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崎拿出惠英子的出生記錄確認了一下,看向李院長,“惠英子也是在你們醫院破殼的,當時有保育員教她父母嗎?”
蘇信和眼睛一亮,趕緊看向李院長,李院長想了一下,“我不確定,但是我可以請我們這裡工作最久的保育員來確認。”
很快,李院長的辦公室裡進來了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女性,她人微胖,但卻一臉和藹,當森崎問她是否記得一個叫惠英子的孩子,孩子媽媽叫惠馨的時候,這位保育員給出的答案讓大家為之一振。
“當然記得!當時是我幫惠馨照顧了英子三天,然後把她送出了結界。”
森崎趕緊追問,“你見過惠馨的老公,惠英子的父親嗎?”
“那倒沒有,但是惠馨這對母女,確實有點不一般。”
“哦?怎麽說?”
“我之所以會對惠馨有印象,一是因為她的名字確實好聽,二是因為她孩子的爸爸一直沒有出現過,三嘛,”保育員想了想,“她家孩子我記得是檮杌部的,可是後來她非說是龍部的。”
“你具體說說!”森崎催促道。
“是這樣,我記得惠馨是在破殼日前兩天把孩子帶來的,她人長得很漂亮,用一個小毯子裹著寶寶蛋,我隱約記得我看到的是橙紋寶寶蛋。可是後來破殼後,在我幫她照顧孩子的時候,她說孩子是龍部寶寶,我當時還問了,她說我看錯了,然後我也不好說什麽。”
“她是個新手媽媽,我問過她,孩子爸爸怎麽沒來,她說孩子爸爸很忙,出差了。當時我還問了句,天極男人都有產假,怎麽她老公還要加班,結果惠馨的臉色就很難看,我就趕緊閉嘴了。果然,爸爸始終都沒出現。”
“孩子爸爸一直沒出現,你覺得正常嗎?”森崎追問。
“當然不正常,”保育員奇怪地看了森崎一眼,“你沒孩子吧?你老婆生孩子你不守在一旁?你孩子經過三年成長,終於要破殼,你不守在一旁?除非你不愛你老婆,或者根本不想要那個孩子!”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森崎尷尬地笑了笑。
蘇信和忽然想起了何瑤的推斷,“如果孩子是私生子,那這種父母一方缺席的情況就不奇怪了吧?”
保育阿姨臉色一僵,歎了口氣,“是,如果是私生子的話,經常會有父母一方缺席。”
蘇信和點點頭,“那你覺得惠馨的孩子是不是私生子?”
“那我不確定,但是我感覺孩子爸爸對她們很好。”
“怎麽說?”蘇信和問。
“雖然孩子破殼前後那幾天爸爸沒有出現,但是爸爸給她們安排了月嫂。”
“月嫂?40年前就有月嫂?”森崎有些意外。
保育阿姨又奇怪地看了森崎一眼,“叫家政阿姨也行,反正就是照顧惠馨和孩子的。惠馨出院那天,是我送她出的醫院,不,確切地說是我送她出的結界。出了結界,在一個車站前,那個家政阿姨親自來接的她。”
“你記得那個人長什麽樣嗎?”蘇信和問。
“長相?就是普普通通的人類,三十來歲的樣子。叫什麽來著,什麽梅,哦,我想起來了,叫鄧梅!我記得當時還是那個阿姨先走上來,問惠馨是不是惠女士,然後惠馨說是,她就拿出了她的工作證和身份證,說自己是鄧梅。惠馨一直是一個人,我就有點不放心,所以那個阿姨的身份我和惠馨確認了好幾遍,沒問題我才讓惠馨走的。”
“之後,你和惠馨有聯系嗎?”蘇信和問。
“沒了,再也沒有了。”
第166章
鄧梅這條線索讓森崎和蘇信和重新找到了方向,兩個人從友誼婦產醫院出來就直奔工商局。
“我現在覺得惠主任的出身真不簡單!”森崎說道。
“嗯,她父親很可疑。”蘇信和點點頭,他用筆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怕是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可是我不明白,就算是有權有勢有家庭,那個孩子的部族為什麽要改呢?哪怕惠主任是檮杌部人又能怎樣?為什麽非得改成媽媽的龍部?那個爸爸真是費盡心機去抹除痕跡,但是如果真的這麽見不得人,為什麽還要把孩子生出來呢?”
森崎搖搖頭,“不知道,或許有什麽難言之隱?這個爸爸始終不見蹤影,但又無處不在。”
森崎看著前面的路忽然陷入了沉思,蘇信和問他,“你在想什麽?”
森崎剛想說話,但是忽然意識到什麽,就把話吞了回去,然後對著蘇信和一下,“我在想,至少我們還有鄧梅這條線索。”
蘇信和點點頭。
查找鄧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因為時間是40年前,所以在北都的家政公司寥寥可數。森崎很快查到,當時只有6家具有家政服務的公司。
他和蘇信和迅速一一排查,這六家公司在40年的時間裡起起伏伏,而最後屹立不倒的只有兩家,其中一家無憂家政就是當年北都市最好的家政公司。
他們的運氣不錯,無憂家政確認有鄧梅這個人。原來鄧梅在無憂家政工作了二十五年,最後在她五十五歲的時候從無憂家政順利退休,此後無憂家政還返聘了她五年培養新人。
無憂家政的記錄中,還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那就是鄧梅獲得的第一個優秀員工頭銜是因為那一年她的業績第一,因為當年她接了一個照顧新生兒的工作,直接為公司帶來事兒萬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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