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和聽了千鶴的話,心下忽然覺得哪裡不對,這姑娘一直追問他怎麽進的結界,難道他們並不知道結界的進入方式?“我真不知道,風一吹,那風鈴發出很好聽的聲音,接著門就開了。”
“進去之後,你看到什麽了?”豐升問。
“糖果屋,裡面有個糖果屋,我以為是嫌疑人建的結界,所以就進去搜證了。裡面就是普通的住房,只是家具都是糖果造型,我找了一圈,只有那些圖紙,就帶了出來,接著,就遇到你們的人。”
“你真的是誤打誤撞?”豐升的眼中依然帶著疑惑。
“真的。”蘇信和回答道。他觀察著豐升和千鶴,對方的表情是半信半疑,這讓他堅信了,對方沒有進過自己父母的結界,甚至都不知道進入方法。
“是呀,”葉玄威接話道,“他一個507局的基層員工,還是去查案,就連那個別墅也是偶然發現的。你說,他一個小警察能知道什麽?”葉玄威觀察了一下豐升的表情,“式秀劍塚出什麽問題了?”
豐升歎了口氣,“姐姐的劍塚被人強行打開了,她的劍丟了。”
“什麽?狩月丟了?”木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豐升點點頭,他從抽屜裡拿出一遝照片,遞給葉玄威和木幀,“這是現場照片,對方把四個看守殺了,然後在劍塚入口搭了一個法陣。我沒見過這種,你們看看。”
那是一個藍色的圓形,圓形的正中央畫了一隻藍色的眼睛,圓形內的其他地方寫滿了奇怪的符文,這些奇怪的符文都是暗紅色的。在藍色眼睛內,有一段燃盡的蠟燭。
森崎和蘇信和也陸續看了照片,那上面的圖案也讓他們感到一頭霧水。
豐升的眼神在森崎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你叫森崎?仔細看,確實和森教授有神似的地方。”
森崎見話鋒忽然轉向自己,他立刻做好接招的準備了,“是,我就是森崎。您想問我什麽?”
豐升斟酌了一下用詞,“你父親在禁術研究上頗有建樹,我想知道,想知道——”
“您想知道我會不會用禁術打開劍塚?”森崎替豐升說出了疑問,接著他笑了笑。
“不會的,我不懂禁術。我父母去世的早,我在進507局前沒有接觸過禁術,這個木組長和葉會長能為我作證。另外,我沒動機,開墓盜劍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最後,案發的時候,我在醫院,醫生、護士、和醬都能為我作證。再說了,施展禁術一定會引出異獸,昨晚案發的時候,應該沒有異獸出現吧,那個應該不是禁術。”
聽了森崎的解釋,豐升並沒有表態,他的臉上露出為難又疑惑的表情,他看向葉玄威,“會長,但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對。我薑源氏的劍塚被盜千萬年來還是頭一遭,劍塚豈是隨便就能打開的?你說,會不會有人在用那本書?”
“豐升!”葉玄威厲聲打斷了豐升,“你是不是急糊塗了?第一,不是禁術,自然和書沒關系,第二,書被我看得好好的,不可能被人利用。這東西,以後你少提!”
豐升欲言又止,但葉玄威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蹙眉不語。
見豐升似乎還沒想通了,葉玄威繼續道,“退一萬步,如果和書有關,你覺得我會毫無動作?而且,森崎他要是能懂這些,木幀的位置就讓他坐了。”
豐升的表情緩和了,看起來明白了葉玄威的意思。葉玄威指了指照片,“我要取這法陣的材料回去,你放心,這事我派專人負責,替你薑源氏保密。”
“法陣的材料?什麽材料?”豐升不明所以地看著葉玄威。
“這紅色的符文,我猜是血。”
聽到葉玄威的話,森崎、蘇信和以及木幀皆是一愣,他們三個人一下子就想起三天前午夜被人割喉的薛恆。
“血?誰的血?”豐升追問道。
“現在還不確定,”葉玄威嘴上說著不確定,但眼神卻異常的堅定,“這事你交給我查。式秀當年就是用狩月保護了太初境,幫了我,她是小天極的功臣,於公於私我都得把這事查清楚。”
豐升仿佛確認般,盯著葉玄威一陣,點點頭,“葉會長,我信你。我帶你去我姐的劍塚取材料。”
兩天后,坐在病床上打遊戲的森崎收到了葉玄威的微信,檢驗報告顯示,式秀劍塚前法陣的紅色符文就是用薛恆的血畫的。
“糖豆,你看。”森崎把手機遞給了蘇信和。
“這到底是什麽回事?”蘇信和很疑惑,薛恆怎麽還和式秀的劍塚扯上關系了。
“現在還不知道,對了,劍塚被盜那天在時間上有特別的嗎?”森崎忽然問。
蘇信和打開日歷看了看,“那天是初一。”
森崎點點頭,“我一開始還挺奇怪,在507局下手殺人風險很高,凶手敢冒險,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現在看來,或許盜墓就是他們不得意的理由。那個開墓的法陣可能必須在特定時間進行,所以凶手必須拿到薛恆的血。”
這時候宋緒方在群裡又發了一張圖片,說是從薛恆家找到的那個鋼印戳的複原圖,因為鋼印戳太淺了,所以只能複原個大概。
那是一個圓形的鋼戳,上面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符文,下方有個薛字,或許是薛恆的名字,而正中間似乎有個花的造型。
“糖豆,你看這個圖案,雖然不清晰,但是你覺不覺得中間這個花有點眼熟?”森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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