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希見到服務員上了瓶果酒來,也沒說什麽。
“哥哥,這個酒跟爸爸的不一樣。”小崽崽狐疑的看著哥哥倒在杯子裡的果酒,覺得哥哥可能是在糊弄他。
“一樣。”
西澤爾淡定道:“你看,這上面寫了酒。”
西澤爾的手指搭在瓶身上,遮住了“果”字,隻留下了一個“酒”字。
小崽崽看到“酒”字,頓時就被糊弄過去了。
他高高興興的指著自己的杯子,說道:“哥哥,給我倒一大杯!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兒了,可以喝一大杯!”
果酒的酒精含量,微乎其微。
西澤爾給他倒了一杯,雖然知道這不是酒,但西澤爾還是叮囑他道:“多吃飯,少喝這個,這個佔肚子,你喝多了,晚上睡覺要餓。”
小崽崽不在意:“我夜裡餓了可以吃零食。”
西澤爾:“……”
西澤爾皺眉:“半夜吃東西對腸胃不好。”
小崽崽沒聽,他給自己的杯子拍了張照片,然後發給了瓦格納跟賽維樂樂,拍完,他還炫耀道:“我在喝酒哦。”
給小夥伴炫耀完,小崽崽把面前的酒,噸噸噸的一口氣灌完了。
西澤爾:“?”
西澤爾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喝法。
小崽崽一口氣灌完,壓根沒嘗出來味道。
“哥哥,再來一杯!”
“還要一杯!”
“最後一杯!”
在小崽崽的一杯又一杯下,西澤爾最後沉著臉,把他的杯子給收走了。
請客請到夜裡,大人們開始散場。
凌期扶著醉了的展希回去,小崽崽拉著哥哥的衣角,要跟哥哥回家。
“凜崽,你今晚跟寧崽睡吧,我帶你展叔先回去了。”
“好。”
折騰到現在,時間其實已經不早了。
小崽崽黏糊糊的要哥哥給背著走,不然就不走路。
西澤爾看看他,眼底劃過一抹猶疑,很快,上了車,小崽崽在車上慢吞吞的要抱抱,要下車讓哥哥背。
西澤爾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寧崽,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哦。”
小崽崽好看的小臉上,黑亮的眼底沁著層水汽,他的眼尾有點紅紅的,說話也是慢吞吞的:“我沒有喝醉。”
小崽崽說著自己沒喝醉,但西澤爾還是不放心。
他讓司機加快了速度,一回到家,就又讓廚房煮了湯來。
等把小崽崽收拾好,西澤爾自己也去洗了個澡,他忙到現在,渾身都有點疲憊。
差不多到了深夜。
西澤爾是被小崽崽的哭聲給哭醒的,他在黑暗裡摸了摸小崽崽的臉蛋,摸到了一手的濕涼。
“寧崽?”
西澤爾驚了驚,將床頭燈給摁亮。
光線灑到室內。
西澤爾看見了自己手邊的小崽崽,小崽崽的臉蛋壓著枕頭,正在閉著眼睛哭。他哭的傷心極了,臉蛋上濕漉漉的淚痕,看著可憐兮兮的。
“寧崽,醒醒。”
西澤爾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哭,只能把他給叫醒了哄哄。
叫了好一陣,小崽崽就是不醒,不但不醒,還哭著叫他的名字:“霍凜,你別死呀。”
西澤爾:“……”
西澤爾愣了下。
他重新躺下來,把小崽崽給攬到了懷裡,輕拍著小崽崽的後背哄:“不哭了,我沒有死。”
他推測著,小家夥應該是做了噩夢,還夢到了自己的死。
他不知道小崽崽怎麽會做這樣的夢,此時此刻,也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他隻耐心的在小崽崽的耳邊喃喃道:“哥哥沒死,也不會死的,乖,好好睡覺。”
小崽崽還沒被哄好。
他在哭著說了不要死後,又傷心說了句:“不要做小寡婦。”
這句話,西澤爾沒有聽清。
“寧崽,你在說什麽?”
西澤爾想再聽聽他剛才的話,可是小崽崽這次只知道哭,嘴裡再也不說什麽了。
哭了好一會兒,小崽崽的哭聲終於弱了下去。
他的眼皮子紅紅的,臉蛋也被淚水給染的透著可憐氣兒。
西澤爾起身,去衛生間裡打了熱水來,用毛巾蘸濕了給小崽崽擦著臉蛋。
把臉蛋擦完,他還去了趟廚房,煮了兩個雞蛋。
雞蛋煮熟,西澤爾用雞蛋給小崽崽敷了眼睛。
小崽崽閉著眼睛,任由著哥哥折騰他的臉,他連醒都不帶醒的。
這一夜,西澤爾就沒怎麽合眼過。
次日清早。
小崽崽醒來後,看著湊在臉前面的哥哥,還呆了一下。
“哥哥?”
小崽崽抬手捧住哥哥的臉,仔細觀察了一下:“你是不是沒有睡好呀?”
西澤爾的睫毛顫了下,他看著小崽崽的臉蛋,聲音聽上去有點啞:“我沒事,你睡好了麽?”
夜裡哭的磨人的崽,這會兒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毫無心理負擔的點了下頭,回答道:“睡的好呀。”
西澤爾:“……”
行吧。
西澤爾沒跟小崽崽說他夜裡哭了的事兒,而是照常起了床。
想到展希昨天喝醉了的情形,西澤爾索性讓小崽崽到晚上才回去。
等小崽崽回去時,爸爸果然已經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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