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讓鱷爾邵流連忘返的是這裡總是有許多經過特殊烹飪後的、他從沒吃過的美味佳肴!
此外,東方部落對於部落族人還是意想不到奢侈大方,像他這樣的後來加入者,都能擁有三個大碗陶器!這可是他們私人的,是吃飯的家夥,分別用來盛湯、裝肉和裝野菜漿果。
在東方部落的生活的日子裡,鱷爾邵已經習慣了這裡更乾淨的生活習性。
例如吃飯前洗手、吃飯用「木杓」和一種叫「筷子」的打磨木棍、喝水喝燒得咕嚕咕嚕的「開水」,還有排泄必須到茅房裡,解決完還必須舀水衝走等。
一切看似微不足道的習慣在所有人都照做後,東方部落變得異常乾淨整潔,這是鱷爾邵從沒見過的。
所有這些,都讓他堅定了要留下來的信念。
他喜歡這裡的氛圍,喜歡這裡的乾淨和食物,還有那些令他意想不到的東西。
然而,就在鱷爾邵在東方部落過得快活瀟灑時,鱷非部落等著他回去報信的鱷爾多可就急得焦頭爛額了。
“怎麽回事!?鱷爾邵怎麽還沒回來!”鱷爾多拍案而起,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帳篷裡響起,跪伏在下面的獸人和亞獸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首…首領…”一名獸人抬起頭,稟告起來,“我之前派鳥類獸人去察看了,剛剛得到消息,鱷爾邵大人確實說動了藤窟部落去攻打東方部落,不過從藤窟部落的人嘴裡聽說,他們部落裡最厲害的獸人戰士們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連消息也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鱷爾邵大人也不知所蹤。”
“一群廢物!”鱷爾邵聽得氣血翻湧,一腳踢碎了擺放在面前盛滿了烤肉的陶罐,看得其余人肉疼不已。
這可是好不容易換來的陶器啊。
“鱷爾邵那個蠢貨一開始也沒希望他活著回來,我隻想知道東方部落怎麽樣了?”
“首領,據回來的鳥類獸人說,東方部落並無變化,照常是每天外出狩獵和采摘,他們本想靠近觀察,但發現他們部落四周的山上都建了隱藏的屋子,裡面有鳥類獸人晝夜不間斷地輪流守著,他們根本不可能躲過他們的防線飛越山峰進入萬蛇窟,所以……具體情況也不得而知。”
報告的獸人名叫鱷狽,他看出了首領的暴怒,已經說得十分含蓄。
其實按照返回來的鳥類獸人的描述,東方部落何止是沒什麽變化,據他們觀察,那些每日外出的獸人和亞獸人們個個精神飽滿、面色紅潤,根本不像似度過了冬季,更像是活在食物充足的春秋季節!
鱷爾多聽後,隻感覺胸腔膨脹得像似要崩裂開來,他捏緊拳頭,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跳出來,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一樣。
“天殺的!!”他沉聲咒罵了兩句,一口唾沫啐在地上,隨後瞥了眼今天狩獵隊帶回來的貧瘠的食物,一拳打在了帳篷的承重柱子上,“都是廢物!!去把那幾個鳥類獸人的翅膀給我砍來烤了!”
這些天氣溫上升有些猛,他們部落的狩獵隊每天都只能獵到一點點食物,這本就讓鱷爾多十分不悅,此時又聽到東方部落的消息,他更是怒氣無處撒放。
“首…首領!?”鱷狽臉色一變,那些鳥類獸人都是他的手下,忍著寒冬去探查消息,怎麽能…怎麽能……
“怎麽?你想違抗我的命令!?”鱷爾多疾言厲色,一雙陰鷙的瞳仁死死盯著說話的獸人。
鱷狽握緊了拳頭,因用力過猛帶動著渾身戰栗,良久,他才從齒縫間逼出了兩個字:“不敢。”
鱷爾多收回視線,暴躁地在帳篷裡來回走。
“北煦多在東方部落待一天,那秘密就有可能被暴露,不行!絕對不行!那秘密是我的!那些東西也是我的!鱷狽,你趕快想個辦法!必須要東方部落不好過!”
鱷狽沉思半響,忽然抬頭道:“首領,最近狼坡上那頭獨角狼醒了,現在沒有狼牙部落給它送食物,它肯定會下山覓食。那獨角狼的攻擊力極強,幾十個獸人戰士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咱們不如把它引到……”
鱷爾多聽後眼睛一亮,猛地走到鱷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乾的不錯!這方法可行!”
“那我立刻去辦!”鱷狽恭敬應道,隨後話鋒一轉,又吞吞吐吐起來,“但是首領,要引誘獨角狼需要鳥類獸人在空中輔助……您剛剛說……”
“嗯?哦,那就饒他們一命,若是這次任務完成的好,那翅膀就繼續留在他們身上吧。”
鱷爾多根本不在乎鳥類獸人的死活,他現在的滿腦子都醞釀著一場針對東方部落的風暴。
鱷狽一喜:“謝謝首領!”
回到東方部落這邊,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惦記著,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的工作。
就連他們的首領江盛黎也忙得不可開交,剛忙完這邊,立馬就要顧及著那邊,恨不得將身體分成多個來使用。
他前些天花了點時間剛把種植的「土豆」、「棉花」和「芽菇」巡邏了一遍,需要整改的地方整改了,要施肥的地方施肥,至於這肥料自然就是在坑裡發酵後的糞便。
剛開始種植組的人聽後都被雷得三觀炸裂。
用他們的、還有動物的排泄物來澆在他們要吃的食物上!?
“我滴個乖乖…這臭臭的東西淋在上面真的不會讓長出來的菜也臭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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