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黎最想找到的莫過於像“白菜、青菜、油菜”這樣的蔬菜,因為這種蔬菜一年四季都可以種植,而且在江盛黎的認知裡,這些蔬菜出現的時間很早,他那個世界最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時代,所以這個世界應該也有存在吧。
就在他兢兢業業用石斧刨著一片他剛剛發現的珍貴「辣椒秧苗」時,頭頂忽然被人砸來一個東西。
江盛黎抬手用石斧把東西扇到一邊,抬頭望去,就見北煦坐在樹上啃著青色的果子懶洋洋地晃著腿。
見他看過去,北煦「呸」地吐出那酸澀的果肉,又拿果子朝江盛黎砸去,橫眉冷目著質問。
“你怎麽都不來追我?”
江盛黎抬手接住那咬了一口的青果,指腹細細摩擦著,目光深邃地望了一眼那牙口齊整的咬痕。
隨後眼尾上挑,望著北煦滿眼促狹道:“哦-原來你是欲擒故縱,想讓我追你啊——”
“!”北煦被噎了一下,嘴唇緊繃,臉色迅速漲紅,他重重用鼻音「哼」了一聲,正要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想著眼不見,心不煩時。
樹下的江盛黎忽然站了起來,還拍了拍身上的麻衣,雙手張開朝他道:“咱們倆緣分天定,我不追,你也跑不掉的,你看咱們不又遇上了,下來吧,我接著你,嗯?”
“……”北煦沉默了一瞬,揚起下巴,高高在上俯視眾生般嗤之以鼻道,“誰要你接,滾!”
“北煦,我知道你想要什麽,統一蠻河山嶺算什麽,待在我身邊,你會看見亞細亞大荒原統一的那一天,而我,將許諾你以最高的姿態欣賞那一天的盛景。”
北煦在江盛黎的注視下,隻感覺渾身戰栗,以往他就見識過當這人認真而篤定地注視著一個人的時候,那人必然會傾盡一切服從這人的指令,而當有一天,這人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他的時候……
他的心在毀滅般的狂跳。
“哢……”他的一個走神,身下忽然傾斜,整個身體驀然向下倒去。
糟了……
江盛黎將落下的人抱了個滿懷,俯身在他耳邊呢喃,“你看,冥冥之中,你還是會落在我懷裡。”
“唔……放開我!”北煦回過神來,呲牙咧嘴掙扎。
“好了,別鬧了,過來跟我一起拔秧苗。”江盛黎放下他,順手拍了拍那緊實的臀。
北煦感覺自己的氣焰老是被江盛黎壓著,有些氣憤,扭頭撇嘴:“不拔!”
“行,那你安分點在四周玩,好嗎?”江盛黎用哄孩子的語氣和他說道。
“……”北煦感覺自己胸膛間的怒氣更盛了。
此時若是有第三個熟悉北煦的人在場,那麽他一定會很吃驚,因為以前沉穩內斂,哪怕脾氣火爆也不會輕易爆發的人,現在卻像個孩子一樣囂張跋扈,一點就炸,像似……被人寵壞了一樣。
北煦一個人無聊地在四周閑逛,最後扛著一顆三四米高的果樹跑了回來。
“這些軟趴趴的秧苗都可以種,那我這個粗壯的果樹也可以栽?”
江盛黎把辣椒秧苗一株株整齊有序地放進背篼後,扭頭朝北煦看了過來,沉吟片刻道:“可以栽,不過我可不給你拿。”他還要背兩個背篼呢,其中一個原本是北煦的。
“誰要你拿!我自己扛得走!”
“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你確定要一直扛著?”
“那我先放在這裡,回來時你記得提醒我。”
“過來。”
北煦滿臉不悅地走上前:“幹什麽?”
“親一個——”江盛黎偷得一個吻,“算是等會兒提醒你的代價。”
“!”被輕浮了的北煦只能乾瞪著眼。
“好了,走吧。”江盛黎習慣性地牽住北煦的手。
“……”北煦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等等。”他把手抽了出來,朝江盛黎攤開手,“我的手比你大,應該我握著你的手。”
江盛黎挑了挑眉,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手放了上去:“行啊,你牽我。”
“嗯——”北煦隱藏的控制欲得到了滿足,眼角都翹了起來,看得江盛黎差點又抑製不住想親一親這隻愛折騰又勾人的大貓。
……
一路上,兩人遇到了不少好東西,像什麽「茄子苗」、「野洋蔥」等,還在河流邊發現了「野芹菜」,最重要的是,江盛黎還找到了「紅薯藤」和「南瓜藤」!
江盛黎原本是想著隨便在山裡逛逛,等天一黑就回去,誰知道大山裡面的誘惑力大大了,他和北煦足足在外面待了十多天。
期間還遇到了一頭奇形怪狀的狼。
江盛黎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長角的狼,太奇葩了,別的狼用爪子攻擊,這頭卡車般大小的狼卻是用角頂,若不是它「狼」的特質太過明顯,江盛黎都覺得這是犀牛吧。
但就是這麽一頭長角的狼,江盛黎還差點陰溝裡翻船,若不是北煦及時出手,他身上或許就會多一個象征著「英勇」的疤痕了。
江盛黎恢復人形,望著不遠處沙石翻飛,搞得地動山搖的兩隻巨獸,忽然覺得有爪子的原形還真不錯。
你看那「一狗一貓」的,相互撕咬多帶勁,像他只能纏住獵物,冷不丁還要被獵物在身上咬上一口。
當然他的鱗片很硬,一般動物根本咬不穿,但眼前這頭長角的狼不一樣,它頭上的獨角能輕而易舉刺破江盛黎蛇形時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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