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黎不需要能讀會寫的奴隸,所以東方部落的人都可以學習文字和數數,但是江盛黎從沒有讓他去學,也從來沒有主動提及教他。
江盛黎也不需要多才多藝的奴隸,所以東方部落裡一切看著先進又令人震驚的東西,他都只能遠遠看著,江盛黎不會讓他觸及。
所以那半個月裡,他起初睡不著去找江盛黎,後者看見他在門口等著,卻也不會叫他進去,哪怕那天風很大,氣溫很低,對方最多也只是草草結束會議或者教習時間,帶著他回屋裡。
到後來,他睡不著也不會去找了,哪怕睜著眼睛一晚上,他也不想去了。
江盛黎用他的權威給北煦樹立起了一道屏障,讓他身在東方部落,卻又好像不是東方部落的一員,畢竟,他連一塊象征著東方部落成員的「身份牌」也沒有。
“走,帶你出去透透氣。”江盛黎強行拉著北煦朝外走去。
北煦瞬間想到之前在冰湖上的「遊戲」,頓時打了個寒顫,甩開江盛黎的手。
“不去。”
“怎麽了你?脾氣越發古怪了。”江盛黎摸不著頭腦,虎著臉,“你一天到晚在屋裡待著,誰惹你了?”
“……”北煦偏過頭,正要往床邊走,猛地被江盛黎一個熊抱抱住。
“到底怎麽了?話也不會說了?一生氣就往床上蹦,你是要下蛋了還是要孵小雞啊?”
“江盛黎!”北煦掙了掙,掙不開,張嘴就往江盛黎胳膊咬去,咬到一半忽然想起之前咬這人的下場,犬齒猛然收力,就那麽張著大嘴卻無從下口。
北煦越想越覺得憋屈,他堂堂一個首領,被江盛黎圈養在屋內成了他專屬解決欲望的,江盛黎說他脾氣變得古怪,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正常了。
江盛黎預判了北煦擼毛擼錯了要咬人,手都已經拽著這人的頭髮往外拉了,誰知這人又忽然收力,被自己扯著頭髮拉開時,眼睛紅紅的,像似有時候晚上欺負狠了的委屈模樣。
看著這樣的北煦,他的心忽然像似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有些刺痛。
他輕撫著北煦的頭髮,放低了聲音問道:“究竟怎麽了?我離開後有人來找你了?說了什麽難聽的話嗎?”
旁人欺負北煦這種事應該不可能發生,頂多是說了什麽,北煦這個心高氣傲的人聽了心裡憋著不滿,積累多了就這副模樣了。
“嗷嗚!!”
然而,江盛黎眼中以為的是溫情關愛、互通心意的時間,誰料到北煦真是說翻臉就翻臉,趁他不備,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操!北煦,你真特麽陰險小人!松口!給我松口!你他喵狂犬症發作了是吧!還不給我松口!”
北煦喉嚨間發出野獸般的威懾聲,「嗚嗚」的聲音聽著就知道是個脾性暴躁的野貓。
江盛黎無奈,忍著大動脈被咬穿的風險,直接化成了原形將北煦纏了起來。
北煦也不甘示弱,化成了巨型猞猁直接把眼前的大蛇當成了貓抓板,一雙鋒利的爪子直接抓了上去。
兩人折騰了半個多時辰,還好屋子進行了擴大和加固,房頂空間也變得十分充足,否則就原來那搖搖欲墜的破房子肯定要被兩人拆了。
最後,江盛黎險勝製服了北煦。
頂著一臉抓痕的他拖著要死不活的北煦前往了「造紙坊」。
一路上不少人看見江盛黎都想來打招呼,不過在瞥見北煦後都噎了下,而後交頭接耳絮絮叨叨說著什麽。
北煦耳力好,一聽到這些議論他的話,他就黑著臉吼回去。
“說你獸神!滾!”
造紙坊裡,幾名亞獸人和獸人看見江盛黎來了連忙迎上去。
“首領。”
造紙坊的負責人,直雅,是名年輕的亞獸人,他之前是在衣坊工作,聽說首領想要製作一種柔軟的、可以替代特質獸皮的東西後就自薦加入。
之後江盛黎在安排一些任務考核他時,也發現這人腦子靈活,服從性也高,安排給他的任務幾乎都滿分完成。
因此,江盛黎便讓他擔任了「造紙坊」的負責人,讓他全程學習造紙的技術,而其他人則分成了幾個小組,分別處理不同的造紙工作。
江盛黎對他點了點頭,拉了拉一臉寒霜的北煦,詢問:“河裡浸泡的樹皮怎麽樣了?”
直雅回道:“首領,樹皮已經泡到您說的那種軟度了,需要我打撈一個上來給您看嗎?”
“不用。”江盛黎擺手,只是讓他安排負責造紙前期工作的小組下湖把所有樹皮用籮筐撈出來。
一旁的北煦望著他們工作,不解地看向江盛黎,這人不是一向讓他遠離這些部落機密嗎?怎麽突然帶他來這兒?
“看我做什麽?”江盛黎用余光瞥了眼北煦,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等紙做好了,你第一個使用,我教你寫字。”
北煦渾身一震,像似幻聽一般注視著江盛黎,這人剛剛是說要教他寫字?
“你乖一點,你還可以教你更多東西。”江盛黎扭頭與他對視,兩人挨得極近,鼻尖幾乎都碰到了一起,姿勢更別說曖昧到不行,而江盛黎還在用言語挑逗,“比如…床上的各種姿勢…”
北煦前一秒還在感動中,後一秒直接狠狠瞪了眼江盛黎。
姿勢?就他這些日子的了解,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把他逼到狹窄的角落或者困在無法移動的臂彎中侵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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