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我們就去查清楚,抓到這個金誠,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森崎到了北都天河醫院,這裡有北都最好的呼吸科。
經過他和蘇信和的分析,案件在他的腦內已經愈發的清晰了,在三起案件之中,肺其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這或許是指向動機的重要信息。
“您好,有什麽可以幫您?”
“警察,”森崎拿出警官證,“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一個叫金誠的人,在你這邊就過診?”森崎拿出金誠的信息單,“這是他身份證號碼,聯系方式,幫我查一下。”
護士長接過信息單,幾番查找,沒有任何信息。
森崎想了一下,“那他有沒有什麽親戚在這裡看過病?比如說,他妻子?”
“那您知道她妻子叫什麽嗎?”
森崎一愣,他忘了問木幀要這個金誠妻子的信息了,他剛想給蘇信和打電話,一個中年護士插話道,“讓我看看這個金誠。”
中年護士拿到金誠的資料,立刻認出了他,“這不就是金先生嘛,我就說金誠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吧!”
“你認識他?”森崎準問道。
“嗯,他妻子馮玉凝在我們這裡看過病。”
“他妻子什麽病?病例給我看一下。”
“肺癌,一來就是咳血的症狀,伴隨呼吸困難。在我們這裡治療了半年多,去年年底去世了。”
“已經去世了?”森崎十分意外,聲調不由得有些拔高。他和蘇信和第一次遇到金先生的時候可是在一個多月前,那時候金先生還在給他妻子買蛋糕。
“對啊,他們倆很恩愛,當時金先生還說帶著金太太去看跨年煙火,可惜金太太沒撐到那天,我沒記錯的話,12月28號那天走的。”
森崎想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馮玉凝平時有什麽喜好?或者,你能再給我提供點金誠和馮玉凝的具體情況嗎?”
“再具體的我也不好說,馮阿姨喜歡吃蛋糕,金先生就經常給她買蛋糕,做化療很辛苦,吃什麽吐什麽,但是馮阿姨看到金先生給她買的蛋糕還是會特別開心,沒胃口也會吃下去。”
“其實,馮阿姨的病情惡化的比較快,但是她一直很樂觀,一般病人都會有失控的時候,但她從來沒發過脾氣,每次和金先生說話的時候,都面帶微笑。有一次,我們年輕的護士,還問她,怎麽能和金先生這麽甜,她說因為她很珍惜金先生為她付出的一點一滴。”
“哦對了,馮阿姨喜歡放風箏,去年秋天,金先生經常在樓下院子裡帶她放風箏,金先生還說,等她好了,帶她去風箏灘放風箏。當時我們很多人都很羨慕,如果每對夫妻都能像他們那樣就好了。”
森崎拿著馮玉凝的病歷單回到了車上,現在看來,金誠的動機非常明顯了。就是要用4個女孩的肺去修補自己妻子的肺,同時復活已經亡故的妻子。
一時間,他的內心有些五味雜陳,他既感慨於金誠對自己妻子的情真意切,又感歎於如此溫柔的一個人竟然選擇了如此殘忍的方式去傷害無辜。
但是,面對愛人的死亡,尤其是最深愛的人的死亡,哪個人不會變得癲狂呢?如果有一天,他要面對蘇信和的離開,他說不定會做出比金誠更加瘋狂的事情。誰都不能把他的糖豆從他身邊帶走,死神也不可以。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蘇信和打過來了的,他迅速按下接聽鍵。
“喂?寶貝,你有什麽發現?”
“……你什麽時候變得和玄威一樣猥瑣了?”木幀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果然是一家子!”
“靠,怎麽是你?和醬呢?”
“他就在我身邊,現在是免提!別廢話了,我同步信息,我剛和和醬在金誠的家找線索,他登記的那個住址已經有段時間沒人住了。彌川他們去了他店裡,他這幾天都沒去店裡,彌川他們已經確認了,王媛媛、趙麗婷、李明明和千惠都在他店裡買過手機,並且辦理了花費套餐。接下來,我們得確認他下一次祭祀的地點了。”
“我剛去了醫院,他老婆去年12月底死了,死於肺癌,他用禁術,我認為就是為了復活他老婆。”
“你沒在家?!”蘇信和的聲音明顯帶著慍怒,“我不是讓你老實待著嗎!”
森崎趕緊哄道,“我錯了,你別生氣,我也是想著趕緊找到金誠。他非常愛他老婆,復活他老婆就是他的動機了。”
蘇信和輕歎了口氣,“那我們要抓緊時間了,下一個祭祀地點是有風的地方。”
“有風?”森崎想了一下,“護士說,金誠的老婆馮玉凝喜歡放風箏。北都哪裡能放風箏?”
“那就是風箏灘唄,”木幀的聲音傳過來,“風箏灘在城南,那邊兩邊高,中間低,是個風口地形。對啊,會不會就在風箏灘?”
“對,風箏灘!”森崎想起了護士的話,“他說過,帶他老婆去風箏灘放風箏,那裡有風!去查一下金誠在風箏灘有沒有房產,或者是不是租了房。”
“好,我這就安排。”木幀回答道。
“你現在在哪?”蘇信和忽然插話道。
“我剛從天河醫院出來,現在往風箏灘那邊開著。”
“你來金誠現在住的公寓接我,地址我發你,你會路過這裡。”
“我——”
“我說,過,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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