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複還勾著他的胳膊:“你我堂也拜了,交杯酒也喝了,子葵,你知曉要做什麽了嗎?”
林子葵:“……”
他輕輕點了下頭,然後肩膀靠在床頭,埋著腦袋說:“可我喝醉了,娘子,我動不了了……”
蕭複垂著腦袋去看他:“不用你動啊,誰告訴你要動的。”
林子葵一下誤解了不要動的意思,以為他說不用洞了,太好了,他一顆心緩緩放了下來,得了安慰道:“不動便好、嗯、不動便好……那我去榻上睡。”
他剛要起身,就被蕭複攥住了胳膊拉回來,摟在懷裡,嘴唇貼著耳畔說:“新婚之夜,相公要睡榻上,不跟我同床了?”
他雙臂肌肉緊實,林子葵被他結結實實地抱著了,心底陡然滋生一種柔軟而溫暖的感覺,想這樣抱著照凌睡覺了,什麽也不做,這樣過一輩子。
林子葵腦袋仰著歪靠在床頭:“不去榻上也行,娘子做主,可我真不能動了。”
“不動,林郎安心躺著便是。”蕭複伸手把他腦袋的簪花帽掀掉,脫了他的襪靴,隨即給他解腰帶。
林子葵很窘迫,想著穿中衣也行,所以也沒抗拒:“我自己來脫。”
“我服侍你,別動。”蕭複看他醉醺醺的,脫得肯定慢。
三下五除二的,蕭複給他除了一大半,林子葵眼見衣裳越來越少,急了:“娘子,不用,不用脫裡衣的!”
蕭複手指留在他的最後一層褲腰上,眉一挑:“不脫你怎麽跟我洞房?”
“那不是你說……不洞的嗎。”林子葵眼裡霧蒙蒙地看著他,好像很不解。
“不動,不是不洞房了,得洞房,你不動彈就行了。”蕭複解釋了,但林子葵說什麽也不肯脫了,手指死命扒拉住自己的最後一層遮羞布:“這樣不行,不能脫下去了……”
自己不動彈怎麽洞房?林子葵沒理解,難道是那樣……他坐著?
春宮他不是沒看過,前兩天墨柳那小屁孩不知從哪兒捧來一冊送給他說:“公子你這麽單純,新婚之夜可千萬別丟人了。”
所以有什麽姿勢動作,林子葵心裡是門清的,那話本他也看過,現在一想就又赧又害怕,自己做不出來的!
看見林子葵身上汗都出來了,還守著自己褲子,蕭複沒轍,總不能硬來,他把林子葵按下去,側著臉吻了下去。
雙唇相覆,林子葵後腦一下撞在軟枕上,被摔了個頭暈目眩,蕭複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一隻手去找他的手,扣著他發汗的五根手指,那五根手指本來揪著褲腰不放呢,慢慢讓他捏得放松了。
林子葵一開始閉著嘴唇的,蕭複用舌尖輕輕一抵就抵開了,他無力招架地被迫承受,蕭照凌嘴裡的酒香,玫瑰香氣,林子葵感受得真真切切。他像魚一樣不住地張著口,被蕭複長驅直入地勾著舌尖,根本無法正常呼吸,鼻子也忘了出氣,渾身熱而癱軟,林子葵睜著眼眨了眨,眼淚長長從眼角滑落,落在了耳窩裡。
蕭複的睫毛掃在他的臉頰上,感覺到了,停頓下來,微微抬頭注視著林子葵。
“我這樣親你,你不高興,生氣,你哭了?”
“不是氣,我沒有生氣。”林子葵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呼吸不上了時,胸腔劇烈跳動時,本能地哭了。
“還說不氣,不喜歡這樣親你嘴是不是?”
“真的沒有,不是,我剛剛就是……”林子葵否認,說不上來,但是哭了確實很丟人,看著蕭複,“我喝多了。”
“哦?你喝多了從眼睛尿尿啊。”蕭複注視著他的眼睛,突然好像知道他為什麽哭了。
“……”
“好了,”蕭複親了親他的鼻尖,“你是新郎官,你都不主動,你還不想動,這麽懶,那只能我親自動了。”
林子葵赧然:“我可以動的。”就是還有點接受不了,過不去心裡那關,尤其是,其實他已經感覺到了。
蕭姑娘那柄匕首是什麽玩意兒。
“你也可以不動。”蕭複還是拉不開他另一隻手,看他渾身軟成水,就那隻手還鋼鐵一樣。
蕭複親過他的脖頸。
林子葵下巴壓著鎖骨,怕癢的很,說:“照凌,要不然我們還是不洞房了吧……”
“你想明天洞?”
“明天也……”
蕭複:“也不?”
林子葵默默地點了下頭,提著心看著他的表情,擔心他生氣。
蕭複表情倒是沒有變化,不生氣:“那你讓我等多久?”
林子葵哪知道啊,他被壓著喘不過氣,混混沌沌的。
蕭複:“你既然不說,那我看著來?”
林子葵:“哦。”
蕭複抓著他的手把自己這新娘的腰帶也松了,衣領一寬,露出寬闊的肩頭後背,白皙的皮膚上縱橫著幾條刀疤。
“你看我都這樣了,你不給我泄泄火,你要我新婚之夜吃這麽大的苦麽。你不疼疼我麽?”
刹那間,林子葵感覺自己碰到了什麽,腦子升一片霧氣茫茫,傻愣住了。
怎麽這麽,這麽……
方才那挑蓋頭的玉如意握手裡,分量都是沉甸甸的粗壯,這怎麽還更那個了。
——他的猜測,終於被證實了!
林子葵不願捅破的窗戶紙,想自欺欺人掩蓋一輩子的事,這一刻終於有了確切的證據!新婚當晚,被新娘當場自我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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