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嘉映伸手去拿,談默不滿地低聲:“別管它。”
“不、不行、先停一下,嘶,別咬我了,談默聽話……”
最後一口咬在脖子上,留下很明顯的牙印。
“喂?”肖嘉映努力平息呼吸,可是看到談默怨念的神情又有點失序,隻好背過身去,“嗯,我回房間拿點東西,這就過來,你們先喝。”
掛了電話他的聲音還是很沙啞,一聽就很有問題。
“該回去繼續聚餐了。”
“不行,我還沒親夠。”談默頭一偏咬住他的手指,濕漉漉的眼神渴求地盯著他。
“回家再說吧。”肖嘉映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我們應該先把話說清楚,先確定關系再——”
“那你再親我一下!”
肖嘉映急得捂他嘴:“小點聲。”
想讓我從頂樓跳下去嗎。
但談默避開他的手寸步不讓,肖嘉映實在沒辦法,隻好微一踮腳主動把自己送上去。
嘴唇相貼的感覺美妙得無法言喻。要不是為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以及人言可畏,真想就一直這樣放縱下去。
松開,他抿唇輕聲:“這樣夠了嗎。”
“我不想上去,他們都很無聊,我要回房間。”
“隨便你。”
肖嘉映整理好儀表就要出去,推門之前又被談默攔腰撈回來。
“快點吃完回來陪我,還有不準再讓他們親你!”
“……”
“肖嘉映,你都不說喜歡我。”
肖嘉映頭沒扭回去,側臉顯得又清純又含蓄,完全不像他這個歲數。
“我以為不用說了。”
不喜歡會讓你這麽親?皮帶都快抽走了。
談默從背後抱住他晃了晃:“我也喜歡,超級喜歡我哥。”
幼稚。
棕熊限定版幼稚。
往上走,肖嘉映的體溫還是沒退燒,整個人醉酒十級,沒從樓梯上摔下去算他本事。
幸好樓上各位已經喝得七七八八,沒有要把所有人互相灌醉的打算。
回到席間,肖嘉映要了杯冰水,一口氣全乾掉。
不確定脖子上的印記明不明顯,所以他借口說自己意識不清醒了,釘子戶一樣釘在最暗的邊角位置不起來打圈,連其他人過來敬酒都堅持坐著說話。
“喂肖副,腿軟站不起來了?”余妙過來日常挑釁,“不是吧,體力這麽差。”
“這幾天沒休息好。”肖嘉映借口找得一點兒都不自然。
余妙笑著扭頭,少頃一聲驚呼。
“樓下那位是不是你弟弟?”
這酒店不算很高,區區十二層而已,一眼望下去能看到馬路上的人影。肖嘉映哪知道余妙是怎麽認出來的,不過從奔跑的背影看確實很像談默。
“這麽晚了他繞著酒店跑步?精力到底是有多好,是多需要發泄……”
余妙曖昧地瞧著。
肖嘉映表面雲淡風輕,不過保持沉默本身就夠可疑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局散,他腳步虛浮地回房間,出電梯發現遠處有團人影。
長長的走廊,深色地毯,談默蹲在盡頭,他們房間的門口。
“談默?”
聽到動靜,談默望向他。
他招招手:“沒帶房——”
卡嗎?
後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雙腳就已經離地。談默戴著那頂很久沒出現過的鴨舌帽,打橫把他抱起來,冰山臉低下來蹭他鼻子。
沒想到會被抱,更沒想被公主抱。
……太羞恥了。
“有監控,你不嫌丟人嗎。”在他臂彎裡,肖嘉映摘掉他的帽子,盯著他的眼睛咬字。
談默甩甩頭髮,把人往上顛了顛,悶聲:“那我走快一點。”
“……”
進了門用腳踢上,半醉的肖嘉映被談默放上床,動作還不算粗魯。
沒開晃眼的燈,但月光自然地照進來,足夠看清彼此。
肖嘉映躺平,手臂擋著眼,談默坐在床邊,頭趴他身旁。
“頭暈嗎。”
“稍微有點。”
“活該,老子讓你別喝那麽多。”
“……”欠揍到死的小孩。
肖嘉映側過身,手枕在腦袋下面,微微凝眸,看著他:“你出去跑步了?”
談默應得不情不願。
“奔波一天還不累嗎。”
“累啊。”
“那你還去跑步。”
“……”
談默忽然無言,然後坦白道。
“肖嘉映,喜歡一個人真奇怪。”
“怎麽說?”
“你會想咬我嗎,”他摸摸耳朵,眼神避開一半,“我發現我想咬你,尤其是今天晚上。我太壞了是不是?會不會因為我是熊所以才這樣。十點鍾的時候我都想給你打電話了,讓你今晚別跟我呆在一起,但是我想了半天又沒打。”
他甚至罕見地歎了口氣。
“你會受傷的,跟我在一起。”
一陣安靜。
再抬起頭,他發現肖嘉映把臉悶在枕頭下面。
“很好笑嗎?!”
把枕頭強行拽開,某人的五官溫和而愉快,雖然的確在笑但不是嘲諷那種意思。
“……”熊偃旗息鼓,“算了,你笑吧。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柔和的光線下眼睛亮而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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