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庫裡還有一處書櫃,上面擺放的不是現實事件,而是各地收集的那些奇聞野史,以及一些未經證實的非人類存在。
司越此刻就站在這處書櫃前,他盯著手裡捏著的那頁薄薄的資料,目光微凝,聲音卻依舊淡定,“他還說了什麽?”
“他還說雖然自己失憶了,但依稀知道自己是個孤兒無親無故,一直是一個人獨自流浪。”
司越:“他沒說他以前是做什麽的嗎?”
“這倒是沒有。”張愛梅說:“我和你爸本來還想繼續試探他呢,結果他跟你爸碰了幾杯紅酒就醉了,和你爸勾肩搭背一起去了客房。”
張愛梅歎氣:“你爸擔心他半夜去找非非,今晚乾脆和他睡一個客房了。”
司越又將手上那頁資料看了一遍,這才又夾回資料書中,“倒也不必,他們現在不會發生什麽。”
“真的?越越你怎麽知道?”雖然司越這話有點離譜,乾柴烈火湊一起怎麽可能無事發生,作為過來人的張愛梅根本不信兩個人睡一起還能沒事發生,但她對自己的這個兒子莫名自信,兒子就算指鹿是馬,她也百分之二百支持兒子的說法。
司越當然不能據實說,但就算他瞎扯,也一本正經:“他受傷了,一個月內的那方面都不行。”
張愛梅恍然大悟:“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司越:“媽,明天我回去吃早飯。”
“好的好的,照媽說你今晚也該回來的。”
“今晚有點事走不脫。”司越:“媽你早點睡。”
但張愛梅也沒能早點睡,剛掛了電話,院子外就一陣吵吵嚷嚷的,隱約聽到了哭喊聲。
張愛梅忙起床下樓,與非也已經在樓下了,他正好下樓倒點水喝,也不算是專門下樓。
“怎麽回事?”
母子兩個都是一頭霧水,乾脆朝屋外走去,正好碰到從院門處走來的老劉,老劉是專看監控和院門的。
他看到張愛梅,忙說:“夫人,是隔壁的方夫人,在外面哭的不行,說要見您”
張愛梅疑惑:“她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老劉:“她手機好像被方少摔碎了,我之前聽著他們家像是在爭執砸東西。”
方夫人的老公去世的早,她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很不容易,而且她為人溫柔和善,不愛爭執起衝突,張愛梅和她當了鄰居這麽多年,兩個人從未拌過嘴紅過臉,算不上好閨蜜,但也算是好鄰居。
“怎麽回事?”張愛梅聞言有些吃驚:“小方怎麽回事?”
老劉小聲說:“方少最近好像做事說話,像是精神病那種,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遺傳的,夫人您要不別出去了,我和方夫人說您睡下了。”
之前飯桌上自家老公就有提過一嘴,但後來張愛梅也沒時間找宋建華單獨問問具體情況,此時聽著很驚訝:“怎麽會這樣,小方平日裡看起來就是個好孩子啊。”
老劉這麽一說,張愛梅更加不願意躲屋裡了,她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覺著現在的方夫人好可憐啊。
“我去看看。”她扭頭對與非說:“我和方夫人也算是朋友,你就不用去了。”
與非怎麽可能不去,他跑回屋給方夫人和自己各拿了件外套,追上了張愛梅,把大衣披在張愛梅身上:“媽你披件衣服。”
張愛梅抓住與非幫她披衣服的手,“非非……”
她從來沒想過有那麽一日,她的兒子會親手為她披上一件衣服,她眼眶一酸,又是開心,又是難過。難過這些年,兒子在外面顛沛流離的吃苦,該她為兒子披衣時,她卻缺席了,她緊緊捏著與非的手,一起朝大門口走去,“好孩子,你是媽媽的好孩子。”
與非一臉莫名,只是披個衣服,不至於發好孩子卡吧,他訕訕不好接話,尤其對方緊緊牽著他的手,生怕他丟了似的。
方夫人站在大門口,雖然大門開著,但她沒進來,而是淚流滿面的望著張愛梅,“張姐,你家司少在嗎?你能不能讓他幫幫我們小方啊,我求你了……”
她聲音驀地哽咽,當即跪在了方夫人的面前。
“哎你這是怎麽了啊,你快起來,咱們兩個人之間哪裡用得著你這樣子,需要我們幫忙的我一定幫,你快別這樣,小方到底出了什麽事?”
方夫人既然在她門前跪下了,說明事情肯定不小,張愛梅也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要真是大事,她決不可能給自己的兒子找麻煩,所以她隻說了自己,卻半點也沒提司越。
方夫人又怎麽會聽不出她話音,可那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只要有點希望,她就得試試,她被張愛梅扶著起身,垂下眼時目光閃了閃,“我家方元前段時間總是奇奇怪怪的,我找人看過,說他身上跟了東西,找了好些所謂的高人全都不管用,方元現在越來越嚴重,我真是沒辦法了嗚嗚嗚……”
張愛梅驚訝,倒是沒想到方夫人這麽迷信,委婉道:“你去醫院看了嗎?雖然這種事情需要找高人,但醫院也要去一下。”
張愛梅不知道司越在暗地裡偷偷乾大事兒,一旁的與非卻明白了,方夫人這麽說,大約是從某個所謂的高人口中得知了司越的主職。
讓司越做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
張愛梅這話令方夫人的目光黯了黯,她隻以為張愛梅這是推脫,不願意讓司越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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