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下次他敢再來,定是要他好看!
羅夜暝心中惡狠狠地想,才要起身,下體的鈍痛傳來,腦海一陣暈眩,幾乎每一寸都是鑽心的疼。
被聞人昊折騰三、四次而已,卻已耗費了他所有體力,腰也像是斷成了兩截,下半身完全不屬於自己。
被動的這一方果然要承受很多,特別是聞人昊那般非人的尺寸,恐怕是女人也無法忍受。若是他下次再來,只怕……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他愁眉苦臉地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辦法,不由又是一陣氣惱。
早知道他會是這種色魔,以前就應該找機會將他一掌拍死,也不必多說什麽廢話。
由於體力消耗太大,他很快就感到腹中饑餓,勉強支撐著坐起,腳尖卻是無法沾地。
今日受這等奇恥大辱,他日必然要聞人昊百倍還來!
他握了握掌心,手上只能凝聚兩、三成的內力,不由頹然松開。
此時此刻,也只能忍饑挨餓,等力氣回轉之後再說。
聞人昊離開時天色已晚,房中已是十分昏暗。
他臥在房中又兩、三個時辰,隻覺得饑腸轆轆,難以忍耐。以前好歹還有些涼水,此時卻是連水也沒有一口。
正氣憤難平時,兩個侍女帶了燭台和飯菜過來給他,說是得了堡主吩咐,讓他在這裡好生歇息,有什麽需要便請直說,絕不會虧待於他。
羅夜暝顧不得推辭,狼吞虎咽了下去,看得兩個侍女掩口而笑,其中一個侍女便道:「羅公子不必吃得這麽快,飯菜還有。」
「羅公子要不要用些熱水?」
羅夜暝低頭一看,發現燭火光芒下自己的身軀上有不少瘀青和黏液,自然是行那無恥之事時留下的,臉上不由得發熱,隻得點了點頭。
那兩個侍女很是殷勤,端了一盆熱水來,還想伺候他洗澡,卻被他拒絕了。
聞人昊如此前倨後恭,他不必問就能猜到是自己那些泄出的陽精起了用處。
聞人昊將他當藥人養著,只怕是不會放過他的了。
身上的衣裳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又沾了汙濁,此時不能再穿,他雖問了侍女要衣服,但她們只是笑笑,卻不答話,像是把他當成傻瓜。
向仇人要東西,也的確是夠傻瓜的。羅夜暝臉上熱辣辣的,不好再問。
待侍女走後,他吹滅了燈燭,躺在床上,卻是沒有半分睡意。
這個天殺的地方他是半點也不想呆了,幸好聞人昊看輕他,也沒拘束他出入,只需半夜離開,想必也沒人知道。
他偷偷摸摸地用茶水淋了門軸,將木頭泡軟,以免開門時會發出聲音。到了接近天亮時,他迅速起身,將皺巴巴的衣裳穿到身上,再撥開門閂,往外行去。
他打定了主意,這一次再也不上當,朝著一個方向狂奔,不管遇到誰都不停下來了。
雖然休息了好幾個時辰,但下體傷勢仍然十分嚴重,當他躍上屋頂時,登時一陣撕裂的劇痛傳來,腳步一亂,險些跌下屋簷。好不容易趴住瓦片,才沒有掉下來。
若是熟悉環境的話,便不必走屋頂了。只可惜夜黑風高,看不清方向。
這個地方的人很是詭異,住在附近的都是武功高強的年輕男女,而住得稍遠的卻是一些年長的農夫、農婦。
雖然他不願承認,但這裡的不少人身手的確不錯,聞人昊更是其中翹楚,以他此時能力,實在是打他不過。
下體的傷處很是難過,他跳了幾個屋簷,剛要休息一會兒,便看到有個身影從下面一掠而上。
「這麽晚了,你是要到哪去?」聞人昊一身儒衫,在夜風裡衣袂翩翩,仿佛要乘風而去。只可惜神情冰冷,毫無閑談的姿態。
「我賞月不可以嗎?」撞到聞人昊,再跑也是跑不掉了,羅夜暝很是沮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十月初二,沒月亮才對。」
「誰說初二就沒月亮的?世人隻知圓月可賞,又誰憐眉月孤獨寂冷?」
他信口胡扯,正想伺機而逃,只可惜聞人昊三兩步掠到他面前,要製住一個下盤空虛的人不費吹灰之力,聞人昊很快扣住他命門:「本想讓你過得舒服些,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跟我回去!」
聞人昊對美人頗為憐香惜玉,很少動作粗魯,即使有人被他始亂終棄,又失去先前愛侶,也顧念他曾經的溫柔,不忍責怪他,但他對羅夜暝顯然不是如此。
羅夜暝的腕骨幾乎被他捏碎,卻咬著牙一聲不吭,被他拖著下去時,險些跌了個倒栽蔥。
聞人昊看他站得不穩,隨手扶了他一扶,他卻仍然沒站穩,跌進了聞人昊的懷裡。
熟悉的清涼氣息傳來,羅夜暝幾乎是瞬間想到了兩人肌膚相貼,氣息相近的時候,心情登時說不出的複雜,立時將聞人昊推開。
「你這色中淫魔,誰要你假惺惺?」
聞人昊被人罵過負心漢,薄情郎,卻從未被人罵過「淫魔」,反口相譏道:「在我眼裡,你只不過是個藥人,和藥草也差不多,誰會迷奸一棵藥草?」
「我就算是藥、藥草,你做的那些事,不是迷奸又是什麽?」
「我只是拿藥草來洗槍罷了。」聞人昊面無表情。
「……」
第11章
聞人昊將他拖到附近一個房間,讓人打開房門將他關了進去,這次果真沒有好好款待他,而是命人給他打上一對重十余斤的精鋼腳鐐,又灌了一壺黑色藥汁進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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