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那麽多,快讓夥計給我準備洗澡水!”
周靖一怔:“又洗?昨天剛洗過,不怕洗禿嚕皮?”
凌青壁瞪他:“廢話怎麽這麽多,我愛乾淨不行?”
周靖沒敢答話,轉身一溜煙出去了。
正逢晌午,桌上有他剛吃了一半的午飯,凌青壁完全不在意,坐下拿起筷子接茬吃。
餓了兩頓,還消耗了許多體力,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等到在臥室裡泡進了浴桶,凌青壁才有功夫收拾一下自己秋風落葉般的心情。
什麽嘛,行俠仗義反被坑,還不止被坑了一次,莫名其妙就被人那個……
就算自己也有爽到,不至於太過矯情,但是被一個比自己小那麽多的熊孩子,還是有點不甘心!
誰壓誰並不重要,凌二當家也有斷袖的朋友,他沒覺得在下邊有什麽不好的。
而且就昨夜的經驗來看,當下邊那個,好像更銷魂一些。
如果是兩情相悅當然沒問題,可問題就在於,這一切都是在藥物作用下發生的。
凌青壁當然也想象過自己的銷魂夜,那應該是跟漂亮姑娘,而且自己佔據主動,花前月下,甜言蜜語,你儂我儂,水到渠成,怎麽能是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面!
再怎麽說,這也是珍貴的第一回 啊!
坐在浴桶裡,剛被開發過的地方又紅又腫,很不舒服,但想起昨夜的舒爽,又十分印象深刻。
越是這樣,凌青壁心裡越複雜,他為昨夜的經歷感覺羞恥,卻又因為昨夜的滋味感覺快活。
太他娘的矛盾了!
想著想著,他煩躁地把澡巾往水裡一砸,都怪那熊孩子,不到一天耍我兩回,下次見了一定好好跟他算帳!
對了,還有那個什麽忻悅門要吸食人血練功的事,就是扯淡吧?!
要不然怎麽他們一直沒有露面?!
整個事情著實詭異,必須要弄清楚。
洗乾淨澡,凌青壁躺在床上,腦子仍是停不下來琢磨。
他想起那房間一角的水桶,看來“解毒”之後,唐鷺應當是幫他擦洗了,還幫他穿好了衣服。
這舉動堪稱貼心,跟這人前後表現完全不符。
太奇怪了,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徹底放松之後,凌青壁終於緩緩睡了過去,然而夢裡並不消停,耳邊似乎還環繞著少年的嗓音。
有清朗的笑聲,有在耳邊的低語,有他一聲聲喚著“叔叔”。
那平平無奇的稱呼,被唐鷺那樣低聲喊出來,甜得令人頭皮發麻,卻又想要多聽幾聲。
乾!凌青壁驟然睜開雙眼,發現身體很不對勁。
只是一次,難道就食髓知味了??
或許是藥效還沒過?
斷袖……那是隨隨便便就能斷的嗎?
不行,老子不信這個邪!
廳房裡,周靖閑著無聊,正一手擼貓,一手舉著在街上書坊買的內功心法看,有點看不懂,一抬頭,看見凌青壁穿戴整齊,從臥房裡出來。
“師父,都快戌時了,你又要出門?”
凌青壁把疾風左手倒右手,冷著臉說:“我要上青樓!”
遊絲冉冉花枝靜,青壁迢迢白鳥過——王守仁《春晴》
第7章 被捉
上青樓?這是唱的哪一出?
周靖不禁愣神,手裡剛啃一口的蘋果險些掉了。
他的三位當家平時深居簡出,除了談生意的時候去青樓坐坐,從不真的眠花宿柳。
大當家心裡念著亡妻,應是終生不娶;二當家平時雖然油嘴滑舌,廢話多,看著吊兒郎當,但從未跟任何女子過從甚密過;三當家更不用說了,跟自己一個樣,見了姑娘說不出話。
可他們剛來凌雲府,人還不認識一個,談什麽生意?
看著周靖一臉懵逼的模樣,凌青壁也有點別扭,假裝客氣問了一句:“你去嗎?”
“需要我去嗎?”呆頭鵝哪知道師父是要幹什麽去,只能這麽問。
凌青壁假裝高深地說:“你去不去都行,我就是熟悉熟悉環境。”
“那我不去。”周靖趕緊擺手,他一見姑娘就發怵,青樓裡那麽多姑娘,想想就腿軟。
“小周。”凌青壁嚴肅地問,“你是喜歡姑娘的吧?”
周靖非常認真地想了想:“喜歡,但是害怕。”
凌青壁松了口氣:“那你好好待著吧。”
“成。”周靖說,“師父你好好享受。”
“哪來這麽多廢話!”
“咣”地一聲,凌青壁出了門。
他方才腦子裡總想著唐鷺,覺得自己特別不對勁,想來想去,覺得需要自查一下。
斷袖是不可能斷袖的,頂多就是昨天被刺激到了,有點上頭,說不定多見見漂亮姑娘就沒事了,為求謹慎,去青樓轉轉。
凌雲府也是個物產豐饒的繁華之地,江湖門派比較多,人口就多,相關的生意買賣也不少。
凌青壁做久了黑市,職業病發作,溜達了一路,四下打探,都快把人府城一年稅收給估算出來,才來到的眾人口中所稱的凌雲府第一青樓——花霰樓。
江湖人士的青樓,倒是跟別地兒的沒有什麽區別。
門口照樣站著攬客的姑娘,只要男人一湊近,就靠過來招呼,進門之後大廳裡也是什麽鬼樣的人都有,喝多了失態模樣簡直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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