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在想什麽?”
蘇信和搖搖頭,“我在想羅一山,他出現在晴空之家會是巧合嗎?”
森崎看了一眼蘇信和,“或許是,或許不是。”
蘇信和瞪了森崎一眼,“說了等於沒說。”
森崎露齒一笑,“我只是覺得現在思考這個問題沒什麽必要,羅一山的出現是個意外收獲,我們還是得抓緊惠英子身世這條線。”
“這條線除了淺水灣別墅,也沒其他線索了。如果能查到當年惠馨的通訊記錄就好了,哎!”
“歎什麽氣呢,有我在,不準歎氣!”
蘇信和看向森崎,“你說當年手機不普及,銀行又不能匯款,警察叔叔們是怎麽排查嫌疑人的關系網和社交圈的呢?”
森崎笑而不語,蘇信和立刻來了精神,“難道你有新的想法?”
“說的話,你給不給吃糖?”
“糖沒有,耳光要不要?”
“呦,這麽凶,嚇得我都忘了要說什麽了!”
“你說不說?”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你剛才的話倒是啟發了我,我們得確定惠馨的關系網,雖然三四十年前沒有移動互聯網,但是有一個東西非常重要,那就是郵局!”
“郵局?”
森崎轉頭看了一眼蘇信和,“怎麽,富二代沒進過郵局吧?”
“誰,誰說我沒進過?”
森崎笑了笑,“你知道掛號信嗎?”
“掛號信?”
“對,三十年前,銀行並沒有聯網,當你要給一個人匯款的時候,銀行是不行的,你只能通過郵局匯款,你到郵局把現金給到櫃台,寫上地址,郵局收款之後會給你一個回執,然後按照地址寄出掛號信形式的匯款單,收款人拿到掛號信之後,去銀行收款。所以,展通銀行的存折只能有惠馨的存款記錄,但是如果我們要看惠馨的金錢流向,郵局反而更有可能。”
蘇信和聽到後感到驚訝,“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森崎呵呵一笑,“你男友見多識廣吧!其實,主要是我叔叔嬸嬸經歷過那段時期,我家住的那小區你也去過,鄰裡街坊都是老師,而且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他們憶苦思甜的時候我多少聽到過一些。”
“可是,如果沒聯網,郵局能保留那麽早的記錄嗎?”
“有點難,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唄!不過哦,我有種感覺,惠馨這個女人,一定是那種令人過目不忘的女人。”
“怎麽個過目不忘法?”蘇信和瞥向森崎,眼神已經帶著不善的味道,但認真開車的森崎絲毫沒有察覺。
“首先長得美,光看檔案照素顏就很漂亮,稍微化化妝估計就是個絕世美女了,其次氣質肯定特別好,她是個銷售總監,說話處事,待人接物肯定很有分寸,性格估計也是溫柔體貼型的,再加上她生活優渥,你說這樣一個女人在你面前走過,你能不記憶深刻,過目不忘嗎?我覺得,99%的男人都會追那樣女人!”
“所以,你也會追咯?”
“啊?我?”森崎轉頭看了一眼蘇信和,蘇信和怒意滿滿的眼睛好像馬上要燒出火,森崎下意識地手打滑,車子差點變了道,他趕忙握好方向盤,“不不不不,不包括我,怎麽包括我,不是,我和你分析案情你,和我沒關系,沒關系!”
“呵,舌頭打結了?被我說中了?”
“不是,你別冤枉我!”森崎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他的小醋精可有日子沒上線了,這次明顯是來勢洶洶。“那個,你可不能生氣,”森崎拉了一下蘇信和,蘇信和立刻甩開他,“我主動追過的人,可只有你一個,這是原則問題,你不能在原則問題上汙蔑我。”
“……”蘇信和歪著頭看向窗外,根本不理森崎。
“再說了,你不能連八竿子打不到的人的醋都吃吧。”
“我才沒吃醋!!”
“是是,我吃醋了行嗎?你說你,天天按頭我認真工作,我這認真工作,你又發脾氣,可真是難伺候!”
“誰用你伺候!”蘇信和沒好氣地反駁。
“哈,我自願伺候你,行嗎?我的醋精小祖宗!”
森崎把車停到了路邊的停車位,“到了,就是這裡,北都郵政局,下車吧。”森崎下車給蘇信和開車門,蘇信和跳下車,沒理他自己徑直走進郵政局,森崎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小醋精估計就是他的甜蜜“負擔”吧。
郵政局的取證遇到了問題,果然市郵政局是沒有那麽早的記錄的,郵政局的工作人員建議他們去片區郵局,那裡或許還能有點記錄。森崎了解到,當年惠馨居住的片區郵局至今還在,於是兩人只能再去碰碰運氣。
森崎和蘇信和來到惠馨曾經居住的片區郵局,但是情況也不樂觀,因為年代久遠,片區郵局根本沒有任何記錄留存了。再加上近幾年系統聯網,當年不少的紙質版檔案也都沒有了。
“真的一點留存都沒有了?”蘇信和有些不甘心地問。
“確實沒有了,”一個中年女士抱歉地笑了笑,“如果您找近20年的,我們可能還能找到點記錄,可是三四十年前的,實在是沒有了。”
正在兩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工作人員看到男子趕緊熱情地迎上去。
“周局!”
“一會兒二樓開會,你記得讓小陳做會議紀要,我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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