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事。”
紀宸戳著晏珩的額頭,輸了點魔氣過去幫他平複了一/下/體/內暴/亂的氣息。
晏珩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他祭出月辰劍就刺了過去,“你居然是個魔修!”
紀宸後撤了一步,迅速夾住向他刺來的長劍,松了一口氣才道:“嘿,就算我是魔修你又能怎樣,還能殺了我不成,那被魔修救了命的你呢?自毀內府不成?!”
晏珩張口還沒等說話就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晃了幾下便要倒下去,紀宸飛奔上前接住了月辰劍,抱在懷裡哀嚎道:“好劍啊,不能摔了啊。”
晏珩伸手撐了一下旁邊的石壁,出掌向紀宸拍去,帶著十足的怒氣,勢要把月辰奪回來。
紀宸揚手把月辰扔給了夜楓,挽了袖子朝晏珩撲了過去,“小屁孩,不教訓教訓你,我就跟你姓。”
紀宸一個大鵬展翅撲倒了晏珩,把他壓到了身下,“你說你現在一點真元都沒有拚什麽呢?拚命嗎?要是拚上了,沒了可就是沒了啊。”
晏珩被撞得胸口一陣悶痛,他掙扎了一番,無果後怒道:“放開我。”
“別生氣,又壓不死你,只要你不折騰了,我就放開你。”紀宸兩手壓住晏珩的雙肩,撐起身來看著晏珩。
一臉欠揍的模樣。
山洞的石壁相當的粗糙,晏珩覺得石子已經陷入了皮肉裡,尤其是雙肩那處,他蹙緊了眉毛,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怎麽這幅模樣?”紀宸仔細地打量著晏珩,“難道是又疼了。叫你不要亂動嘛,我剛幫你壓住。”
晏珩別過頭剛想說沒有,一個冰冰涼涼的柔軟就觸到了他的額頭上,晏珩的臉一瞬間燒了起來,結巴道:“你……你……”
“我什麽我?我娘說了,被人這樣親親就不疼了。”紀宸揚了揚下巴,義正言辭地道。
“你這個人真的是。”晏珩紅著臉道,“你把我放開吧。”
“這樣才乖嘛。”紀宸起身,又重新縮回了篝火旁,從納戒裡摸了個橘子吃。
晏珩背對著他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小孩,你吃橘子嗎?”紀宸扔給晏珩一個橘子,正好砸中了他的頭。
“不吃。”晏珩搖了搖頭。
夜楓將橘子撿起來遞給了晏珩,勸解道:“別跟他置氣,你多少吃一點吧,你大概要受這種疼痛七七四十九天,地獄使的修為才能完全與你融合,再次期間你要是死了,地獄使便有可能奪舍而生,你可要想清楚了。”
晏珩抿了抿嘴唇,伸手接過了橘子,“謝謝。”
“不用謝。”
紀宸吃完橘子,看了一眼晏珩,便起身走到了洞口,風雪比來時小了不少。
“我出去看看,一會雪停了咱們離開,夜楓你留下來看著那孩子。”說完,紀宸縱身躍出了洞口。
“你們是棲雲山的人?”過了片刻,晏珩開口問道。
“是。”
晏珩點了點頭便不再開口說話。
紀宸飛了不到十裡地便看到了站在雪地上的玉夭衣,天地清一色的白,唯有他一身紅衣站在雪地裡,仿佛是從白雪中綻出來的。
“你帶走的那個孩子呢?”玉夭衣揚聲道。
紀宸落到了玉夭衣身前,“怎麽,要不跟我打一架,贏了我把那孩子給你?”
“我可不是來要那孩子來的啊。”玉夭衣搖了搖頭。
紀宸笑道:“那你要什麽,那條蛟龍的屍體我也不會給你,你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煉器材料。”
“真是吝嗇。”玉夭衣笑罵道:“我也是剛剛知曉,你可知道那孩子是誰?”
紀宸懊惱地捶了一下手心,“我還沒問他是誰呢。”
玉夭衣輕哼了一聲,“那可是七玄山的天才弟子,十段根骨,沒經過後天洗練的,玄青子道尊親手養大的。”
“謔,這麽厲害啊,那我看看能不能說服他入棲雲山啊。”紀宸笑嘻嘻地道。
玉夭衣道:“得了吧。人家憑什麽因為你離開從小長大的七玄山,你是誰啊。”
紀宸上下打量著玉夭衣,像是看到瘟疫一般往後退了幾步,故作驚恐地道:“那你今日在這裡,不會是還是問我那個問題吧。”
“自然不是。”玉夭衣攏了一下袖子,“我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趕緊離開風雪谷吧,剩下的那兩位還在找呢,你可是帶著個擁有妖尊傳承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多謝多謝,等我有空去北雁找你喝酒啊。”紀宸擺了擺手,示意玉夭衣放心,
紀宸問道:“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沒有了。”
“那我先走了。”紀宸迅速按原路折了回去,生怕玉夭衣抓住他問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現在一聽到玉夭衣問那件事情就覺得頭疼。
紀宸回到山洞一把薅起了還在打坐的晏珩,對夜楓道:“走走走,那幾個妖尊還沒走,我們趕緊腳底抹油,閃人。”
晏珩不滿地道:“你放我下來。”
“你現在一點真元都沒有,放你下來,你讓我們跟你一起跑嗎?”紀宸把晏珩抱在他的臂彎裡,指了指脖子道:“抱著,小心一會丟了。”
“不必。”晏珩伸手握住了紀宸的肩膀。
“隨你。”紀宸朝夜楓招了招手,夜楓化作一道紅光鑽入了納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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