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換上吧。”章北庭道。
“好。”
章北庭拿著簪子,傾身輕輕按住宋宴卿的頭髮,把原本的木簪子抽了出來,再用新的簪子固定住。
弄好之後,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好看。”
雖然宋宴卿戴木簪子也樸素大方,但他覺得還是銀簪子更適合宋宴卿的氣質。
宋宴卿已經說不出話了。
章北庭又給他理了下頭髮,道:“你當給藥鋪的那隻簪子,我後來去找藥鋪的人問過,他們已經融了。”
他們擺攤賣冰粉沒幾日,他就帶著錢去了藥鋪,想要贖回宋宴卿簪子。
知道買不回來了後,等攢的錢稍微多一些,他就買了這支。
“融了就融了。”宋宴卿眼角還帶著淚花,臉上卻是抑製不住的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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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提醒
過了會兒,宋宴卿道:“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雖然比不上章北庭的簪子,但他還是想在今晚,把準備了許久的東西送出去。
在章北庭期待的目光中,他拿出懷裡的荷包。
“你什麽時候做的?”章北庭驚喜地問。
荷包的布跟宋宴卿的衣裳是同一種,蛋青色的荷包上,用墨綠色的絲線繡著兩支翠竹,十分精致。
“就……下午在灶房看孫大娘她們做涼皮涼面的時候繡的。”宋宴卿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不讓章北庭發現,他每次都把做衣裳的布料一起帶過去,把荷包藏在這些布料下面。
章北庭接過荷包,還沒靠近,就聞到了一股草藥的清香。
宋宴卿道:“我在荷包裡放了一些防蚊蟲的東西。”
“你幫我戴上吧。”章北庭含笑道。
“好。”宋宴卿點頭,把手裡的糖人遞給章北庭,自己拿著荷包,微微彎腰給章北庭系上。
夏日的衣裳很薄,荷包的繩子從腰帶間穿過的時候,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湖邊的晚風多了幾分燥熱。
“好了。”宋宴卿系好抬頭,一縷頭髮從身後滑落到胸前。
章北庭伸手,把那縷頭髮拂回去,才低頭看向腰間的荷包,道:“我很喜歡。”
兩人在湖邊又站了一會兒,月越升越高,街邊的行人也開始往回走。
章北庭道:“我們也回去吧。”
從湖邊柳樹下出來,有一段路是比較窄的,兩人並排走著,手不經意間就碰到了一起。
章北庭心中一動,食指輕輕勾了下,勾住宋宴卿的小指,感覺到宋宴卿的手指隻往掌心的放心方向收了下,就沒有動了,他便伸出手,把其余幾根手指也籠在掌心。
到了大街上,路寬敞了許多,但兩人還是手牽著手,肩膀挨著肩膀地往回走,並沒有拉開距離。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宴卿取下發簪,在燈下看了許久,才不舍地放在靠窗的桌子上。
這是他每日晨起梳頭的地方。
端著燈往床的方向走了幾步,他沒忍住又回過頭,想了想,拿起簪子放到枕邊,才安心地吹了燈睡覺。
和他一樣,章北庭今晚也把收到的禮物放到了枕邊。
一夜好眠,第二天晨起天下起了雨。
兩人昨晚睡得晚,又因為下雨,自然就起得晚了些。
在堂屋裡碰到,章北庭看了眼宋宴卿頭上的發簪,宋宴卿看了眼章北庭腰間的香囊,兩人會心一笑。
“我去把雞挪屋裡來。”宋宴卿道。
那十一隻小雞,兩人小心再小心地養了十幾天,還是死了兩隻。剩下的九只看著倒健壯,但若是被飄進屋簷的雨淋了,宋宴卿不敢保證它們還能健健康康地長大,還是趕到堂屋裡安心些。
他喂了雞,又洗漱完,看章北庭還在鍛煉,便從屋簷下繞著去了灶房。
下雨天不好出去買菜,家裡除了雞蛋,就只剩下幾個土豆。
但後院之前撒的青菜,這幾天已經長得有四五寸高了。
宋宴卿活好面,戴著鬥笠去了後院。
下了一早上的雨,菜秧子喝飽了水,綠油油地十分喜人。
後種的茄子、豆角、四季豆也已經長出真葉,雨水落在上面,幼嫩的葉子承受不住地歪了歪,待雨滴滑落之後,又顫顫巍巍地站直。
宋宴卿看了一圈,覺得淋不壞之後,就掐了一把青菜,摘了兩根蔥回前院。
早飯兩人吃的是青菜雞蛋面。
章北庭看著屋外淅瀝瀝下著的雨跟霧蒙蒙的天道:“這雨恐怕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了。”
正說著呢,何海戴著鬥笠從門外跑了進來,“章哥你們在吃早飯啊。”
“你吃了沒?”章北庭問。
他們早上就煮了兩碗面,要是吃別的,還能邀請何海一起吃些。
“吃過了。”何海道,“我娘讓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這雨恐怕今天都不會停了,你們考慮下今天是不是別準備出攤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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