不覺得沉嗎?”晏珩掙了掙,紀宸憑借著比他高的身量,剛才箍著他的腰一路跑過來的,晏珩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紀宸聞聲把他放了下來,壁燭逐一亮了起來,偌大的墓室除了中央放了一張石床,別的什麽都沒有,連耳室都沒有。
倒是壁燭挺值錢的,紀宸聞了一下就明白,這是人魚燭,千年不滅。
晏珩吸了吸鼻子,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這是用什麽做成的蠟燭,有股奇怪的味道。”
“人魚燭,把鮫人身上的油都提煉出來,然後製成的蠟燭,千年不滅,味道奇特。”紀宸一臉享受的深吸了一口,然後被嗆得直咳嗽,蔫蔫地道:“值錢,但不好聞。”
“你過來,你過來。”紀宸朝晏珩招了招手。
“做什麽?”晏珩剛過去,就被紀宸扯著袖子深吸了一口。
紀宸道:“還是你這熏香好聞。”
晏珩嘴角抽了抽,他扯出袖子,“你知道你剛才像什麽嗎?登徒子,又像那種吸旱煙的人。”
“呦,還知道登徒子,你就是個小孩,長得好看,沒胸沒屁股的,我怎麽非禮你?”紀宸義正言辭地道,他從納戒裡拿出已跟一杆煙/槍,“你要不要試試看?”
“不要,先找人吧。”晏珩扯著紀宸往前走,隨口道:“沒想到你還用這個東西。”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