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這人一上來就啃,凌青壁都沒顧得上觀察他,現在把人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覺得身體更加躁動。
這個年輕的alpha,明明是很有佔有欲和進攻性的人,卻用一根choker給自己平添了一抹脆弱感,微卷的長發更像是給他罩上了一層柔和的濾鏡,讓人不知不覺就忽略了他的力量。
令人在不經意間被他擒獲。
凌青壁仰頭望著他,無聲地笑了起來:“這麽小的年紀,還是個愛豆,怎麽這麽不要臉?你粉絲知道嗎?”
“知道呀,我又不立什麽人設。”唐鷺無辜地撅了噘嘴,“人不風流枉少年,看上了就得衝,不然喜歡的人被搶跑了,我去哪兒哭?”
凌青壁一挺腰,直接坐了起來,借著他愕然而失去防備的這一秒鍾,掙脫了他的鉗製,然後拉著他的兩條手腕交叉,盡可能地使勁拽緊,分別將唐鷺的手腕按在了對方的腰際。
唐鷺:“……”
“別說我沒教你。”凌青壁這麽按著他,笑吟吟地說,“別坐腿上,得坐住腰,這樣下邊的人才動不了。”
兩人離得很近,唐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用氣聲說:“叔叔的腰……真好,先前入伍的時候不是受過傷嗎?”
“查過我?”凌青壁挑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唐鷺雙臂松了力,向前栽進了凌青壁的懷裡,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可憐巴巴地說,“知道叔叔是從小學跳舞,但入伍時是普通兵,後來受了傷才轉做了文藝兵——想想你受過傷,我就心疼。”
凌青壁也松開了他,虛虛地摟著他的腰,輕笑:“心疼什麽,我們才剛認識,你們年輕人的感情都這麽泛濫嗎?”
“真不會說話,這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怎麽能叫泛濫。”
唐鷺坐起身,抬手取下了綁著頭髮的皮筋,向後仰頭,露出精致的喉結,他用手當梳子捋了捋頭髮,又輕輕晃了晃腦袋。微卷的亞麻色長發散下來,使得他面部輪廓更加柔和,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凌青壁不由地看直了眼,心臟跳得有些凌亂。
唐鷺對他的眼神很受用,把黑色皮筋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帶著些撒嬌意味說:“今天秋帆不過是去醫院去看扭傷的腳踝,回來就宣布自己戀愛了,為什麽你不相信我對你也是一見鍾情?”
凌青壁:“……”
“這事兒你們經紀人知道嗎?”他斟酌地問道,“你們現役愛豆,應當不允許談戀愛吧?”
唐鷺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那又怎麽樣,偷偷的唄!秋帆又不是個乖小孩。我雖然很乖,但唐大鷂是我哥,他管不了我!”
“你乖?”凌青壁揶揄地反問。
唐鷺歪著頭看他,笑嘻嘻地說:“以後在你面前乖,好不好?”
“那倒不必。”凌青壁本想說你這樣就很好,但又覺得不合時宜,便沒有多說。
他往前探身,無限與唐鷺貼近,但並沒有真的貼上,伸手取過了茶幾那一邊自己的酒杯,之後又快速與對方分離。
小糖包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喝,撅著嘴撒嬌:“約我來喝酒,我的酒呢?”
“你才多大,喝什麽酒,喝點奶還差不多。”凌青壁也沒掙脫,隨他抓著自己的手,仰頭喝光了小半杯威士忌。
誰知他剛把杯子從嘴邊挪開,就被人往前一拽,接著又被扣著後腦吻住。
唐鷺捏住他的下頜骨,唇舌長驅直入,用力吸走了凌青壁口中僅剩的酒液,意猶未盡地松開他,抿了抿嘴唇,目光幽幽地盯著他感歎:“好辣。”
不知道是說酒還是在說人。
凌青壁拿他有些無奈了,雖說一開始想逗他玩,但真的對陣,他又下不了手,畢竟自己比人家大一輪,真要玩點真格的,那就是欺負小孩。
但唐鷺就是小孩,因此肆無忌憚,撒嬌耍賴,甚至耍點流氓,凌教授也不能說什麽——難道自己還玩不起?
這對他來說,真是一場必敗無疑的仗。
凌青壁心裡自嘲,真是莫名其妙就著了他的道。
“起來吧,你把我的腿都壓麻了。”他無可奈何地說。
唐鷺這才戀戀不舍地挪到一邊,體貼入微地把他攙起來,兩人並排坐在了沙發上。
然後凌青壁就聽見旁邊這位小朋友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包間裡很安靜,他倆又離得近,這一聲清晰無比。
凌青壁樂壞了:“想吃點什麽?”
“叔叔給我點什麽我就吃什麽。”唐鷺摟著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黏糊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方才隻吸到那麽一小口,我居然有點暈了。”
凌青壁抬手,卷了卷他的一縷長發:“戲過了,小朋友。”
他把茶幾上的手機拿了過來,打電話給會所的服務員,點了兩份七成熟的牛排,然後當著唐鷺的面,對著電話強調:“一杯紅酒,一聽奶啤。”
唐鷺一點沒動怒,這番耳鬢廝磨之後,他突然覺得凌青壁跟白天略有不同,還是那麽酷帥,還是那麽有意思,但卻讓他歡喜,完全不會生氣。
難道一個吻的魅力有這麽大?
“叔叔,你知道嗎?”他貼在凌青壁耳根,輕聲說,“之前……那是我的初吻。”
凌青壁倒是一點不意外,少年的吻橫衝直撞,毫無技巧,跟啃人沒什麽區別,很生澀,也很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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