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眠徹底慌了:“等等,你要拿我做實驗?”
說好的只是檢查呢……
這是個什麽神經病嗎?
不,不是神經病,他就是個變態!
“3號設備啟動。”
“4號設備啟動。”
“5號設備啟動。”
“6號設備啟動。”
這次,那些機器上安裝的,是各種各樣閃著寒光的鋒利刀具和鑽頭,一並朝著容眠探去。
容眠被六根機械臂死死地箍在了台板上,完全動彈不得。
“你瘋了嗎?你這是公然殺人!”
容眠看著凌冉,聲音裡帶著絕望般的歇斯底裡。
“在一號空間站的實驗室,我就是法律。”凌冉手指在操作台上敲擊了幾下:“我不會現在就剝奪你的生命,但是需要進行解剖。在本次實驗結束之後,我會記錄下數據,並把你封存在液氮罐中,讓你進入休眠狀態。”
“並且,我不會使用麻醉藥物,因為這會破壞實驗數據。”
然後,如果以後再想研究的話,是不是還要把他喚醒再解剖一遍?
隨開隨用,當罐頭呢?
容眠既憤怒又無奈,他拚了命地晃動著身體,想掙脫束縛然後趕快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上方的消毒噴霧毫不留情地將霧狀的消毒劑噴在了容眠的傷口上,痛感仿佛千萬條蟲子從傷口鑽進了身體,強烈的刺激感使容眠渾身顫抖起來。
緊接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對準了容眠幾乎被黑色紋路覆蓋的手臂,尖端先沒入肌膚,然後逐漸向下切著,直到剌開一刀口子才停止。
而這僅僅是劃開了淺層皮膚。
或許是巨大的痛覺激發了容眠的某種能力,快要暈過去的容眠隱約看見雙手再次出現了之前那樣淡藍色的光芒。
雖然那兩團光芒的顏色很淡,但是卻愈加耀眼,直到照亮了整個實驗室。
凌冉眉頭一蹙,立即察覺到了不對,起身過來要查看情況。
而他卻受到了這些光線的影響,還沒走到容眠身邊就徑直失去了意識,直接倒在了地上。
隨後,那些機器也完全停在了半空中。
容眠忍著痛楚,從機械臂下掙脫出來,朝著出口跑去。
他不知道該如何打開這道門,便胡亂地在旁邊的鍵鈕上亂按一通。
但是門始終都是封閉的狀態,任憑容眠如何操作也無動於衷。
這時,原本不省人事的凌冉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依舊沒有完全清醒的意識。
“我一直覺得你的名字很熟悉,原來是你。”
“你就是打了顧銘一巴掌的那個候補學員吧。”凌冉勉強支撐著身體,“顧銘做了什麽我並不想深究,但是這是有辱門面的事情,我絕不會坐視不理。”
“???”
容眠緊貼著大門,警惕地看著凌冉。
他是怎麽知道的?
等等……
容眠忽然想起來卡塔爾說的話。
眼前的這個凌冉,不會就是顧銘的omega父親吧?
世界原來這麽小的嗎?
“顧銘在考場上動手腳,趁人之危,還想強行標記我,你認為他沒有錯嗎?”容眠捂著血淋淋的手臂,質問道。
其實也是在為自己拖延時間。
“你有實質的證據嗎?”凌冉面不改色地反問了一句。
“他既然做過,就一定會有證據。再來一遍的話,我還是會打他,因為他連對別人最基本的尊重也沒有。”
“你倒是挺有勇氣的,”凌冉從剛剛昏沉的狀態中緩過來了許多,“不知道該說你是無知還是無畏……呵呵,還是你覺得,你傍上了葉苛這名帝國上將,就有十足的底氣了?”
不愧是父子兩個,說話的風格都類似。
容眠深吸了一口氣,面對如此棘手的場面,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尋找逃出生天的辦法。
“你背後的那三道門,只有掃描了我的指紋或者虹膜才能夠開啟,否則連炸藥都無法打開。單憑你自己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凌冉口罩之後的表情帶著些自負的笑容,“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剛剛使用了什麽能力。”
“如果你和我說清楚,說不定我會為了科研工作的深入推進,留著你的性命。”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容眠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無論如何也再不能召喚出來那種淡藍色的光芒了。
看來只有當他生命受到嚴重威脅時,它才會作為一種保護機制出現。
“是嗎?那這樣看來,你的歸宿只能是實驗室的甲醛溶液了。”
“我看未必。”
容眠抱著豁出去的心態,猛地砸向了門旁邊的警鈴。
頓時,實驗室裡瘋狂閃起紅色的報警應急燈,以及機械的電子提示音。
在兩人驚異目光的注視下,三道門伴隨著一聲接一聲的響聲完全開啟。
容眠心中不禁喜悅,趕快朝外面衝了出去。
門口值班的士兵以為裡面出現了意外,急忙前來查看情況,卻被容眠正好撞在了一起。
情急之下,容眠再次使用了淡藍色的光芒,兩名士兵順勢昏倒在地上。
他不敢作多停留,徑直朝走廊那端跑去。
走廊裡駐守的士兵見容眠飛一般地逃竄著,立即拉響了警報,並趕快追了上去。
容眠身上還有著傷,速度逐漸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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