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沒用,什麽都算不上,有時甚至會當了您的累贅,可我還是想說,就像當時在涼州城頭上所說的那般——”
賀重霄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了蕭憬淮冰涼的手。
“我會一直陪著您。”
直到您不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我怎麽剛放完糖就放刀,而且還放了這麽大一柄99999999米加長版豪華版驚天屠龍大寶刀…本親媽(大霧???)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港真我自己都心痛曾經的渣皇哇嗚嗚QWQ
不過相信我,接下來轉回現在的時間軸就又有糖啦!畢竟隻刀不糖隻糖不刀都不是好的刀尖舔糖(x)_(:з)∠)_
另外,本文從今天起改為中午十二點或下午六點更新辣(雖然也不是那麽絕對,畢竟我是個手速慢的five…),但是今後除考試上課生病之類的特殊情況外一定日更!而且玉山我一定會不辜負各位小天使的支持多更一些der,歡迎溫柔催更鴨w(握拳jpg.)
第62章 奉君書
“哈……這婁家鬧. 鬼一事終於算告了段落, 終於可以松一口氣了。”
一品居中,秦徵啜了口杯內微燙的茶水,如是歎喟道, 畢竟自家掌門眼下就在跟前, 他倒是比平日裡收斂了不少, 雖說不至是正襟危坐, 但卻也沒再像先前那般軟著身子骨,四仰八叉地倚掛在那長椅上。
“見過柏掌門。”
賀杜二人雙雙衝歸元峰掌門柏修齊行以抱拳禮,而柏齊修也向二人拱手還禮, 他的動作端得一絲不苟, 他雖已須發皆白,卻無絲毫龍鍾老態, 渾身反而散發著霜落寒松般的凜然正氣。
柏修齊乃是“河東四傑”中有“小鬼谷”之稱的柏醉清的兄弟, 但二人氣質卻是截然不同,若說身為弟弟的柏齊修是棵任爾東西心如止水的蔥鬱篁竹,那身為兄長的柏醉清反而卻是棵不折不扣的歪脖子樹。
不著道袍不修邊幅被說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喝酒吃肉被說成“酒肉穿腸過, 道義心中留”;時常喝得醉意熏熏著地倒騎毛驢被說是“效仿先賢”, 學老子西出函谷時倒騎青牛……當世離經叛道者恐再無何人能出柏醉清其右,就連鴻來山人對其來說都是小巫見大巫。
有江湖傳言稱,柏家兄弟倆年輕時先前曾因對“道法”的理解不同而爭論不休, 甚至還在那歸元峰的正氣台上大打出手,卻是三天三夜也沒分出勝負。
但更讓人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兩兄弟雖然性情乃至對道法的理解都大相徑庭,可卻是關系卻是伯塤仲篪, 十分融洽。令一樁趣聞便是, 相傳柏修齊肩頭與他如影隨形的這隻矛隼是柏醉清當年為當眾捉弄他而送, 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最終反而被柏修齊所馴服且留在了身邊。
“嘿嘿,我們掌門剛才夠是不是很厲害!別的得道得到高人都是騎黃鶴,而我們掌門控矛隼,酷吧!”
杜衡文吹了口杯內滾燙的茶水,直截道:
“西北苦寒,少洑洄淺水,哪裡能引得來黃鶴?”
“……你好好繼續在那酸縐縐地品茶不說話不行啊!這麽好喝的上好佳茗都堵不住你的嘴。”
絲毫沒注意到到底是誰剛才一直在那嘰嘰喳喳個不停,秦徵毫不客氣地甩了杜衡文一個恨恨的眼刀。杜衡文雖然因覺著有趣而偶爾同他打趣幾句,但卻每每都點到即止,故而不再與他胡攪蠻纏,而是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歎了口氣:
“唉……那婁家三公子在涼州城乃至隴右也都是個頗有名氣的學士才子,卻是沒想到卻是這般為人,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可惜啊可惜……”
都說文人相輕,但杜衡文卻是個恢廓大度的惜才之輩,故而他的語氣中不免透出幾分唏噓悵然。
聽到杜衡文此番“惜才之論”,秦徵卻是瞪大了眼睛,極為少見的引經據典地嚴肅道:
“《通.鑒》有雲,‘才德全盡謂之聖人,才德兼亡謂之愚人,德勝才謂之君子,才勝德謂之小人’,有才又如何?像他這種空有才華而無德行之輩若是入仕為官才為最可怕,我大煜的朝堂上不知又要多上多少如墨和光這般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蠹蟲。”
秦徵這一番話引得一旁的賀重霄心下暗自思忖,畢竟明年便又到了三年一度的春闈,況且他帶兵出征的這兩趟,一路上沒少遇見些貪官汙吏,也的確該上疏陳言好好整頓下朝中吏治了。
“不過話說回來……掌門,您又怎麽會在這啊?何子騫那賊人呢,他被您打跑了?”
秦徵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眼下最想著急著知道的事情,卻見掌門搖了搖頭。
“貧道與他其實不過交手了數十招爾爾,那小子功力不淺,想必這些年來下了番狠功夫,貧道一時並未討到上風,甚至為他的暗器所傷。”
柏修齊這番話說得很是是磊落,並沒有絲毫遮掩或是傀怍,足見其心胸之豁達灑落。
柏齊修語氣淡然,可秦徵卻是聽得滿臉緊張:“那然後呢?”
“家兄解圍,引走了何子騫。”
“……啊?可是自從‘河東四傑’中其他三兄弟接連過世後,師伯他已經很多年都沒再出現過了,掌門您確定您沒看錯?”
聽到“小鬼谷”的名號,秦徵更是瞠目結舌,心下歎此行一路上怎能重逢如此多的久未相見之人。
面對秦徵的不敢置信,柏齊修並不再加解釋,但他腦海中卻又再度浮現出當時的情景——即便他能把自眼前一閃而過的那個披頭撒發、著葛布、挎酒葫蘆的身影錯認眼花,但他也絕不可能將那句桀驁不馴的仰天狂笑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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