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飛趕緊道:“沒有,新荷……不,韻兒知書達理、體貼溫柔,可不是他這樣。”
“我自己天生的,不行嗎?”小糖包不樂意,給了凌青壁一個眼神。
凌青壁趕緊攬住他的肩膀:“那必須,這是我們糖包的特色。”
“我看你倆倒是挺像,都一張碎嘴子。”申屠潯促狹道。
唐鷺得意道:“這叫夫夫相!天生一對!”
“你好看,你說的都對!”凌青壁親昵地捏了捏他的臉。
周靖:“……”
又來了又來了,又要秀了!
在長輩面前呢,合適嗎?!
他們一群沾親帶故的人在這邊閑聊,隔了幾丈遠,謝青楓和晏秋帆倆人在幾棵樹的遮擋下,手拉著手竊竊私語。
“師兄你真沒事嗎?”晏秋帆覷著他師兄的面色,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取了顆丸藥給他,“還是吃一顆穩住內力。”
謝青楓其實傷並不重,但他此刻低下頭去,從他師弟的手上把丸藥叼走,濕漉漉的舌尖舔了舔晏秋帆的手指尖。
或許是大戰後勝利的喜悅,又或許是興奮,總之他心裡鼓脹得厲害,幾乎壓抑不住呼之欲出的情緒,向來清冷的雙眸像是被晨曦點燃似的,亮亮的,閃著熱情的光。
晏秋帆:“……”
他雙手撐在粗壯的樹乾上,將他的寶貝師兄圈在懷裡,完全不管有沒有人在看他們,偏頭吻上謝青楓的唇。
這吻一觸即放,卻讓兩人心臟驟停了一瞬,隨即又“撲通”“撲通”加速跳了起來。
“咳咳!”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晏秋帆和謝青楓循聲望去,看見自家師父從院牆上飄然落下,兩人趕緊分開,並肩而立,抱拳道:“師父。”
“大家都來了,你倆注意點。”菖蒲老人沒多說什麽,向院子中央走去。
就在這時,鳳千川、元一道長、長鳴神尼等人陸續落入院中,阿萱、三紅也跑進了院子。
“哥!”阿萱先看見了院門口的晏秋帆,激動地向他們跑過去,“你們沒事就好了。”
晏秋帆笑道:“我們好著呢,快去看你師父吧。”
“師父!”
“師父!師娘!”
三紅已經大喊著衝向唐鷺和凌青壁,看到他們衣衫襤褸,臉上有傷,擔心壞了。
“怎麽傷成這樣啊!”林紅絹眼眶都紅了。
畢紅錦眼淚汪汪:“內傷嚴重嗎?”
“哭啥哭,沒出息!”段紅綃笑道,“我看師父師娘沒事,掛點彩更英俊瀟灑!”
凌青壁哈哈大笑:“會說話!”
“你們怎麽都來了啊?!”唐鷺好奇道,“還以為你們會留在迎客鎮等著我們。”
阿萱道:“你們走了之後,唐家大哥跟在場的前輩們商議了一下,覺得還是這邊的事最重要,再說大家也沒有心情比武了,於是武林大會暫停,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再做決定。哥和謝大俠還有張大哥、劉大哥帶我們收拾了行囊往凌波門這邊趕,路上聽說你們來了輕雲山莊,我們就直奔這兒了。”
“不過謝大俠不讓我們上來,就讓我們在鎮子裡等著。我們到得早,就順便給後來的前輩們指路,跟他們一起上來了。”段紅綃解釋道。
凌青壁張望了一下:“小五和劉雲呢?”
“他們好像去接什麽人了。”
唐鷺興奮道:“是不是大哥三哥也過來了?!”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他們一定知道我沒說實話。”凌青壁摸摸鼻子,有點戰戰兢兢。
孔曇既是他的大哥,又曾是他的長官,凌掌門即便天不怕地不怕,對他大哥還是有點敬畏在的。
畢紅錦連連擺手:“才沒有!這幾天風頭全變了!大家都開始改口誇師父和師娘了,還有知道申屠潯就是皓月劍派遺孤之後,所有的人都在同情他,痛罵沈溪聲,說這個敗類騙了四府盟這麽多年,實在是罪孽深重。”
“而且之前一直對師父喊打喊殺的那些,有部分是申屠潯收買的,還有部分是沈溪聲收買的。”林紅絹也道,“你們走了之後,黑雲令其他的人也站了出來,說了這些年替沈溪聲做的事,承認了仇龍是沈溪聲下令殺的。”
阿萱連連點頭:“對!總之很多事都水落石出了!”
“這幾天過得……”凌青壁感歎道,“真他娘的刺激!”
唐鷺勾著他的肩膀,笑道:“叔叔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必須!”凌青壁衝他挑眉笑,“跟叔叔享福不享?!”
唐鷺笑得梨渦裡像是盛滿了蜜,大聲道:“享!”
“哎喲喲,當著徒弟們的面就這樣,算不算為老不尊?一進來就看見了,眼都要瞎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凌青壁臉色先是一黑,又笑了起來:“老聶,小阿閑,怎麽哪兒都有你們?!”
“我看你是真的記性不好,之前是你問我們來不來武林大會的,我們來了,你又嫌棄。”聶雲漢笑道。
唐鷺高興道:“聶大哥,閑哥哥,還有這位是……蕭兒嗎?”
“嘿,你倆來武林大會,把孩子帶來幹什麽?”凌青壁嘲諷,“刀光劍影的再把孩子嚇著,你們會不會當爹?”
遊蕭小小一個,站在聶雲漢和卓應閑中間,穿了一件銀色煙藍漸變的袍子,正好跟他倆爹的外袍顏色搭配。他長得眉清目秀,一雙葡萄大眼,眉宇間有一顆紅色的美人痣,樣貌極為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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