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崎沒說話,只是雙眼放著興奮的亮光,露出個美味在前,即將大快朵頤的笑,直接撲了上來。
太初境內,葉玄威站在八劫大印外,遠遠看著太初。他的眼神好像在凝視,又像在思索,他的眼睛仿佛屏蔽了所有情感,讓人無法從中探得究竟。
一個纖細的身影慢慢走向他,接著身影的主人摟住了他的腰,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葉玄威非常自然地伸手摟住來人的肩膀,微微側身讓對方靠得更舒服一些。
“你果然在這裡,”賀雅臣閉著眼睛說道,他的語氣還透著一股起床氣,“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太初,”葉玄威低頭親吻了一下賀雅臣的額頭。
“最近你經常一大早就來這裡,太初有什麽好看的?”
葉玄威呵呵笑了起來,他的寶貝在責備他不老實待在自己身邊,“當然沒你好看!不過我每天過來都看樹上那段劈痕,今天我忽然覺得,那道劈痕好像變小了。”
“你眼花了吧,”賀雅臣依舊閉著眼睛,好似撒嬌似的說道,“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愈合,都27年了,要是能愈合,早就愈合了。”
“或許有奇跡呢。”
賀雅臣哼了一聲,顯然不相信,“你老實交代,到底在這琢磨什麽呢?”
“我在想嘎魯代的庇佑。”
“嗯,有什麽問題嗎?我們早就猜到和醬是式秀的孩子了,他身上有嘎魯代的庇佑一點都不奇怪。”
“有奇怪的地方哦。”
“嗯?”賀雅臣掙開依然有些迷糊的眼睛,不解地看向葉玄威,“是什麽?”
葉玄威看著他露出個壞笑,“我告訴你也行,你許我什麽好處呢?”
賀雅臣太了解葉玄威這種捉弄人的本性了,他輕闔了一下眼睛,勾起一個充滿誘惑的笑,然後伸出食指,順著葉玄威襯衣扣下方的縫隙探進了襯衣裡面,他的指尖在葉玄威的腹肌上輕輕搔刮,“哼,你最好別說,說了你就是小狗。”賀雅臣一邊說著,指尖已經探到了葉玄威的下腹,“我呢,就是一個秘書,以後工作以外的事情,老板你也別找我。”
說完,賀雅臣轉身就要走,剛剛還沉浸在對方撩撥中的葉玄威感覺一下子就落空了。他趕忙拉住賀雅臣,笑嘻嘻地說:“別別別,我說我說。”
“別說,說了是小狗。”
“我就是你的舔狗,天天舔,從頭舔到腳,從外舔到內的那種!”
賀雅臣噗嗤就笑了,“你少惡心人。”
“哪有惡心人,本來就沒少舔嘛,你說你身上哪裡我沒舔過?”
賀雅臣的臉嗖地就紅了,“不說正事就算了,我去睡個回籠覺。”
“我說,”葉玄威稍微收斂了玩笑的神情,“嘎魯代的庇佑是保命用的,可是在和醬的身上,除了總能大難不死這個特殊能力外,還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是什麽?”
“他的自愈力。你不覺得和醬的自愈力和恢復力都快得不正常嗎?上次是八劫大印,這次是藍釘子彈,三天之內恢復如初,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或許那時嘎魯代的庇佑的另外的作用呢?”
葉玄威搖搖頭,“嘎魯代的庇佑說到底是鸞部保護血脈的一種古老守護符,我從來沒聽說哪一個嘎魯代或者她的孩子,能有這種自愈力,和醬某種程度來說,都達到了‘神’的境界了。”
賀雅臣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你想到什麽了?”
葉玄威的目光轉向了太初,賀雅臣的目光也隨著他轉向了太初。葉玄威開口道,“當年爻祝一役後,鴻蒙石就不見了,太初與鴻蒙石共生共榮,既然太初沒有死,那就說明鴻蒙石一直都在,只是不知道下落而已。”
“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在找,”賀雅臣說道,“幾乎是把地球都翻遍了。”
“所以,我在想另外一種可能。鴻蒙石是強大的能量石,在天極本來就是創造、孕育、治愈的象征。27年前絞殺爻祝,式秀功不可沒,而且她是最後一個接觸爻祝的人,和醬今年24歲,算上3年的孕育和蛋殼孵化期,27年前正好是式秀懷孕的時候。”
賀雅臣思考著葉玄威提到的信息,忽然他的眼睛一亮,“你是說,鴻蒙石可能在和醬身上!”
“嗯,”葉玄威點點頭,“或許是鴻蒙石的能量轉移到和醬身上了。當年爻祝要取鴻蒙石,他用擎天戰斧劈開太初,我推測式秀在阻止他的時候,或許碰到了鴻蒙石,而且鴻蒙石對她的胎兒產生了影響。”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麽式秀不說呢?爻祝被殺後,式秀也同我們找了很久。”
“我猜她自己都不知道鴻蒙石轉移到了她孩子身上,而且,她的孩子對薑源氏來說是個禁忌,她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就連我們不也是最近才知道和醬的身世嗎?”
賀雅臣點點頭,“那接下來怎麽辦呢?如果鴻蒙石真的在和醬身上,這可是個大問題,說不定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別急,我這個猜測目前還沒證實,我們先保密,其實鴻蒙石即便在他身上,如果一直像現在這樣,我覺得也未嘗不可,我只是擔心爻祝余孽也會猜到這點。”
“那我們要不要先把和醬保護起來?”
“先別動,萬一打草驚蛇,給了敵人提示,就麻煩了。”
賀雅臣歎了口氣,他看向太初,心裡不禁有些擔憂起來。葉玄威摸了摸他光滑的臉頰,“寶貝兒,有我在,你擔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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