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黎眉心跳了跳,覺得頭頂的綠帽子壓得他脖子疼,為避免北煦再出口驚人,他撐起身體摟住人狠狠吻了上去。
“閉嘴,你只能是我老婆。”
……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被隔離在山洞大門處的獸人和亞獸人接連死亡,不到一周時間,最初的五十多人就只剩下一半不到。
而原本安靜等待、希望得到治療的獸人和亞獸人們也變得越來越焦躁起來。
“今天的午飯怎麽就這麽點!你是不是看我們最後反正都要死,就克扣我們的食物!!”
這些天也感覺腦袋開的發暈的一名獸人似乎難以接受自己的現狀,轉而將火氣和怒氣都撒到了前來送飯的亞獸人身上。
他一腳踢翻木桶中的食物,凶狠又強硬道:“重新去給老子打一份!老子告訴你!反正老子都是要死的人了,你敢惹老子不高興,老子拉著你一塊兒去死!”
“嗚嗚…沒有克扣。”亞獸人看著被踢翻的食物,嚇得眼淚汪汪,抽噎著辯解道,“現在采摘隊和狩獵隊都不再外出,首領說了以後一天改為兩餐,今天是最後一次午餐,所以才少的。”
“放屁!部落一日三餐連冬季都沒有變,你敢騙老子!老子弄死你!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是狩獵隊的人!沒有老子以前給你們帶回食物,你們吃個屁!”
“嗚嗚啊!不要…”亞獸人抱著頭,眼看那拳頭就要落在身上,害怕的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同樣被隔離在山洞大門處的另一名獸人握住了暴躁獸人揮起的手腕。
“部落成員間禁止鬥毆,你就不怕首領把你趕出去嗎?”
那暴躁的獸人想要收回手臂,卻發現自己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當即咬牙切齒吼道:“隕!我們已經被他放棄了!你看看死了多少人了!他一次都沒有出現!”
吼到後面,他聲音漸漸哽咽,帶著頹敗和心灰意冷。
“首領已經放棄我們了!我們都會死,我會死,你會死,希怡也會死。”
希怡是隕的孩子,因為隕,也吃了一點死肉,但或許是平時一直有鍛煉,所以此時並沒有表現出異樣。
“沒有!”送飯的亞獸人抹著眼淚,反駁道,“首領和拱大人,還有部落會製作草藥的人一直在開會,每天都開會,首領一直在嘗試治療你們,你剛剛踢掉的桶裡面就有放草藥,那些草藥都是首領……首領自己出去在懸崖壁洞裡找到的。”
暴躁的獸人聞言愣了下,隨即一下子就紅了眼。
吃了死肉還能活到現在的人大部分都是身體素質不錯的,他就是其中之一,其實一開始他的身體並不好,只是每天跟著首領一起跑步、一起訓練,之後就慢慢強健起來。
他對首領很信任,很依賴,所以哪怕被安排到山洞大門也沒有任何怨言,只是,他受不了被拋棄、被放棄。
他以為,首領已經不管他們了。
可真相原來竟然是,首領一直在想辦法救他們。
此時的江盛黎正癱在北煦腿上,眼睛下的烏青顯而易見,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你知道我外出采藥的時候看見了什麽嗎?”
“嗯?”北煦想要把腿上的腦袋搬走,但不知為何,明明此時不過一顆人頭,他竟然覺得像似在搬那蟒蛇頭。
好重,移不開。
江盛黎:“附近有些部落的族巫在舉行非常大的求雨儀式,他們將小孩和亞獸人綁在柱子上祭天,獸人們則蹲在地上扮做青蛙的樣子,每天啥也不做,就對著天空「呱呱」叫,而那族巫就在一旁又跳又念,祈求獸神降雨。”
北煦:“我以前聽族巫說,青蛙叫就會下雨,所以他們才扮做青蛙。”
江盛黎聞言笑了起來:“是說「蛙鳴則雨」嗎?哈哈,真以為人力能撼動天地嗎?”
北煦瞄了他一眼:“你不就成功征服了河流嗎?”
“那不一樣,降雨…嗯…”江盛黎忽然想到現代的乾冰降雨,於是改口道,“在我那個世界,倒也不是不行。”
北煦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在他眼裡,江盛黎生活的世界已經夠神奇了,豈料竟然還能控制雲雨。
“咚咚咚!”這時,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江盛黎難得的休息時間,整個休息過程可能不足十分鍾。
他拉著北煦:“老婆,我又要去忙了,快親一個——”
“滾!”
江盛黎眼神一暗,臉上帶著笑意地威脅:“親不親?你主動親一口我立刻就走,或者我來親……”
不等他說完話,北煦以掩耳盜鈴的速度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隨後黑著臉趕人:“快滾!”
江盛黎的眸中帶著驚異,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起心花怒放的笑意。
他抬手摸了摸唇瓣,盯著北煦緋紅的耳尖,連語氣都不自覺帶著濃濃的、不可抑製的笑意,他揉了把北煦的臉:“這次先放過你,走了。”
“哼。”北煦躲開他的鹹豬爪。
屋外,拱光抹了一把汗道:“江哥,隔離的那群人開始□□了!”
“怎麽回事?”江盛黎眉頭一皺,與在屋裡的態度不同,此時儼然變得冷酷了些。
“隔離的人接二連三死去,有些人心態崩潰,覺得自己反正沒救了,就抱著極端心態毆打前去送飯的人。”
“你去叫荒涯和庚歲,我立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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