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三起來了嗎?”
沙洲和素月你看我我看你, 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唐鷂皺眉:“還沒起?這都什麽時辰了?”
“不是……”沙洲支支吾吾, “小少爺他、他不在這兒, 可能……可能去山上跑步了。”
素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種借口都說得出,怕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果然,唐鷂立刻起疑:“什麽跑步?他哪有這個習慣?到底人去哪兒了,說!”
---
疾風門這邊,周靖正帶著花雨深和其他幾個人練早功。
那五個“下人”雖說凌青壁沒有收為徒弟,但是幾人想學功夫,他就讓周靖教他們一些基本功。
學就學吧,要是能有個成材的也行。
徒弟們勤奮,師父也不能太落後。只不過凌青壁今早起來,發覺自己落了枕,脖子一往右轉就疼得厲害。
不光這,左眼還時不時跳,怎麽揉都沒用,他只能安慰自己是“左眼跳財”,將有好事發生。
他略微歪著脖子洗漱好,吃了早飯,便背著手去演武場看徒弟們練功。
雖然只有稀稀疏疏幾個人,但看著大家整齊劃一,學得似模似樣,凌掌門十分欣慰。
這裡場地不小,將來多收上十幾個徒弟,場面一定會更好看。
等我疾風門有了一定規模,就把大哥和三弟請來小住,也讓他們感受一下武林正道的氣息!
凌掌門越想越激動,情不自禁時,跳上前去,一把奪過了周靖手裡的刀,親自為徒弟們演示。
方才周靖為了教這幾個才入門的,動作慢得令人發指,這套刀法被他舞得毫無美感,像頭笨拙的熊。
此刻凌青壁純粹為了炫技,自然有多快舞多快,刀面反射著陽光,晃得花雨深和景霄等人睜不開眼,但並不妨礙幾人熱烈喝彩、大力捧場。
周靖看著師妹帶著自己的小團體閉著眼蹦蹦跳跳盲誇的模樣,心想現在年輕人真是不簡單,一個個的都太會了。
我也得向他們學習。
凌青壁聽到徒弟們的喝彩聲,心裡更嘚瑟,忍著脖子疼,把四十八式五軍刀法展示了一遍,舞完之後,收獲徒弟們更毫不加掩飾的稱讚——俗稱拍馬屁——心情更加美麗。
“你們好好練,將來也都能和我一樣!”他把刀還給周靖,在花雨深和景霄等人崇拜的眼光中,背起雙手大搖大擺地離開,“大家繼續吧!”
凌掌門回到自己小院,實在閑著沒事乾,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睡就快到了中午,他是被花雨深突然衝進門來嚇醒的。
“師父!”
一聽小丫頭的聲音,凌青壁猛一激靈,睜開眼從床上彈了起來,下意識檢查自己是否衣衫不整,這陡然一扭頭便扯著了脖子,比之前疼得還厲害。
他揉著酸疼處,無奈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讓你一個大姑娘毫不忌諱地勇闖男人臥房。
小周呢?!怎麽也不攔著!
花雨深義憤填膺道:“您快去看看,蘭杜山莊的人來踢館!”
聽到兩個關鍵詞,凌青壁立刻睜大了眼:“我去看看。”
一邊往外走,他一邊憂心忡忡地想,該不是前晚露餡的事吧?
那怎麽隔了一天才來?
小糖包會不會挨罰了?
我的親娘,他不會一衝動,跟他爹什麽都說了吧?!
可不能這麽缺心眼!
凌青壁按捺不住,剛出門直接就施展輕功,踩著屋簷趕到演武場上,便見周靖跟唐鷂打得那叫一個熱鬧。
方才幾人練功快到晌午,才準備休息休息好吃午飯,不料剛一轉身,便見一個人持劍凌空而落,臭著臉站在他們面前。
有正門不走,直接闖進來,應該是找茬的沒錯吧?!
周靖和花雨深對視一眼,雙雙沉了臉。
不過他倆還沒開口,來人自報了家門:“我是蘭杜山莊的唐鷂,有要事要問你們掌門,快將他叫出來!”
周靖向來視凌青壁如師如父如友,此人言語中沒有半分尊重,聽得他血直往腦子上衝。
花雨深比他反應更快,上前一步,厲聲道:“唐鷂又怎麽了?不打招呼就闖進來,你們蘭杜山莊的人都這麽不知禮數嗎?”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唐鷂看到漂亮小姑娘開口,稍稍收斂了些,又被花雨深的美貌吸引住,不由多看了幾眼,想起自己名門正派的身份,有點心虛,趕緊轉移了目光,“叫凌青壁出來!”
周靖一頭霧水,心想師父不是跟蘭杜山莊聊得還行嗎?這人急赤白臉的幹什麽,搞得跟師父把他給綠了似的。
“我是疾風門首徒周靖。”他走上前,擋在花雨深面前,陰沉著臉向唐鷂抱拳道,“有什麽事先跟我說,我去轉告師父。”
唐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其貌不揚,穿得也很普通,目光中隱隱透出一絲鄙夷:“我跟你說不著!”
“既然不說,那就請回吧!”周靖心想滾你媽的,老子還不伺候呢。
唐鷂正色道:“我來了就不會走,今天必須見到凌青壁!”
“你要想見我師父,也行,把你們莊主請出來!”花雨深站在周靖身後安全感十足,衝唐鷂大喊,“他的身份才配!”
唐鷂冷笑,得意道:“你們師父還不配見我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