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但憑一樣的服裝判斷,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還有一條線索,一直在我們眼前,”森崎的眼睛變得更加幽黑,“但我們從頭到尾都沒察覺。”
“是什麽?”
森崎把那個紙老虎丟給了何瑤,“折紙!惠英子在晴空之家的遺物裡有折紙,譚局一直善於折紙。”
“可惠英子的折紙,不是羅一山做志願者時候教的嗎?”說到這,何瑤的眼睛驀然瞪大。
“發現問題了?惠英子的遺物有折紙,羅一山教過惠英子折紙,譚局說他也教過惠英子折紙,線頭又交匯了。你可別忘了,今天和醬去了哪裡,他去了羅一山的舅舅家,下午到局裡,看過監控,和譚局學過折紙才被抓走的,最後就是局裡停車場的監控,為什麽沒有譚局的車開走的畫面?”
聽到這,何瑤背後一篇冷汗。
“瑤兒,街上的高清監控,應該拍到那輛車的司機了吧?是譚局嗎?”
“是啊,我看到是他。”
“阿K劫持了和醬,所以拍到的司機譚局是阿K扮的,換句話說,阿K進入507局如履平地。平時說不定都潛伏在我們身邊,監視我們。”
此時的何瑤被這驚悚的推斷嚇得想要乾嘔,她臉色煞白,“太可怕了,我們好像一直被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惠英子,羅一山,譚局他們到底什麽關系?他們到底是群什麽人?!”
“譚局家的地址告訴我,我路上和你說。”
兩人立刻行動,森崎駕車帶著何瑤直奔譚局的家。片刻之後,何瑤恢復冷靜,開始主動匯報自己今天的調查結果。
“我上午去查羅一山的身體狀況,他非常健康,別說膽囊有問題了,就連個壓力胖都沒有。如果羅一山是健康的,那怎麽解釋郝琳說的疑似沒有膽囊呢?難不成真的是玄火燒化了?”
森崎搖搖頭,“他具屍體壓根就沒有膽囊。”
“什麽?!”
“如果是膽被燒化了,那就根本用不上惠英子了。”
何瑤的腦子裡閃過一種可能,“你是說?”
森崎點點頭,“郝琳當年檢驗的那具屍體就是沒有膽囊的,但她當年只是個實習生,她覺得奇怪找惠英子商量。惠英子做的屍檢未必可靠,而且也未必真的與郭主任核實過,甚至郭主任或許也和惠英子是一夥的。”
“屍檢造假……這幫人真的無法無天了!”
“惠英子參與屍檢但是故意沒有在屍檢報告上寫自己的名字,就是避嫌,而她的目的就是讓世人覺得,那具屍體是羅一山。”
“照這樣說,那具屍體可能根本不是羅一山。”
森崎點點頭,“不是羅一山,而是一個沒有膽囊的人的遺體。”
“沒有膽囊的人?這,這怎麽能確認身份呢?”
森崎皺著眉,“507局裡面你知道有誰做過膽囊手術嗎?”
“我想想,”何瑤仔細想了想,“我只知道刑事組的小邵一年前在追捕犯人的時候受傷,被對方刺中的膽,後來手術好了,其他人我還真不知道。”
“小邵這個太近了,得至少20年前的才行。”
“20年前?那我肯定不知道,要不我問問陳哥?”何瑤見森崎有點遲疑,她解釋道,“我覺得陳哥不是內鬼,如果他是,宋緒方沒必要汙蔑他。”
森崎想了想,點點頭。何瑤馬上撥通了陳鴻聲的電話,“陳哥,我問您個事兒,您知道早些年咱們局裡有誰得過膽囊類的病嗎?”
“早些年?”陳鴻聲明顯被這問題問蒙了,“膽囊病?”
“對,大概20年前。”
“這我哪知道,哎,等下,”陳鴻聲停了一下,“我好像想起來了,譚局下午那會兒提過,他做過手術,就是和膽囊有關的。但是他病愈之後,就轉崗了,沒在刑事組。”
森崎心道果然如此,“陳哥,譚局和我父母,森永岩、龍櫻,熟嗎?”
“小森,你和瑤兒在一起啊?那個我聽說譚局和他們關系很好,因為之前譚局邀請森永岩教授作為專家來協助辦案,好像從那以後他們倆私交就特別好。森永岩教授還總邀請譚局參加一些學術研討會,反正譚局本身也是文化人,所以經常會去。”
“那陳哥,譚局從刑事組轉崗之後有什麽變化嗎?”
“變化?哪有什麽變化,不過他因為做手術調養了3個月,人回來之後就有點浮腫,明顯體力有點跟不上了,刑事組壓力強度都特別大,也是因為這個,他轉崗的。小森,你們問這些幹嘛?”
“陳哥,今天我們問您的,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說。”
電話那頭的陳鴻聲稍微沉默了一下,“我懂,你們查案小心。”
掛掉電話,何瑤看向森崎,聲音有點顫抖,“我,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和你想的一樣”
“可是,如果說羅一山用譚局做手術那三個月整容,會不會時間太短了點?”
“不會,他不可能等譚局做手術才開始整容,一定提前就開始了,小天極的特殊藥品可以加速康復,最後如陳哥說的,他一回來整個人浮腫,接著迅速轉崗,就是以防露出馬腳。”
“森崎……”
“好一個金蟬脫殼,”森崎的語氣帶出一股殺氣,“一切都是羅一山,他製造了那起事故,他夥同惠英子篡改屍檢報告,坐實了被殺的是羅一山和我父母,他卻借用譚局的身份,潛伏到了507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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