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我的那個廢物手下是個慫貨,竟然做了一半就害怕得跑了!”
顧銘氣得直咬牙。
想到容眠不僅沒有受太重的傷,甚至被葉苛救走,還在他家裡住了好幾天,凌蘇心裡便氣不打一出來,捏著酒瓶的手指驟然縮緊,直到指尖都沒了血色。
不過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模樣。
“舅舅,學院那邊……不會發現這件事吧?”
“發現了又能怎麽樣?”凌蘇站了起來,不以為然地瞥了顧銘一眼,“又不是你做的。”
“也是……”顧銘舒了一口氣,“可是,我實在是不甘心,那個賤民不僅扇了我一巴掌,現在更是有葉苛的擔保,難道我就這麽讓他羞辱了嗎!”
“葉苛的擔保,什麽意思?”凌蘇捕捉到了關鍵詞,警覺地問道。
顧銘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如實回答了凌蘇:“學院的論壇上都在傳他們兩個……”
凌蘇心裡騰起一陣惱火,差點直接捏碎了酒杯。
是啊,他們早就不對勁了。
從一開始,葉苛成為那個來路不明的omega的引薦人時,他就應該開始懷疑了。
凌蘇摩挲了一下中指上的戒指,想到自己之前去往葉苛的府邸匯報工作時,發現了那個與葉苛私會的安家少爺安樾。
當時的凌蘇注意到了周圍種著能散發出一種獨特花香的植株,於是利用自己戒指裡隱藏的化學藥品釋放出揮發的無毒氣體,和花香進行混合,反應生成了一種能致幻的毒素。
凌蘇堅信,只有自己有資格站在葉苛身邊,其他人的幻想都是不切實際的。
解決完安樾,凌蘇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區。
“你先回去,我會想辦法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omega。”
“多謝舅舅!”
顧銘得到了凌蘇的允諾,臉上頓時爬滿了笑意。
顧銘走之後,凌蘇坐在了辦公桌前,神色陰冷地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時候了。”
……
回到學校的容眠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卡塔爾,並拉著他一起前往了那家甜點自助餐廳。
這是容眠之前一直想去又沒去成的地方。
餐廳裡其他的學生都認出了容眠,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容眠,成績出來了,你機甲考試拿到了S,剩下的都是A,是我們年組第一!”卡塔爾拿了幾盤小蛋糕回來,一屁股坐在容眠對面的沙發座上,興奮地向他宣布了好消息,“我嘛,隻拿了一個A,剩下的都是B,不過我已經挺滿意的了,至少老爸一段時間以內都不會再為難我了。”
“乾杯。”
容眠和卡塔爾舉起手裡的杯子碰了一下,雖然裡面裝的是鮮榨的橙汁,但起碼氣氛到位了。
“對了容眠,我特別好奇,被臨時標記是什麽感覺啊?”
卡塔爾嚼著曲奇餅,好奇地問。
容眠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什麽?你竟然不記得了!”卡塔爾驚呼,差點從原位置上跳起來,隨後發現自己的動作和聲音太大了,於是尷尬地咳了幾聲,“聽說臨時標記是kiss或者咬脖子後面的腺體……被標記的omega會有很奇妙的感覺。”
親吻是不太可能的吧,容眠想,他寧願相信是後者。
雖然已經經歷過了一些事情,容眠仍然難以把葉苛和那些ao之間發生的親密動作聯系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又沒問過他。”
卡塔爾又開始出歪主意:“咱倆打個賭吧,你要是輸了就去問問上將怎麽樣?”
“你沒事吧你?我問他這個幹什麽?”
一想到臨時標記這個問題,容眠臉就開始發紅。
卡塔爾這個不要臉的,什麽損招都能想出來。
“你問他又不會掉塊肉。”卡塔爾無所謂地聳聳肩,“咱倆就賭晚上友誼賽的輸贏怎麽樣。”
“我看了時間表,今天是三年級機甲系的兩個學姐,都是alpha,一個叫沐純,另一個叫霍鶯,實力都很強。”
“我就賭沐純贏吧,她是我爸朋友的女兒,也是我的一個學習榜樣,如果她們打成了平手,那賭注就作廢,怎麽樣?”
“這真的好嗎?”容眠感覺卡塔爾的要求聽起來怪怪的。
“有什麽事嘛,她們打她們的,我們賭我們的,我倒是希望沐純學姐贏呢。”
容眠對於霍鶯和沐純兩個倒是早有耳聞,她們都是在新生階段就拿到了年組首位的名次,而且現在更是實力不相上下的學神級人物,要不是因為學業原因沒有太多的時間打友誼賽,風頭怎麽也輪不到顧銘那個人渣來出。
“那好吧。”容眠勉強答應下來。
晚上,容眠和卡塔爾如約去看了友誼賽。
比賽的進程很激烈,大概是兩個旗鼓相當的人誰也不服誰,在賽場上打得火熱。
比賽的最後幾秒,在幾百道炙熱目光的注視下,霍鶯出現了失誤,從而被沐純推出了賽場。
最後,是沐純贏了。
卡塔爾站起來加入了歡呼。
願賭服輸的容眠不得已接受了懲罰。
他拉著卡塔爾來到公寓的天台上
“你給上將發個語音通話。”卡塔爾壞笑。
“不行,這都已經夠尷尬的了。”容眠全身都寫滿了抗拒,“我還是給他發信息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