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第一軍事學院是第二名?”
段沉森點點頭。
雀秋想到這男人也是這學校的,再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帝國第一軍事學院的Alpha乾出的那點破事兒,不免有些遷怒道:“你的那群學弟——”
段沉森主動道:“簡直是丟臉死了。”
雀秋斜睨著看了他一眼:“你也一樣。”
“明年春季開學,新教官會好好關照他們的。”
“新教官?”
段沉森輕描淡寫道:“哦,就是嘯月。”
“他不是在第一軍團,給你當副手嗎?”
雀秋對這個銀狼Alpha有幾分熟悉,上一次見到對方,還是在軍校聯賽的開幕式上。
“犯了點錯,發配去教那群丟臉的Alpha崽子了。”
雖然段沉森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沒將這當回事,可不知道為什麽,雀秋就是覺得他在公報私仇。
“團隊賽發生的意外……”雀秋蹙起眉頭,“我覺得不簡單,恐怕不是意外。”
“你已經發現得很及時了,”段沉森肯定他的猜測,“剛進入模擬戰場後不久,你就意識到你們的芯片和束縛項圈出了問題;而後又從賽前聞到的Omega信息素,很快明白過來這是為了製造信息素暴亂在做準備,最後更是出手將參賽選手從危機中解救出來,把損失降到了最低。”
段沉森認真的看著他,不帶一點私人感情的誇讚道:“你真的很棒。”
面對男人不遺余力的誇獎,雀秋有些羞赫,微抿著唇沒說話。
冷靜了一會兒後,雀秋略一思索,問道:“團隊賽的那些‘意外’,是貴族乾的?”
段沉森“嗯”了一聲:“這次的軍校聯賽,雖然主理人是段沉林,但傑奎利在其中也下了不少功夫。”
他就這麽冷冷淡淡的叫出了段沉林的名字,且是一筆帶過,生疏的仿佛兩個人從來沒見過面,彼此的關系僅限於知道姓名。
雀秋:“。”
你們這血脈相連的兄弟至親,還真是不太熟啊。
段沉森接著說:“或者說,帝國的文娛、輿論、教育等等軟權利方面,幾乎都被貴族掌控在手裡。現在看來,也許他們做團隊賽這場局,就是為了逼出你的真實身份。”
“你的意思是……”
段沉森眼神冷了下來:“嗯。你在剛到黑暗星軍校的時候,恐怕就已經被他們給盯上了,那所學校裡,應該有校方的高層是他們的眼線,否則不會對你的情況這麽了如指掌。”
雀秋沉下眼眸,回顧自己在黑暗星軍校的那些日子,常與他接觸的校方高層也就寥寥幾個,校長格布、教導主任嚴為禮,以及……他的教官,安慰然。
但安慰然是在很後面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戰鬥基因等級,他也不在學校的行政崗,常年都在一線親自帶學生,而且憑雀秋個人與他的相處來說,他也不覺得安教官會是貴族的人。
至於嚴為禮,雖然為人嚴厲,行事刻板,但雀秋曾經不小心在授勳典禮後台聽到過他與安慰然的對話,從他的態度來看,即便他不仇視貴族,至少也不會與其同流合汙。
那麽……似乎就只剩下了一個答案。
雀秋並不會不講證據就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嚴格來講,除了安慰然之外,格布和嚴為禮都是有可能的。他打算等黑暗星軍校眾人凱旋而歸的時候,拜托安慰然回去後暗地裡調查一下,等到結果水落石出之後,他們自然會對安插在黑暗星軍校裡的這位眼線有所動作。
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擺在面前的貴族的問題。
“所以,他們費盡心思,置這麽多選手的安危於不顧,就僅僅只是為了逼出我?”
雀秋對此無法理解,他不明白為什麽人會對自己的同類做得出如此……用世界上任何一種惡毒的語言都無法形容的事。
段沉森定定的看著他,眼前的這朵小玫瑰,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麽珍貴,珍貴到即便因他而發動星際級別的戰爭,也並非沒有可能。
他幾乎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
“因為你是這個宇宙裡,獨一無二的玫瑰。”
也是我生命裡,獨一無二的玫瑰。
段沉森在心裡補充道。
雀秋皺皺眉,他當然知道自己和這個世界的人有所不同,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選擇一直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難道就因為我是你們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植物,那些貴族,就寧願犧牲那麽多的Alpha和Omega,只為了逼出我嗎?”
那可是整整,整整十幾萬人啊,是這個帝國這個周期裡,年輕一代精英中的精英,也是未來會撐起這個國家的棟梁。
而且在自己的真身沒有暴露之前,他們實際上,根本就不能確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吧?
所以即便知道可能會賭輸,也要瘋狂至此麽?
雀秋都不敢去想,如果自己並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如果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制止這場十幾萬人量級的信息素暴亂,貴族的所作所為,將會對這個帝國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
不管是在莫爾法眼裡,還是在段沉森眼裡,外人看起來冰冰冷冷、似乎沒有感情,也不好接近的雀秋,實際上,擁有著一顆最為赤澄、最為柔軟的心臟。
他知道他的小玫瑰除了足以蔑視一切的強大之外,還有著遠超常人的善良和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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