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可是當真了。”栗延臻將他按在身下,輕車熟路地剝開衣物,“夫人,讓二郎查探看看,闊別幾月,你身上是否真的安好。”
“好,安好的……你騙人,不是這樣查的!栗延臻……嗯啊……”
作者有話說:
今日澀澀完畢
漲了好幾個收,好開心啊~
下章入V,感謝支持正版的各位~
第21章 犯上
栗延臻趴在方棠身上,手指絞著他頭髮玩。邊上慢悠悠伸出一隻手,腕上被勒了幾圈紅,帶著怨氣,啪地打掉他的手。
“你要害羞到什麽時候?”栗延臻笑笑,“剛剛不還和我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愛妻守空房麽?”
“後半句是你自己添的。”方棠冷冷道,“不要亂講。”
栗延臻靠近,嘴唇吻了吻他鼻尖:“二郎哥哥——這聲叫得還挺好聽的。”
方棠整張臉轟地燒起來:“是你逼我!”
“是,是我逼迫忠貞之臣委身於我。”栗延臻漫不經心地順著他的話說道,“畢竟我是佞臣,就是要以下犯上。”
“你怎麽……這麽厚顏無恥?”方棠被他如此坦然的剖白說得一愣,“看來當初傳言不假,怪不得六公主寧死也不嫁給你。”
“那我也算因禍得福了。”栗延臻道,“得妻類卿,此生足矣。”
方棠嘟噥了幾句,埋下頭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想任憑他怎麽說,自己也算是佔了這家子佞臣的便宜。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他隻管享受眼下這良辰美景,至於什麽真心不真心,他無須執念著不放。
栗延臻最會說花言巧語,方棠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要被他哄動了才好。
反正栗延臻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就算沒有自己,或許也會有別人。那戰甲上寫的名字,八成才是栗延臻心裡的人。
只是做戲,只是……
虛情假意,肉欲之歡罷了。
但是方棠想不通,栗延臻每每與他親密,總是到此為止,從不更進一步。哪怕自己在栗延臻的威壓之下將毫無反抗之力,對方卻似乎連這個念頭也沒有。
想來想去總歸徒增煩惱,方棠晃了晃腦袋,轉了個身背對著栗延臻,忽然間就變得氣鼓鼓的。
栗延臻:“?”
他靠過去,貼著方棠裸露的肩頭親吻,問道:“夫人,我有一事想問。那日栗安與東陽郡主來府上逼宮,你若是不敵他二人,當日局面又該如何解?”
方棠閉上眼,緩聲說:“那就走下策,殺。”
栗延臻又問:“他二人帶親兵五百,而當時府內只有護衛不過百人,若是真的殺起來,怕是整個栗府都要被血洗。”
方棠沉默著,忽然笑了笑說:“栗延臻,你說我與大將軍,誰更怕大軍離京之時,有人趁虛而入?”
“自然是我父親。”栗延臻說,“小探花算盤打得響,就算真的禍起蕭牆,你大不了卷鋪蓋走人,沒什麽可留戀的,而我栗氏十數年的基業頃刻間將土崩瓦解,毀於一旦。”
“大將軍明知虎狼環伺,依然抽調四大營離京,而徐陵和南郡那七萬余兵馬,若是使喚不動,無異於七萬紙人木偶。”方棠道,“大將軍怕是早就知道栗安夫婦會趁火打劫,因此早在北上前就留了後手,對吧——所以,那枚虎符,此刻就在府上。”
栗延臻從後面摟住他,語氣上揚:“我家小探花洞若觀火,運籌帷幄,我自然能夠確信,你必定會無事。”
方棠得意地翹了翹嘴角,道:“如何?那栗安小看我,結果被我從栗府踹了出去,你以後不準再欺負我。我問你,那虎符是不是就在栗夫人手中?”
栗延臻卻搖頭:“並不在我母親手中。”
方棠一怔:“那在絳夫人那裡?”
栗延臻還是搖頭,接著忽然坐了起來,翻身下床,朝著書房走去。
方棠一頭霧水,只聽栗延臻在書房裡不知擺弄了些什麽,隱約傳來“哢噠”一聲,半晌,栗延臻手中拿著一塊鐵鑄的兵符折回了內室。
“這就是那虎符鐵券?”方棠愣愣地看著栗延臻將兵符丟到床上,見那上面遒勁有力地刻著“勤王敕令”四個字,遍布劃痕與缺損,散發著一股飽經風霜的鐵鏽味兒。
“父親原是如此打算的,讓我將虎符放入你書房的暗格,萬一京城真的告急,便讓我母親告知你這虎符所在,你便可持此符號令三軍,七萬軍馬憑你驅使,隻認兵符不認人。”
方棠震驚無比,起初還以為栗延臻在和自己講笑話,見對方臉上神色肅然,半點也無說笑之意,頓時脊背發涼,不知所措。
栗蒼果真敢將如此多的兵馬交到自己手中?不怕他反戈一擊麽?
方棠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狀似渾不在意道:“我不會領兵,留給我也是白搭。不如派個可靠的人留守京中,也好過讓我臨危受命,大將軍還真是看得起我。”
然而他著實是有些後怕,栗蒼不可能真的將三軍交予他手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對方必定在京中留了後手。
但栗蒼這是何意?是拉攏,還是試探?
他將虎符遞還給栗延臻,說:“你拿去吧,栗府之危已解,放在我這裡也沒用了。”
栗延臻卻沒伸手去接:“夫人願不願意自己留著這虎符?”
方棠愣了一愣:“我……我當然不。一介文臣,如何持得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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