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沒料到蘇信和動作如此之快,她看向蘇信和,眼中帶著一股嘲諷,嘴角也勾起一個玩味的笑。蘇信和瞬間感到一股寒意,身體一僵,眨眼間護士已經移到他面前,他忽然感到腹部一陣涼意,他猛地一退,一片血紅已經染透了他的上衣。
蘇信和大腦馬上反應過來,無暇自顧,他立刻掏出槍,毫不猶豫地向護士開槍。一聲槍響,驚到了正在蹲守的森崎和木幀。
“誰開槍了?出什麽事了?!”森崎問道。
蘇信和根本來不及回答,護士輕松躲開子彈,如同鬼魅一般,瞬間閃到他面前。她微笑著,速度極快地握住蘇信和手上的槍,試圖奪下。護士不僅速度非人,而且力量也大得出奇,一拳掃過,蘇信和勉強避開,但臉頰上頃刻間出現一道血痕。
護士無心戀戰,收斂了嘴角的笑容,拇指扣進扳機後側阻止蘇信和開槍,其余手指握緊蘇信和的手,接著用力一扭,蘇信和明顯聽到哢的一聲,發現自己的手腕竟然扭曲到不可思議的弧度,一陣劇痛從他手腕處傳來,他知道自己的骨頭斷了。
護手手上一松,順利把槍奪了過來,她又露出個令人發冷的微笑,舉起槍,對著蘇信和連開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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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蘇信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自己床前坐著一個高大但模糊的身影。這個身影逆著光,窗外灑進的陽光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有些刺眼的光芒,但這模糊的身影卻讓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片刻的恍惚後,他的眼神慢慢聚焦,才看清那個身影正是森崎。
見蘇信和醒了過來,森崎馬上湊上前,“你怎麽樣?胸口疼不疼?手和臉呢?”蘇信和除了胸口的牆上,手腕也有骨折,臉上還有一處劃傷。
蘇信和輕輕搖搖頭,“我沒事。”他的語氣帶著一股疲憊,但精神還是很好的,這時他的視線落在了森崎的下巴和鎖骨上,“你……”
森崎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然後露出個安慰的笑,“我沒事,都是皮外傷。”
蘇信和的眼神動了動,“程美濃呢?”
森崎的目光一滯,垂下眼,沒有回話。他的沉默讓蘇信和立刻了解了答案,蘇信和的眼中立刻浮現出一層哀傷,仿佛是秋霜打落在楓葉上,冰冷淒涼下也帶著一絲怒火和不甘。半晌,他說了句,“對不起。”
蘇信和的語氣帶著一絲脆弱,這讓森崎覺得這個人根本不像表面那樣是拒人於千裡之外,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看到了蘇信和最柔軟也是最真實的一面。
“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大意了,才讓讓那個凶手和護士得逞了。”森崎一臉的愧疚,但眼神卻透著一股堅毅,“我一定會抓到他們,我一定讓他們償命。”
之後森崎給蘇信和講了前一晚的情況,這時木幀推門走了進來,他旁邊是異獸懲戒組組長彌川。
木幀一看蘇信和醒了,激動得熱淚盈眶,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兄弟,你醒了!”
眼見木幀就要砸到蘇信和身上,森崎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木幀,但他有點用力過猛,硬生生把木幀推出兩米遠,要不是彌川接住,木幀早就摔了個仰面朝天。
“森崎,你有病啊!”木幀的聲音簡直要響徹雲霄。
“是你有病吧!他剛醒,你再把他砸個好歹!”
“我哪砸到他了?”
“我要不推你,你早砸到他了!”
“我就是走到床邊,怎麽會砸到他?”
“你那是走嗎?兩腳都離了地了!”
蘇信和被這兩人鬧得腦袋嗡嗡直響,“滾出去吵!”
森崎和木幀的聲音戛然而止,木幀瞪了森崎一眼,趕緊說道,“不吵不吵,你覺得怎麽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蘇信和搖搖頭,木幀見蘇信和精神狀態還可以,“森崎和你說了昨天在文昌市場的情況了吧?”蘇信和點點頭,木幀繼續說:“你能說一下昨天晚上你這邊的情況嗎?”
蘇信和掙扎著要坐起來,森崎趕忙扶了他一把。這一扶森崎卻發現蘇信和比自己想象得輕很多,甚至有一種單薄的感覺,蘇信和很快推開了森崎扶他的手。
他看向木幀,“昨天晚上差十分十二點的時候,有一個女護士來換藥,告訴我40分鍾後再換一次,但是第二次她進來的時候大概是12點15分,然後就襲擊了我。我先對她開了一槍,然後她把槍奪了過去。”
說到這,森崎看了一眼蘇信和,他不希望蘇信和再回憶那個被人槍擊的畫面,於是接過話,“這女護士查到了嗎?”
“前後這兩個女護士不是同一個人,”木幀說道,“早上我們發現負責程美濃的護士趙雪被迷暈在休息室。假護士拿了她的工作證,襲擊你之後,破壞了鍾山玉的法陣。然後去了文昌市場,假裝施咒,騙過我們後,又殺了個回馬槍。”
彌川點點頭,“咒殺術引出的是隻四翼長尾鷂,我們已經處理了。”
“那假護士就沒有其他線索了?”森崎的語氣有些焦躁。
“其實,我在那個假護士的口袋裡放了追蹤器。”蘇信和的話一出,其他三個人都驚訝地看向他。“我手機呢?”
森崎立刻從床邊的小抽屜裡取出蘇信和的手機遞給他,手機屏已經碎了,但好在不影響功能。蘇信和打開追蹤器連接軟件,很快在手機地圖上出現了一個正在閃爍的小紅點。“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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