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多久。”
北煦打了個哈欠,因為牛車的聲音立起來的耳朵又朝後趴了下去,看著分外乖巧,惹得江盛黎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最後看著那自己抖了抖的小東西,又忍不住上嘴試了試口感。
“要好幾天吧,不過不用擔心,我們肯定能在棕熊群來到前抵達目的地。”說著,江盛黎忽然發現北煦的耳朵上都有一條明顯傷痕,繞著耳朵一圈,像似曾經斷掉過一樣。
北煦不耐煩他的舉動,耳朵抖了抖,最後消失不見,連著尾巴一起變沒了。
江盛黎有些可惜,抱著人問了問:“你耳朵上的傷痕怎麽弄的?”
北煦仰著頭望著他,一臉疑惑:“什麽傷痕?”
“你獸耳上的,兩隻耳朵都有,一圈呢,像似被利器劃過的一樣。”
“不知道。”北煦以為是什麽,聞言不以為意道,“我身上的傷多了去了,誰記得怎麽弄的。”
“你耳朵那麽敏感都記不住?”
北煦眼睛一眯,哼了一聲,不與人說話。
江盛黎見他不開腔了,就知道這人肯定又有秘密瞞著自己,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每天都軟磨硬泡地詢問,終於在一天清晨,他們抵達目的地時,趁著北煦迷迷糊糊,他又問了一遍。
這次不知道是北煦被他問煩了,還是真的意識不清,語調不清晰道:“我沒有小時候的記憶,不知道。”
江盛黎聽到他的話怔了片刻,隨即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了,繼續睡吧。”
抵達目的地,第一件事肯定是建造臨時的屋棚,江盛黎安排了一部分的鳥類獸人去探查「棕熊群」的情況,另一部分則在營地裡搭建帳篷。
捕殺「棕熊群」比江盛黎預想的要困難些,不僅是棕熊超過四米高的龐大體型的壓迫力,還在於它們的攻擊力非常迅猛,而且還是罕見的群居棕熊類。
沒等江盛黎他們挖好陷阱用牛進行誘導捕殺,這群棕熊竟然率先在一個夜間襲擊了他們。
若非北煦提前聽到了動靜,讓他們有時間做了緊急防禦,恐怕營地外圍不少人都會受到重傷。
荒涯和荒追兩兄弟居住在樹上來進行監視,可哪怕這樣,他們的視線也沒辦法在夜間分辨出徐徐前進的棕熊。
棕熊擁有超靈敏的嗅覺,皮毛也厚實,在野外少有天敵,按道理它們這段時間應該進入了冬眠,但不知是食物匱乏還是其他原因,這群棕熊並沒有進入它們提前挖好的洞穴裡進行冬眠,反而是帶著整個家族,穿越重重雪山來到這裡捕食。
“首領,無人受傷,不過棕熊群似乎受了驚,朝我們預估的反方向跑了!”荒涯帶著幾名鳥類獸人一路追尋棕熊群,隱隱約約見它們跑進了相反的雪山裡,連忙返回向江盛黎和北煦報告。
“嗯。”江盛黎想著剛剛看見的棕熊,那個頭,比他那個世界大了一倍不止,目測至少有一千公斤!
如此體型的棕熊,若是真發飆起來,他們恐怕沒那麽好脫身,畢竟那可是一個家族的棕熊!雖然天黑看不清,但北煦聽著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初步判斷至少上千頭!
“不過太奇怪了。”江盛黎看向北煦道,“那些熊一個頂我們十個,竟然會被我們嚇跑?”
北煦冷哼一聲:“這有什麽奇怪的,在嚴重缺乏食物的情況下,它們未必有多少力氣和我們打,它們領頭的倒是很理智。”
江盛黎一聽,頓時覺得更不能放過它們了,那麽一群棕熊,若是它們全盛時期,哪怕是他也不敢輕易招惹,不過正如北煦所說,既然它們處在饑餓狀態,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絕對不能錯過了。
於是,原本打算第二天帶著人進行搜羅的他立刻決定帶著部分乾糧先和北煦跟過去,等明天天亮,荒涯和荒追再帶著剩余人手追來。
棕熊群在白天分外顯眼,江盛黎不怕荒涯兩兄弟找不到。
北煦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哎!”荒涯還想再勸說一二,誰知北煦直接從牛車裡背了個背篼出來。
那模樣,顯然已經準備好了要立刻出發,於是在北煦的目光下,他也只能乖乖閉嘴聽候指令。
江盛黎看著北煦背了個背篼,對他道:“咱們變成原形去追快一點,這背篼誰叼?我可不叼,我原形爬著走,叼著速度會打折扣。”
“難不成我叼?”北煦想了想自己威風凜凜的原形叼著個背篼,頓時搖了搖頭,“我也不叼。”
“那帶點肉干就行了,別拿背篼,反正明天荒涯他們也會趕來。”
北煦點了點頭,於是兩人輕裝上陣,跟著棕熊群的腳印一路追去。
雪地上,一條巨蟒忽然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猞猁。
蛇眼裡充斥著不解:“你不是能變大嗎?幹嘛跟在我後面?”
猞猁舔了舔玫瑰色肉墊的爪子:“你劃出的痕跡能減少我開路的體力。”
蛇頭看了眼自己一路走來劃過的痕跡,確實顯眼,若是今晚不下雪,興許明天荒涯和荒追他們都不用追尋棕熊群的方向了,直接看著地上蛇身劃出來的河流般大的痕跡就知道是他經過了。
蟒蛇轉過頭,繼續匍匐前進,期間笑道:“你變大點,我掛你身上不是更好嘛。”
“你想的美,趕快爬!”
“……”江盛黎其實更想恢復人形騎著北煦的獸形,肯定與上次一樣威風,可是他不敢說,否則他尾巴尖還在後面拖著呢,北煦隨時可以再給他踩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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