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袖子,一股子甜膩膩的古怪香水味瞬間衝進鼻子,還真挺難聞。
與非後知後覺想起,這些味道應該是酒吧包廂裡那些人身上的味道。
他頓時也一臉嫌棄:“好惡心的味道。”
車框肯定是不能坐的,與非想了想,“要不我騎電動車回去,我再給你打個車,你坐車回去?”
神明沒說話,推著電動車走在與非身邊。
與非莫名就懂了他的心思,這家夥不想坐出租車,打算就這麽走回去。
派出所離他家至少二十多公裡,這要是走回去腿能斷了。
可與非畢竟心虛,難得對方不僅沒嫌棄他的“女票娼”事件,還要和他“同甘共苦”,腿走斷算個什麽事,就算爬也要爬回去。
但出了派出所後,這條路走的莫名有點長,路兩旁的路燈像是電壓不穩般,不是明明暗暗的閃爍,就是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令與非後知後覺的有點怵得慌。
“親愛的,你冷不冷?”與非扭頭望向神明:“要不咱們把車扔在這裡,打個車回去?”
話落驀地發覺,走了這麽長的一段路,路上卻沒見半輛車子。
半夜三更不見人正常,可一輛車子也沒見經過,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神明停住了腳步,似乎是在沉思。
與非:“怎麽了?”
神明想了想今晚看的那個連續劇裡,愛人說冷的時候,另一位就會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對方的身上。
他微微蹙眉,雖然不太喜歡與非身上沾染的那股子味道,但聽見他聲音有些可憐巴巴,略糾結之後,他答:“有點冷。”
但是話落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對方脫外套披在他身上。
神明:?道不是對方口口聲聲說兩個人是夫夫,是親密愛人的關系?為什麽嘴上一套行動又一套?
與非察覺到神明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覺得對方可能也對現在的這條路感到了一絲絲的害怕,這地方不能久留,他乾脆提議,“要不我蹲在腳踏板上,你騎電動車?”
神明再次重申:“我冷。”
與非:“咱們這樣走路的話會冷,我現在也挺冷的,要是騎電動車能回去的快一點,回家就不冷了。”
神明若有所思的盯著與非。
與非:……為什麽突然感受到了死亡凝視?
一定是錯覺!
“親愛的,咱們走吧。”
神明卻沒動,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與非。
與非接過後借著路燈一看,是身份證,也是神明之前在派出所登記時候拿出的身份證。
上面的神明穿著現在的緊身運動服照的照片,一臉冷漠表情。
這身份證明顯就是剛出爐熱乎乎的那種。
話說半夜三更可沒派出所會辦身份證,而且就神明這種三無人員,身份證更不是那麽容易辦出來的。
所以,這是假證嗎?
與非的目光落在姓名那一欄,“修冥?親愛的,你姓修嗎?”
神明竟然有名字啊,他以為神明的名字就是神明。
修冥……這兩個字聽著不像是神明的名字,沒有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感。
“修冥。”神明糾正他。
與非反覆看了看:“你這身份證在哪辦的?瞧著還挺真實,比五毛錢特效好太多了。”
剛剛在派出所裡警員竟然沒被發覺是個假證,現在這些**的,半夜上崗也就算了,還能以假亂真,人才啊!
修冥:“派出所。”
與非自然不信他這話,“你這張身份證辦的好,下次找到這人,咱們把你的戶口本也搞一個,到時候就能領證了,到時候我們就是正兒八經的夫夫關系啦,也是這世界最親密的愛人。”
劇情的第一步也可以順利完成。
神明的關注點是“正兒八經”那四個字,所以對方不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是因為兩人關系此刻不正經?
“咦,前面好像有人?”
與非驚訝的盯著前面站在路燈下的年輕男子。
對方身形瘦長,穿著灰色的長風衣,頭上戴了頂黑色的帽子,臉隱沒在陰影中看不真切,夜風並沒有把對方的風衣吹動半分,令與非驚恐的是,對方腳下沒有影子。
他下意識的低頭瞅了眼自己和修冥的腳下,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
臥槽,臥槽!有鬼啊啊啊啊!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四周那些路燈又開始因為電壓不穩在閃爍,而且燈光越來越暗,電流發出“滋滋滋”聲音更響了。
與非哆哆嗦嗦扭頭,對修冥道:“我們,我們還是趕緊騎車離開這裡吧。”
修冥卻像是沒看到前面路燈下的東西,他一邊推著電動車穩當當朝前走,一邊望著與非說:“他辦的。”
與非:?
見與非沒反應,修冥扭頭望向路燈下的那東西,不悅道:“還缺戶口本。”
那語氣那表情,似乎是因為對方沒有做事做全套而感到不爽。
與非:???
【作話】
小劇場:
修冥看到電視裡夫夫之間還會互相喂飯,於是張口,對與非道:飯飯,喂喂!
與非對這夫夫之間的小情趣也很願意體驗,立刻執行,激情四射給這家夥喂飯飯,本來以為能喂著喂著滾床單,萬萬沒想到喂了一天對方還在張嘴要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