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麽覺得,”何瑤點點頭,“大學裡有各種個人,各種思想,惠主任很容受影響。”
“所以,我覺得我們得集中火力去查清楚惠主任的人際關系。”宋緒方說道。
蘇信和有些遲疑地點點頭,“對,不過我對惠主任的生父還有疑慮。”
“疑慮?”森崎看向蘇信和。
“嗯,沒確定這個人總覺得缺了點東西。”
宋緒方歎了口氣,“其實吧,這種刻意隱瞞身份的情況,查起來真的不容易。小蘇,你再試試,實在沒結果就換個方向,先排查一下惠主任工作之後的人際關系,說不定也能有線索。”
蘇信和點點頭,這時候吃晚飯的學生多了起來,禁罪組的四個人就結束了對案情的討論,開始專心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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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晚上,蘇信和坐在家裡的長沙發上打開了賀雅臣給他的卷宗。
卷宗裡詳細記錄了森崎父母案子的情況和細節,森崎父母出事是在晚上10點半,一輛超速行駛的大型卡車在一個十字路口與他們相撞,並引發了汽車爆炸。
由於在肇事司機的體內沒有發現酒精,於是排除了酒駕,從司機的出車記錄上看,司機已經連續七八個小時駕駛無休,所以判定是疲勞駕駛。
卷宗裡面還放著若乾張照片,雖然時隔20年了,但是照片卻依然很清晰。
除了森崎父母的身份照片外,還有兩個人的身份照片,一個是羅一山,另一個是肇事司機徐楷。
羅一山是一副清瘦的樣子,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眉宇間透著一股倔強,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堅韌的棱角,雖然是個學者,但卻散發出一種戰士的氣質。
而肇事司機徐楷則是個普通的人類,三十上下的容貌,微微發福的圓臉,露出一個敦厚的笑容。
蘇信和讀著許楷的簡歷,突然一行字讓他頓時一驚,原來許楷工作的運輸公司叫福順!福順公司的前身就是惠英子母親工作的物流公司!
雖然福順是在惠英子母親惠馨自殺三四年之後才被轉手賣掉的,但是這期間是否有什麽牽連呢?正當蘇信和細細思索的時候,忽然一個擁抱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手上的文件也一下子滑落到地上。
“糖豆~”
蘇信和推了推跟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的森崎,根本推不動,“別鬧!喂!你怎麽又不穿衣服?!”
“我這圍得嚴嚴實實,哪有不穿衣服!”森崎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浴巾,“再說了,穿了一會兒還得脫,多麻煩!你今天甩開我和何瑤一組,這事兒咱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他說著抬手捏了捏蘇信和的臉,“走,咱回房間好好聊~聊~吧!”
蘇信和趕緊推開他,“你自己去,我還有工作。”說著,他迅速收拾起掉落的文件,裝到了檔案袋裡。
森崎眼尖,一把按住了蘇信和的手,“這什麽文件?袋子有點舊,不像是惠主任的卷宗。”
蘇信和有時候真的“恨”死了森崎的敏銳,他慌張地避開了森崎的視線,“是一些輔助材料,惠主任的情況畢竟是幾十年前——”
森崎抬手托住蘇信和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皺眉問道,“瞞著我什麽呢?”
“沒,沒……”蘇信和看著森崎嚴肅又認真的眼神,漸漸沒了說話的底氣,在森崎面前,他根本說不了謊。
“這是什麽卷宗?”
蘇信和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父母的。”森崎剛想去拿,蘇信和立刻護住了卷宗,“你別看。”
森崎看了看蘇信和,對方矛盾的神情他了然於心,“讓我看看,我受得了。”見蘇信和固執地搖搖頭,森崎露出個微笑,“今天故意和何瑤一組,就是為了拿卷宗是吧?”
蘇信和點點頭,森崎繼續問,“誰給你的?賀秘書還是葉會長?”
蘇信和低著頭,小聲道,“賀秘書。”
見蘇信和一副好像做錯事的孩子模樣,森崎覺得又好笑又心疼,“這麽在意我,就更應該和我說。我好歹是個遺孤,你要查舊案,是不是也應該從我這裡挖掘一下證詞呢?”
“證詞可以問,但是——”
“我可以的,”森崎打斷了蘇信和的話,“我知道那裡會有什麽,車禍現場,驗屍報告,傷痕鑒定,我會從照片和文字中‘經歷’我父母的慘劇,但我能承受。如果我連那個都承受不了,我怎麽去找真相?”
蘇信和想了想,慢慢地抬手把卷宗遞給了森崎。
森崎打開卷宗,當他看到那些現場圖片的時候,他的眉頭還是蹙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震驚和悲憤迅速被理智壓製,正如他自己所說,如果不能承受殘酷,如何尋找其背後的真相?
“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他們應該是去接我的。”
蘇信和立刻看向森崎,森崎露出個無可奈何的苦笑,“那天晚上,我在叔叔家。他們出事前一天,說是要一起開會,開會地點不在北都市區,於是把我送到了叔叔家,說開完會就把我接回去。”
森崎說的坦然,但蘇信和心裡卻升起一股難過,他湊過來,攬住森崎的手臂,把頭輕輕靠在森崎的肩膀上,森崎看著這樣的蘇信和,眼中露出笑意,“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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