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的,他們著急幹嘛呢?
他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間看見唐鷺投向凌青壁一個黏黏糊糊的眼神,頓時醍醐灌頂。
噫……呆頭鵝撇著嘴,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
姑娘公子還能顧著點臉面,這倆男的在一起,是真的一點臉都不要啊!
匆匆忙忙放完鞭炮和煙花,唐鷺便急忙忙地拉著凌青壁回了兩人的小院。
方才著急,但已經到了兩人世界的時光,便就沒有那麽急不可耐了。
情趣啊繾綣啊,要慢慢來,慢慢醞釀。
鴛鴦共浴就用去半個多時辰,反正倆人內功都強,水涼了再熱,熱了變涼,涼了繼續熱,特製的大浴桶裡水越洗越不乾淨,這對小鴛鴦才戀戀不舍地從裡邊出來。
“叔叔,你在廳裡等一會兒,等我叫你你再進來。”叫人撤去浴桶後,唐鷺推著凌青壁出去。
他披著裡衣敞著懷,露著形狀清晰的緊實腹肌,看得凌掌門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經過方才的磋磨,他的火都被撩起來了,有些急不可耐,誰知道糖包又要搞什麽花樣。
凌青壁親了他一口:“為何?”
“想給叔叔一個驚喜。”唐鷺梨渦漾滿笑意,神情促狹。
“好吧,我數十個數,不管你完沒完事我都要進來。”
“今夜輪到叔叔猴急了嗎?”
凌青壁:“……”
他無可奈何地出了臥房門,靠在門框大聲報數:“一、二、三……七、八——”
“好了,進來吧!”
唐鷺一聲令下,凌青壁立刻推門進去,看到眼前美景,不由怔了怔。
桌上點著紅燭,床邊掛了兩個紅燈籠,床前站著一位“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正含情脈脈望著他。
“糖包,你……你從哪弄來的裙衫?”凌掌門口乾舌燥,喉結上下翻滾。
唐鷺長發隨意挽了個發髻,穿的是一件大紅色的薄紗裙衫,映得他小臉紅撲撲的,色彩濃儼,光華自生。
他本就長得雌雄莫辯,不然初見時也不會讓凌青壁著了道,現在雖然喉結不加掩飾,但這美感毫不違和。
好像應該就是這樣的,美人就是美人,好看就完事。
此刻小糖包雙瞳剪水,情意綿綿,松垮的衣領敞著,露出修長脖頸和精致鎖骨,連胸口一小片肌膚都是泛著粉,令凌青壁突然聯想到一個詞——桃花映雪。
這可真是春季裡一抹好顏色。
唐鷺靠在拔步床門上,笑道:“我記得那天叔叔看到我這樣,眼睛就挪不開了,特意叫小周幫我買了這件,你覺得如何?”
凌青壁走近他,拈起他的下巴,調侃道:“這是誰家倚門賣俏的頭牌?”
“俏嗎?”唐鷺媚眼如絲,“客官喜歡嗎?”
凌青壁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低聲道:“你說呢?”
唐鷺伸手在他腰間輕輕一捏,凌掌門莫名軟了腿,轉身趔趄兩步,往床裡倒去。
稍後床帳拉起,將綺夢圈在了這一方窄窄的天地裡。
凌青壁被這世間最溫柔纏綿的情意所包裹,也被前所未有的火熱征伐所鞭撻,這或許是他一生中最不想抗拒的較量,也是他心甘情願敗給對方的一場角逐。
在遇上唐鷺之前,他認為自己吃穿不愁,瀟灑自在,已經足夠幸福,現在卻覺得,原來跟小糖包在一起,幸福原來是永無止境的。
或許人生顛沛流離並非不幸,他只不過是用這操蛋的前半生,去換來跟少年的這場相遇。
值了。
“糖包……你高不高興?”
“能擁有叔叔,是我在這世上最高興的事。”
“那我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嗯。”
“剛才沒吃飽嗎你?是爺們兒就給我賣點力!”
“叔叔你可真是……之後可別說我不疼惜你。”
伴著凌青壁的悶哼,“咣當”一聲,一隻空了的小瓷罐從床裡掉了出來,在床下腳踏上被顛得一直顫動。
脂膏原本是淡淡的茉莉香,在床帳內卻變得異常濃鬱,某位硬漢此刻化身為一朵柔軟的茉莉花,任君采擷。
虧得這拔步床是黃花梨木所製,結實得緊,怎麽折騰也散不開。
而床上兩人長發已經勾纏在了一起,像是要自動打成一枚同心結。
不做人師父師娘每天日常:吃飯膩歪欺負小周~
小糖包終於得償所願哈哈~
酥油鮑螺是一種酥皮點心,也叫帶骨鮑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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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參破
周靖閑著沒事, 自覺自願把過年時候該辦的事兒辦了,子時跑去大門口放了一串鞭炮, 意為辭舊迎新。
以往在五陵渡的時候, 幾個當家會和兄弟們圍爐夜話,一起守歲火,但今夕不同往日,他只能自己守了。
子夜之交, “更歲交子”, 正是吃餃子的時候, 他放完鞭炮便去了大廚房, 廚子已經把包好的餃子煮好了,一個個白白胖胖, 看著就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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