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允把馬交給侍衛,剛走過來,就聽到嬋娟這句話,腳下一頓,嘴張了張沒說什麽,默默的離開了。他要去找個地方傷心一下,他一文弱書生還是第一次被人說重的。
“嬋娟妹妹,你看屈大人被你凶跑了吧。”聽到楚軻霖的話,嬋娟往後看了看,果然看見了屈允有些落寞的身影,“嬋娟你說你這樣子,以後怎麽找駙馬。”
一邊挖苦嬋娟,楚軻霖還做出一副苦惱的表情,氣得嬋娟眼裡都閃出了淚花。
見狀楚軻霖急忙補救,這小丫頭最愛去找父皇告狀了:“我的嬋娟好妹妹,哥哥和你說笑呢,以後誰要是嫌棄我們嬋娟,哥哥帶著安大人去幫你揍他。”
這麽一哄,嬋娟更傷心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嚇的楚軻霖不知所措。
安懷時蹲了下來,正好把糖葫蘆給了嬋娟:“公主別傷心,您這麽可愛,以後喜歡公主的青年才俊,必定從宮門排到都城外面。”
見到吃的,嬋娟摸摸眼淚,狠狠的咬下了個糖葫蘆,那看著楚軻霖的眼神,就好像嘴裡咬得是他的胳膊似得。
終於把糖葫蘆送出去了,安懷時松了口氣,誰知楚軻潯在他身邊小聲說道。
“一會讓白羽再去給你買一根。”楚軻潯還注意都了安歌吞口水的樣子,於是又加了一句,“順便再給安歌買一根。”
“……”安懷時心想能把我的那根給安歌嗎!他並不想吃!
總歸到晚上安懷時都沒看見那糖葫蘆,見外面天都黑了,看來小販都該收攤回去了,他也就放心了。
楚軻潯屋內。
白羽瞧了眼窗外提醒道:“殿下,天色漸晚,還需不需要出去買糖葫蘆?”
“不用了,懷時不愛吃。”楚軻潯還是留意到了安懷時有些勉強,所以並不打算再讓白羽去買糖葫蘆了。
晚宴已經準備好了,王縣官派人去通知各位皇子大人。下人過來通知的時候,安懷時並不在屋子,而是在楚軻霖那。
楚軻霖向廖方和廖妒聊了些皮毛,這就拉著安懷時和安歌非要看看他們的面向。
於是楚軻霖一手拉著安歌的手看掌心,一邊盯著安懷時的面孔瞧著。
那邊下人尋不到安大人,便去找了屈大人,屈允想了想安懷時如不在屋裡應該在太子或者七皇子那。於是下人就去了太子那。
聽聞懷時不在屋內和屈允那,那應該是在七弟那了。
“你先下去吧,本宮去尋懷時即可。”
楚軻霖盯著安懷時,雙手捧著他的臉往右邊轉了轉:“奇怪,懷時你耳後的那顆痣怎麽不見了。”
“……”安懷時拿著本書不說話。
“我記得少爺肩膀那應該也有顆痣不知什麽時候也消失了。這個也和面相有關嗎?”安歌在一旁說道,順便把手縮了回來,也不知這楚軻霖做什麽,拉著他的手半天了,支支吾吾什麽都說不出來,還逞能硬是不讓他拿開。
“這個情況那兩少寺卿沒和我說過,不過懷時你先讓我看看你肩膀。”說著楚軻霖便要扒開懷時的領口。
“去,別胡鬧。你學藝不精,好好琢磨琢磨。”安懷時卷起書頂開楚軻霖圖謀不軌的動作。
白羽推開房門,楚軻潯走了出去,見他們如此嬉鬧於是順口問道:“在說什麽呢?”
“少爺肩膀有顆痣好像沒了,七皇子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安歌看熱鬧不嫌事大,幫著解釋道。
楚軻潯思考了片刻,走上前:“我也挺好奇。”
“……”白羽見著他家殿下的動作,殿下您知道您這是在耍流氓嗎。
“各位皇子大人,晚宴已經準備好,各位可以移步正堂了。”前來通知的下人有些顫顫巍巍的在門口開口說道。
趁機安懷時站起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領,首先走了出去。楚軻潯瞧著懷時的身影,心裡略顯可惜,也跟了過去,遲早有機會的不急。
到達正堂。天澤帝還沒有到,他們先找了位置坐下,趙順喜見到他們的時候明顯十分驚訝。趙婉蓉也沒想到這位幫她重獲新生的恩人,居然是當朝太子。
趙順喜雖然已經向楚軻潯送禮賠罪,但還是有些後怕,時不時的視線看向太子殿下。
楚軻潯倒是沒有放在心上,至於趙順喜的事情,過去了便過去了,暗衛也在監視著,不會鬧出什麽的。
沒等多長時間,天澤帝帶著常嬪和嬋娟公主過來了。
這些人這輩子都不一定有面聖機會,此次能在南巡見到陛下不免有些激動。嬋娟倒是不怕生,因為還生七哥的氣,所以跑去楚軻潯身邊了。
常嬪性子溫順,也不知這嬋娟怎麽性子活潑,不過陛下喜歡,也就不拘著她了。
眾人明著暗著的談話捧著太子和天澤帝,嬋娟經常在宴會上聽著些臣子說這些話,耳朵都要起繭了。
“太子哥哥,你耳朵起繭了嗎,嬋娟年紀雖小聽得都膩味了,哥哥你是如何忍住的。”嬋娟嘟著嘴,吃著桌上的小菜。
有道清蒸玉蘭片嬋娟挺是喜歡,於是把楚軻霖那的這道菜偷了過來,楚軻霖也寵著嬋娟就當沒發覺這丫頭的小動作。
嬋娟估計是白日騎馬有些費體力,吃得有些多,很快一盤清蒸玉蘭片就見底了,瞧了瞧太子哥哥還沒動過的那盤菜,嬋娟笑了笑,把筷子伸了過去。
“你還小,這道菜用食過多,怕是對腸胃不好。”楚軻潯阻止了嬋娟的動作,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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