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春藥的關系,羅夜暝感到肉壁隨著他的動作在慢慢變軟,甚至緊緊吸附著聞人昊的手指,內心的空虛感也像是被充盈著,然而皮膚和血液卻感到炙烤般的熱意,需索著更多。
若不是他穴道被點,他甚至懷疑自己會款擺著腰肢,迎合對方的動作。
他滿心都是驚嚇駭然,連眼睛都瞪大了,發現自己發出奇怪的喘息時,幾乎是立刻咬緊了下唇。
詭異得幾乎不像他自己了……只怕聞人昊給他喝的東西八成也不是給他強身健體的。
「你這混蛋……」他聲音發顫,語氣仿佛為之變軟了許多,不像怒罵,倒有三分像是嬌嗔。他的聲音並不似許致青那種雌雄莫辨,自然讓他很是違和,便不敢再開口。
身體的熱浪一層高過一層,很快他就腦海間空白一片,射了出來。
雖然為了恢復容貌,他早就有了多次高潮,但還從來沒有被人捅下面射出來的,氣惱和羞恥讓他渾身發顫,只能惡狠狠地瞪著聞人昊。
下體的綠莖垂下了腦袋,多日未曾自瀆,出的陽精很是濃鬱,混著空氣中花水的味道,冰窖裡彌漫著一股淫靡的氣息。
聞人昊用空瓶接了他射出的陽精,只可惜羅夜暝是蓬頭垢面地躺倒在地上,陽精有大半噴灑在地上,不能用了。
他生性愛潔,在石室裡行這種纏綿之事實是讓他倒盡了胃口,便將羅夜暝的褲帶一系,抓住他的領口往外提去。
羅夜暝四肢不能動彈,發現聞人昊要帶他出門,不由嚇了一跳,口中道:「你帶我去哪裡?」自己也沒發現,語氣中多了一絲無助。
「不是說要殺要剮,絕無二話麽?現在又多什麽嘴?」
「我身上……髒得很,別人看我這樣子,怕是以為你對我做了什麽吧?」
「你怕了?」聞人昊看他強行鼓起勇氣的表情,不由得心情好轉許多。他手下的弟子藥師,無一不是精明能乾,手腳麻利的,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讓他親自來此。好在看到這人驚駭懼怕的表情,倒也頗為受用。
看到別人憤怒傷心,他便會感到說不出的快活,這似乎已成了他人生一大愛好。他也不覺得有甚麽不對。
便如驟雨來襲,路上行人抱頭逃竄,偏偏自己有傘在手,這種幸災樂禍的愉悅心情也不是自己獨有──只不過他的喜好更嚴重一些,喜歡看人家妻離子散,勞燕分飛而已。
「我長得……醜怪,你不怕丟臉?」感到下腹又隱隱竄過一道熱流,他勉強擠出幾分笑容。
聞人昊將他抱到了附近的一個房間的床上。這間房似乎也是下人用的,十分簡陋,但沒有那種陰冷的感覺了,而且似乎許久沒有住人,上面蒙了一層灰。
聞人昊將他扔在床上,便聞到一股灰塵味。
他取了羅夜暝的陽精,也交給了下人,拿到藥師處,本想就此離開,但此時看到羅夜暝故作鎮定的模樣,便想嚇他一嚇,又將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羅夜暝大驚,不由得渾身發顫,連看向聞人昊的目光都帶著懼意,然而肌膚滾燙,每一寸都渴望著有人愛撫。
聞人昊心下冷笑,卻是命人進房將床單換過,再將房間粗略打掃一遍。
羅夜暝心下稍安,卻見聞人昊並沒有離開,仍然坐在床畔,待仆役走後,他還讓人把門關上。
「這裡既然是我家,有什麽丟不丟臉?」聞人昊淡淡地道,「你身上媚藥未解,正好那些陽精不夠用,再弄一些來罷。反正你長得這麽醜怪,若不是靠騙的話,以後這裡也用不著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撥弄羅夜暝下體的硬物,羅夜暝已經情難自禁,臉上仿佛浸出血來,喘息聲也似乎變得粗重。
原來聞人昊給他灌的卻是女子用的媚藥,難怪四肢綿軟,內穴處瘙癢難當,聞人昊用手指攪動都還嫌不夠,此時隻想著扭動腰部,讓硬物刺入自己的空虛處。
他強忍著身體不適,咬牙道:「我只是長得難看,總勝過有些人,一副好皮相,卻是連心也是黑的。以後……自然會有人不介意我的相貌……」
「胡吹什麽大氣?你真這麽有本事,怎麽還要騙許致青?」
羅夜暝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在這一點上,他的確是無法推脫。也難怪許致青會翻臉無情。
汗水涔涔而落,有些滲入眼睛裡,聞人昊便用袖子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拍開他的穴道。
「難受麽?難受就自己把衣服脫了。」
羅夜暝說不出的氣憤湧上心頭,卻看到聞人昊神情冷冷的,像是連一絲惱怒也欠奉:「你不脫,我便幫你脫了?」
他手指摸了摸羅夜暝滾燙的面頰,看到他幽青的面頰上露出忍耐痛苦的神情,粗暴的動作登時緩慢了幾分。
聞人昊用自己的食指輕觸著他的嘴唇,趁著他微微張口的時候探入他的唇齒之間,感覺被他溫暖的舌尖碰觸輕舔,雖然很是生澀,卻讓他感到有一絲絲的麻癢。
羅夜暝卻是不知兩人之間的水乳交融竟有這麽多的講究,想到和許致青時趁夜摸黑,隻憑借自己一腔熱情,便以為致青也和自己有同樣的快感,如今看來,實是大謬不然。
若是那天他也如聞人昊這般溫柔,大概許致青也不會那麽厭煩吧。
昏亂的激情之中,他心裡忽然掠過一絲令他迷茫的酸楚,卻是很快被下體異物的入侵轉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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