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昊還大肆嘲笑:「你乖乖讓我擠出陽精不就成了?卻還矯揉做作,掙扎個什麽勁?是不是下面癢得厲害,被做上了癮,不被我插兩下就不高興?」
「誰……誰癢了?」羅夜暝像是瞬間被戳中了死穴,氣得渾身發抖。
以前不近情欲,是覺得性事未必如自己所想的那麽快活,可是享受過魚水之歡的人,每次被人撩撥,就會有更激烈的反應。
「我的腰都要被你夾斷了,還不承認?」
羅夜暝看到他惡劣的表情,心情變得更是低落。
雖然他的內心一直下意識地忽略這一點,但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每次聞人昊撫摸他的皮膚時他都會輕顫不已,即使春藥沒了藥性,他也會保持同樣的興奮。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天性淫蕩,被聞人昊的性器頂幾下才能射精,若只是單純套弄,便是怎麽也射不出來。就連他自己也偷偷試過,不管怎麽刺激,下面的綠莖都軟軟地無法擡頭。
若說是因為天天做而陽精不足的緣故,卻也不對,練武之人陽氣遠勝於人,他在家中時要連泄十幾次身才能將青竹功的毒性暫時全部排出,恢復本來容貌。如今在這裡,性事雖然頻繁還遠遠沒達到恢復容貌的程度,想來也是因為聞人昊不願涸澤而漁,想多次取他陽精的關系。
他沉溺情欲當中,就連普通的自瀆也不能滿足自己的身體了,非要下面被插入才能射出。
他心裡說不出的絕望,每次隻盼著能早些釋放,讓聞人昊遲一點發現這個事實,但偏偏越是著急,就越是射不出來。
好在聞人昊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發現他泄不出時,便將他壓倒在床上抽插一遍。
聞人昊發現他今天並沒有嘲諷挖苦自己,也覺得有些怪異,習慣了身下的人又吵又嚷地動來動去,安靜地躺倒在床上的羅夜暝倒讓他生出幾分不適應,但也只是揚了揚眉,沒再多言。
除了肉體拍打聲外,房中很是寂靜,情欲的氣息更顯得濃重了許多,燭火搖曳時,羅夜暝緊閉雙目,強忍著沒有發出呻吟的表情,竟讓聞人昊覺得這一次自己挺身直刺的動作過於粗暴。
他忽然想起和許致青在城門外時,看到羅夜暝被許致青拒絕卻無從辯解,注視著許致青時那種傷心欲絕卻又忍著眼淚的模樣,心裡忍不住微微一動。
明明有那麽深厚的武功,還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情人羞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聞人昊從出生到現在,喜歡他的人不知其幾,他表面上對所有人都是極好,可是他卻知道自己極是狂傲絕情。可恨羅夜暝從始至終,就沒有對他有好臉色。
如今看到他滿含情欲的臉上隱約帶著死寂的神情,卻讓他下意識地緩慢了些許。
羅夜暝高潮後發現並不似以往那麽疼痛,還以為自己只是幻覺。然而聞人昊離開時隨手給他蓋上被子,卻讓他吃了一驚。
十月的南方並不寒冷,有時還能感到秋燥,但午夜時也有幾分涼意。聞人昊的動作也沒有帶著半分討好的意思。
或許……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慘,連聞人昊也看不過去了。也難怪聞人昊和他說話時,盡是說不出的鄙夷。或許在他心裡,這種鄙夷已完全沒有掩飾的必要。
羅夜暝原本壓抑的心情變得更為失落。
沒有什麽是在情敵面前丟臉更讓人沮喪的了。
* * *
第12章
次日。
羅夜暝原本不願出門,但想到和小朋友有約,便勉強自己去花田一趟。
他猜測陸修可能不會再讓陸穎過來,但他左右無事,心中又很是苦悶,待在房裡更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苦悶,不如出去逛逛,卻沒想到花田旁有七、八個大小不一的孩子在等他。
原來陸穎早就向玩伴們炫耀,自己遇到一個綠色皮膚的人,將他們帶過來看他。
「羅哥哥,你不歡喜麽?」一個小姑娘隻到他腰際,扯著他的袖子,仰著臉望他。
「羅哥哥沒有不歡喜。」羅夜暝很奇怪自己的容貌會嚇到旁人,卻似乎嚇不到這些孩子。
「羅哥哥如果歡喜的話,為什麽不笑呢?」
羅夜暝不想讓他們失望,勉強擠出幾分笑容。
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打消了他低落的情緒,他很快發現不少孩子的眼睛都像陸穎一般渾濁,細看時臉色蠟黃,不像是得了重病,卻像是中了毒。
陸穎的哥哥是藥師,連他都治不好的話,只怕這毒性很是難纏。
孩子們幾乎是天天找他玩耍,他想向這些孩子打探一下這裡是何處,但這些孩子似乎也不太明白,說出的事實和他看到的狀況差不多。
傍晚陸修出現,第一次走近到他面前,神色不自然地謝過他照顧這些孩子們,才將他們帶走。
羅夜暝忍不住問道:「他們是不是很多人中了毒?」
陸修點了點頭:「正是。」
「大人沒有中毒的麽?是什麽毒?」
陸修苦笑了一下:「藥田裡種的毒草繁雜,花粉混雜在一起,便成了奇毒。這裡的孩子有大半都會得病,得了病的都會在三、兩年內夭折,幾乎毫無例外。」
「沒有辦法解毒麽?」羅夜暝心知自己雖然學過毒經,但和他們這些藥師相比差距還遠。這病既然早就有了,想必他們更清楚藥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