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偷,拍下來給我。驗屍報告,現場記錄,我都需要。”見何瑤沒回應,蘇信和又說道,“你不做也沒關系,我自己想辦法。”
何瑤驚訝地抬起頭,“你瘋了?讓陳哥知道,你就完了!”她想了一下,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氣,“我去試一下。”
何瑤回到刑事組,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環境,五六個同事一邊吃著午飯,一邊討論著案情。
“瑤瑤,你回來了!”小范打了個招呼,“蘋草蝸魚炒飯要不要?”
何瑤露出個微笑,搖搖頭,“我吃三明治就行。”
“哎呀,來點蘋草提提神,你說這森崎到底是長了翅膀還是會隱身,到底跑到哪去了?”
“不行我們把搜索范圍擴大到結界吧?他不是麒麟部的嗎?會不會逃回麒麟部的大結界了?”
“陳哥也是這意思。通緝令已經發到各個片區和結界了,我估計,這小子應該跑不了多久了。”
刑事組的同事都在七嘴八舌地討論如何抓森崎,何瑤按下心中的緊張,問了一句,“陳哥呢?”
“陳哥出去買煙了。”
“你們怎麽不替陳哥捎回來?”
“害,到現在沒森崎那小子的下落,陳哥心煩,去透透氣也好。”
“哦,”何瑤點點頭,她故作鎮定地說:“我昨天看的卷宗呢,你們誰拿去了?”
“什麽卷宗?”
“就是這3起謀殺案的卷宗。”
小范四處看看,視線落在了陳鴻聲的桌子上,“在這裡,”他拿起卷宗遞給何瑤,“你現在還有空看卷宗,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住森崎,他太危險了。”
何瑤露出個略顯僵硬的微笑,“磨刀不誤砍柴工,萬一能從卷宗裡找到凶手線索,說不定能鎖定森崎的行動軌跡。”
小范點點頭,絲毫沒有察覺何瑤的異樣,他轉過頭繼續和其他同事討論。
何瑤坐到自己辦公桌上,她的位置還不錯,背對著窗戶。她翻開卷宗,一份平鋪在桌面上,一份半立起來,裝作閱讀。
她抬眼看了看圍在一起的同事,沒人注意到她,她悄悄地拿出手機,調到靜音,攝像頭對著立起的卷宗開始拍照。
三份卷宗,每一份的頁數都不少,她冷靜地一頁一頁拍,但是內心依然抑製不住得緊張。
何瑤專注地拍照,完全沒有注意到陳鴻聲已經叼著一根煙回到辦公室了。
“瑤兒,你幹嘛呢?”
陳鴻聲的聲音讓何瑤一哆嗦,立著的卷宗一下子就倒了,她迅速把手機扣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陳,陳哥你回來了。”
“你幹嘛呢?”陳鴻聲看了一眼落到桌面上的卷宗,又看了一臉煞白的何瑤,以為她是被卷宗裡那些恐怖的現場照片嚇到了,放輕了聲音,“吃飯的時候就別看這些東西了。”
“我,我想多找出些線索。”何瑤的語氣還算平靜自然,但是托著手機的大腿,已經開始打哆嗦。
“別看了,先吃飯!”陳鴻聲強硬地把卷宗合上,收了起來,“不要因為變態,讓自己餓肚子。”
何瑤擠出個尷尬的微笑,“知道了。”然後拿出自己的三明治,吃了起來,她心裡不禁有點慶幸,剛才已經拍到最後一份的最後部分。
陳鴻聲很快也加入了其他同事的討論,何瑤趁著大家沒注意,把拍好的卷宗發給了蘇信和。
蘇信和收到了卷宗,仔細看了起來,三個受害人均為23周歲的女性,第一起案件發生在4月28日,受害人王媛媛,死亡時間是凌晨11點到12點之間,案發地點是距離死者住處不遠的一處建築工地,死者身上略有打鬥的痕跡,但並不劇烈。死者身上衣物完整,沒有被性侵的痕跡,是在迷暈後,被開胸,失血過多而亡,遺體中肺器官丟失。
第二起案件發生在5月4日,受害人李明明,是一名餐飲服務員,2個月前來到北都打工。她的死亡時間是上午5點到6點之間,筆錄中說是該受害人在一家名叫田本的24小時居酒屋工作,案發時她下夜班,也就是早上4點半下班。
受害人收拾了一下,大約4點50分左右從餐館出來。而遇害地點,在一條後廚巷內,距離居酒屋不到50米。死因和第一起一樣,被迷暈後,開胸失血而亡,沒有被性侵,而且身上也沒有打鬥痕跡,同樣肺器官丟失。
第三起案件發生在5月11日,受害人千惠。死亡時間在中午11點到12點之間,遇害地點在受害人的出租屋內,死因被迷暈後,開胸失血而亡,沒有性侵沒有打鬥痕跡,肺器官丟失。
蘇信和那筆記下了這三起案件的作案時間,夜晚11點到12點,凌晨5點到6點,中午11點到12點,他隱約覺得這三個時間段似乎有特殊意義。
尤其是這個中午時段,按道理行凶都會找人少的時間,這個中午時間,還在受害人家裡,實在有些奇怪。而且,三起案件的時間間隔都是7天,這其中難道有某些關聯?
蘇信和又多看了幾眼千惠案發現場的照片,他忽然覺得千惠床上的部分血跡顏色不太對,再重新看現場報告,說在千惠的床單上發現了4處水漬。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水漬,顏色相對淺的血色,難道千惠的床單是濕的?他一時想不明白,姑且就先放了下來。
他又翻看了第二位受害人的卷宗,這位受害人他和森崎都不認識,不是本地人,姑娘生前的容貌也是格外清秀,在受害人的出租屋的照片中不難發現,雖然姑娘的收入不高,但是卻很乾淨整潔,喜歡打扮自己,書桌的一側還擺著六七隻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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