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一排比瓷瓶還多的木瓶子,安懷時眯了眯眼,楚軻潯這是想說他會陰人嗎,不過這些東西還確實需要,安懷時不著痕跡的把木瓶上的名字都看了一遍。
安歌一邊吃著被嫌棄的川貝枇杷膏,一邊聽著旁邊少爺和太子殿下討論這是七竅流血的,還是五髒腐爛的,口裡的東西都吃得食不知味。能否考慮一下還比較虛弱的他的感受?
了解完藥性的安懷時見安歌有些精神萎靡,就扶著他去床上再休息會,自己帶著楚軻潯離開了。
兩人往安懷時的院子走去,楚軻潯瞧著懷時的側臉,微微翹起的睫毛微微顫著,好像騷動了他的心。
安懷時感覺某人的手指勾著他的小拇指,摩挲著,也沒在意。等回到屋子的一瞬間,伴隨著門關上的聲音,自己被楚軻潯壓在一旁的案桌上。
眨著眼瞧著楚軻潯,深邃的眼裡都是他的倒影,好像在他的世界裡只有自己,安懷時的雙手被楚軻潯壓在案桌上,一面是火熱的溫度,一面是案桌的冰涼,這冰火兩重天的感受,讓他有些微微顫抖。
安懷時有些不安的樣子,楚軻潯都看在眼裡,懷時真好,怎麽都看不夠的樣子,清冷又靈動的眼神,白皙光潔的皮膚,還有這粉嫩微張的雙唇,隱約還能看見裡面的軟嫩。
雙唇相觸的感覺,很舒服,安懷時覺得心裡癢癢得,不知覺得也回扣住了楚軻潯的雙手。
一吻畢,安懷時雙目中的清冷早就帶著些一絲豔色,身上的衣物也被楚軻潯弄得有些凌亂,裡衣都露了出來。楚軻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某個地方正戳著安懷時。
“安歌不在,你負責幫我束發。”安懷時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從鏡子裡看到自己凌亂的頭髮,已經眼裡的那抹羞澀,恨不得砸了這鏡子,裡面那人是誰啊!他不認識!
“好。”楚軻潯完全沒有在意自己體內的欲望,專心的整理起懷時的長發。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安歌精神不錯,身子也有了力氣,只是還有些咳嗽。
安懷時穿著白銀色的鎧甲,後背挺拔的跨坐在踏歌身上,一隻手拉著韁繩,雙眼平靜的看向遠方。在鎧甲的襯托下,原本有些柔和的面龐也堅毅了起來,讓人不敢直視。
安歌跟在少爺身後,看著少爺的樣子,心想這次總沒有人去誇少爺漂亮了吧。
這次出征,天澤帝並沒有親自迎送,時間也是挑在了清晨,現在正是早朝的時候,安懷時知道楚軻潯是沒法出來送他,所以昨晚才半夜闖他屋子。
“哥哥,要平安回來啊!”玉瑱和安夫人此時正站不遠處看著懷時。
安懷時轉身和母親和玉瑱揮揮手,轉身騎著踏歌往前跑去。
“安副將放心,本將軍一定護你周全。”萬將軍雖然在眾皇子中間,和楚軻潯最為相近,但其實是忠於陛下的,所以才會和太子比較親近。
萬將軍話雖這麽說,但眼裡還是帶著一絲審視,這麽個文官只要不紙上談兵,亂作決斷,他自然會護他性命。
微微笑了笑,安懷時並不說話,尊重是要自己掙來的,到了戰場他自然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安歌心裡雖有些不舒服,但少爺都沒說什麽了,他自然不多嘴。
倒是一直保護安懷時的暗衛聽了這萬將軍的話,有些皺眉,還好殿下不在。
一眾人就快趕路到臨近的小鎮時,安懷時瞧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殿下?”萬將軍瞧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有些疑惑。
“萬將軍,本宮有些話要和安大人交代,不知方不方便。”
這太子殿下都親自過來送安副將出城,這當然是方便的。而且這是早朝時候,兩位皇子居然親自等候,這安大人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可真不低。萬將軍暗自思索的帶著其他士兵先往後退了退,給他們單獨留下地方。
“懷時,你這一去最快也要三四個月才回來,玉瑱那我會幫你照看著,你一定好平安歸來。”楚軻霖看著懷時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分別這麽久,不過更不舍的應該是太子哥哥吧。
交代了幾句,楚軻霖把剩下不多的時間留給哥哥和懷時,自己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些,幫著看著萬將軍那邊。
這麽多人看著楚軻潯和安懷時自然不能做出什麽太過親密的舉動。
“阿潯……”安懷時看著楚軻潯的雙眼,裡面依舊隻印著自己的樣子。
“小六是暗衛裡最機靈細心的,你可以放心讓他去做事。瓶子放放好,千萬不要弄混,也不要亂拿,以免誤食,解藥也都是備好的你自己隨身帶著。”楚軻潯說了幾句,最後不舍的看了眼懷時。
“記住,我在等你回來。”
忍住眼裡的淚水,安懷時最後和楚軻潯對視了一眼,拉著踏歌轉身離去。
目送眾人全部離去,楚軻潯才和楚軻霖趕回都城。
“哥,我們這麽裝病不去上朝,父皇會不會大發雷霆?”楚軻霖想著父皇生氣的樣子,就有些毛骨悚然。
“你母后會幫你圓的。”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楚軻冗從暗處走了出來,懷時你要平安回來啊。
朝堂上,天澤帝看著下方兩邊的臣子,三位皇子一個都沒來,全都是以身體不適為由。
眾大臣頂著天澤帝的低氣壓度過了一個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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