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蘇信和說:“我信了,他一直在懷疑。”
宋緒方想了半天才明白蘇信和的意思,不禁露出個笑容,調侃道,“有時候,你和小森掐架的樣子,真像對小情侶,而且還是小學雞情侶。”
說者無心,可蘇信和一聽毛都要炸起來了,“什麽小情侶!!你別胡說八道!”
蘇信和的怒吼,嚇得宋緒方差點把剛喝到嘴裡的水吐出來。他看了看蘇信和趕緊解釋,“不不不,就是個比喻!沒說你倆是那種關系!”
蘇信和急得臉上有點發燙,“我和他沒關系!”
“是是是,”宋緒方本來就老實,見蘇信和又怒又氣,頓時有點慌,“抱歉抱歉,我失言了!我,我,我就是說有時候小森挺小孩子氣的,當然了,他也年輕……”宋緒方暗暗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感覺自己越解釋越亂。
蘇信和腦袋嗡嗡的,“你別提他了!”
“行行!”宋緒方趕緊閉上了嘴。
兩人一路無話就開到了呂明遠的家,正好看到一輛搬家公司的車正停在別墅門口。幾個工人正從別墅出來,手裡都搬著大箱子。
兩人走進別墅內,看到白雪正指揮工人們搬家具。她插著腰,語氣鏗鏘有力,眼神也十分犀利,工人一個桌角沒包嚴實都能被她一眼看穿。
此前一副柔柔弱弱,永失我愛的嬌弱感當然無存,儼然一副管家大奶奶的架勢。
“我說你們可給我小心點,我這隨便一個椅子可就頂你們所有人好幾年的工資,撞壞了,你們可賠不起!”
蘇信和看到白雪這樣子,臉上平靜,但心底升起了一股厭惡。他走到白雪面前,“呂太太,有空嗎?我們聊聊。”
白雪見到蘇信和,臉色一僵,但兩秒內,她迅速從管事大奶奶的頻道跳轉到了弱小無助的遺孀頻道。她立刻收了戾氣,眼眶一紅,身體一軟,又是一副能讓風吹跑的樣子。
白雪點點頭,放柔了聲調,輕輕地說:“這裡有點亂,我們去餐廳說吧。”
蘇信和和宋緒方跟著白雪走到了餐廳,宋緒方先開了口,“呂太太這是要搬到哪裡去?”
白雪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她抽泣了一下,“我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在這裡我每天都會想起我老公。”
宋緒方看白雪這樣子,要不是之前有Jessie的證詞,他真的會相信這是個深愛自己丈夫的妻子。
“你們想要喝點什麽嗎?”說著白雪就要起身去準備。
“不必了,”蘇信和阻止了白雪,“長話短說,我們有幾件事情要確認下。”
“什麽事?”
蘇信和直截了當,“呂明遠喜歡哥特蘿莉塔的事情,你知道嗎?”
白雪明顯一驚,她看向蘇信和,眼中帶著一絲驚慌,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她露出個尷尬的笑,臉頰也帶上了一層紅潤,“這個,你們,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你知道嗎?”蘇信和加重了語氣。
“我,我知道。我老公,是有一點特殊的癖好,他喜歡我打扮成哥特風格的洛麗塔樣子,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一點小情趣,沒,沒什麽吧?”
蘇信和盯著白雪,語氣篤定,“不僅限於你們夫妻之間吧?”
白雪猛地看向蘇信和,“你,你什麽意思?”
蘇信和見她還在拉扯,索性替她說了,“你給呂明遠做代理人,幫他找模特,那些模特或自願或不自願,都被呂明遠侵犯了。”
白雪盯著蘇信和,她沒想到對方這麽直白。見蘇信和神情篤定,她眼中的柔弱也隨即退了,換上了精明而冷酷的眼神。
她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翹起腿,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
“沒錯,呂明遠在這方面,是有點變態。他喜歡暗黑系lo娘,先拍照,然後再調丨教。他喜歡強製play,要假裝被他強丨暴。我以前也做過模特,混過cos圈,和呂明遠認識後,正好投其所好。”
她吐出一口煙圈,“呂明遠這種人吧,表面很光鮮,私下很猥瑣,他需要一個代理人,幫他打理這些事,我就是看中了這點,主動提出做他妻子,幫他打理這些。”
蘇信和心底不禁冷笑,假裝被強丨暴,這裡面指不定有多少是真的被強丨暴的模特。他想了一下問道,“所以你們的婚前協議,也是基於這種合作關系簽的?”
白雪點點頭,“呂明遠虛偽又吝嗇,他怎麽可能會分家產給我。但是我借著呂明遠夫人的名義,也可以圈錢,想攀上呂明遠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白雪看向蘇信和,“我可和他的死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死了,我沒有半點好處。”
“呂明遠本人,從來沒參與過招模特這種事對嗎?”蘇信和確認道。
“沒有,給錢、接送、找人都是我來做,他只看照片選人。他很小心,做事情很隱蔽。”
“你說呂明遠先給模特拍照片,那他那些照片在哪裡?”蘇信和問。
“我不知道,”白雪說。
見蘇信和一臉不信,她強調道,“我真不知道。他那些照片從來不會放在這裡,但是我知道他在睦南大道那邊有套別墅,每次約完模特他都會去,我之前也想去看看,但是他很堅決地拒絕了我。就連睦南大道這個位置也是有一次他說漏嘴,讓我給聽到的,那地方他誰都不讓去。”
“那別墅的具體地址是什麽?”蘇信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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