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向她問好。】
轉帳兩百元。
熊點接收,把手機收進口袋,“走吧。”
“喂,別這麽喪嘛熊,他只是工作太忙沒空和你說很多話而已。”
熊拿手把頭髮薅了薅。
冰淇淋店裡人太多沒有座,他買到以後拿出來,跟兔子蹲在門口吃。
“這什麽口味的?”
“香草。”
“boring.”
熊挺意外地看著她:“你會說英語?”
“……”兔子說,“我姐姐是英語老師。”
“以前沒聽你說過。”
“也不是什麽很厲害的老師啦,是教補習班的,在我心裡最厲害而已。”
自相矛盾到極點了,真是的。
熊挖了一杓放進嘴裡,冰冰涼涼,其實味道還可以,但心情不好時吃什麽都是垃圾。
吃完他拍拍腿站起來。
“你跟我回酒店嗎?”
“幹嘛,讓我當你的軍師啊。”
熊臉色有點不自然:“老子用不著。”
“好啦好啦。”兔子決定給他留點面子,“我就不去了,還有點事要做。”
這次見她,她的樣子有點憔悴,說真的。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麽?”
“我姐姐的事有點眉目了。”兔子翻了翻隨身帶的小包,給他留了一顆糖,“給你這個,我從路上撿的。”
“……謝謝。”熊接過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暫時還沒有,要是有我會來找你的。”
跟兔子告別,熊獨自步行回酒店。
半途收到肖嘉映短信:【直接來頂層餐廳。】
結果可能是怕他不肯去,或者不認識路,大廳有人在等他。
“談默弟弟,還記得我嗎?”
為聚餐余妙換了一襲紅色長裙,相當明豔動人,是個男人應該就不會忘記的類型,但談默用很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余妙說,“你性取向也有問題吧。”
談默外表高冷,內心有點喜歡這個姐姐。
她把他領到頂樓餐廳,一大群人佔據了整個西南角,夕陽下的景致相當不錯。
“肖副,人帶到了。”
肖嘉映也換了身貴點的西服,看上去人模狗樣的。轉頭看到談默,他朝他招招手,“過來。”
談默坐到他旁邊,被襯托得毛毛躁躁,不夠穩重有型。
“兔子呢?”
“走了。”
神秘的兔友。
見他有些沮喪,肖嘉映習以為常地摸摸他的頭,“下回她再出現,我們留她住一段時間。”
談默皺眉:“隨便吧。”
毀滅吧。
“肖副,弟弟能喝嗎?”
人都帶來了,也不好意思保護得太過。肖嘉映想了想:“給他也倒一杯,算了,還是半杯吧。”
菜陸續上來,看起來已經很豐盛了,但肖嘉映還是把菜單拿給他:“想吃什麽,自己選。”
結果某人翻都懶得翻。
“要不要給你來杯可樂?”
換來冷漠的拒絕。
“那要不要先吃點甜的墊墊?”
談默沉默了幾秒,終於沒沉住氣。他抬起眼眸盯著肖嘉映,眼中如一汪深潭。
“肖嘉映你能不能別把我當三歲小孩,能不能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肖嘉映很錯愕地愣住。
談默轉過臉,一口把面前的酒猛地悶下去。
“我不喜歡!”
杯子放得咣當一聲。
周圍同事紛紛側目,余妙過來把談默帶走。
天色已經暗了,樓頂開了燈,紙醉金迷的感覺讓人上頭,又或者這就是真實的世界,虛偽,愛兜圈子。
余妙點了根煙,給他他不接。
“這麽多同事在場,你不應該讓他下不來台。”她收起火,“雖然你臉上已經清楚寫著你有多不爽。”
談默冷聲:“你知道什麽,這是我跟他的事。”
余妙哼笑了聲,一種老娘什麽不知道的意思。
“好了,撒完氣就回去吧臭小子,你看我們肖副的表情,是不是快哭了?”
談默看向遠處的他,只見他側對著自己,輪廓確實顯得有點落寞。
回去坐下,肖嘉映跟他對視又移開。
服務員來送可樂,順便拿來一小桶冰塊。談默把一塊冰握在手裡,垂眸在膝蓋間把玩。
很快冰就化了,掌心濕潤。
酒精後知後覺地刺激著大腦皮層,他感覺自己前額在突突地跳,眼眶也發脹。
飯局還是如常進行。
大家若無其事地吃吃喝喝,時不時開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在陌生城市高聲談論著公司裡惹眾怒的高管。
不管誰給肖嘉映敬酒他都接,喝個沒完,臉色還行,但脖子通紅,一路蔓延到鎖骨。
後來他接酒的手都在晃,談默面色不虞地替他擋,采取的方式是狠狠瞪那個來敬酒的人,把對方直接瞪得縮回去。
肖嘉映理所當然地不高興了。
去洗手他也去。
“別跟著我。”
談默說:“你路都走不穩了,還讓我別跟著?”
肖嘉映就在衛生間發作。
燈光亮得刺眼,並且不知道隔間有沒有人,但也管不了那麽多,肖嘉映就是想發火。
他抬起通紅的眼盯著談默:“今天一天你都跟我對著乾,我欠你的?不想留下就回去,沒人逼你留在我身邊,為你好不領情就算了,反正做再多事你也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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